男女主角分别是唐婉玉虞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天棺出巡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山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触感滑腻,弄得我浑身酥酥麻麻。女人的喘息声,温热急促。“先生,我的服务您还满意吗?”“不错。”我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享受。技师见我没有丝毫警惕,咬了咬嘴唇,竟是突然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纸人,往我后心上按。可那只手在半空中,被我一把攥住。“难怪刚刚就闻到一股尸气的臭味,你果然有问题。”我猛然翻身,将她掀倒在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黑色纸人。这玩意是用尸油炼制,比任何迷药都管用。一旦贴我身上,我至少睡个三天三夜。先前正是闻到这股味,我才会让技师进来。此刻我掐着她的脖子,冷冷问道:“谁让你来的?”技师被我吓哭了,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欠了别人钱,人家让我把这纸人贴你身上,欠的债就一笔勾销!”我问:“那人长什么样子?”“他四处放高利贷,可一向...
女人的喘息声,温热急促。
“先生,我的服务您还满意吗?”
“不错。”我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享受。
技师见我没有丝毫警惕,咬了咬嘴唇,竟是突然摸出一个黑色的小纸人,往我后心上按。
可那只手在半空中,被我一把攥住。
“难怪刚刚就闻到一股尸气的臭味,你果然有问题。”我猛然翻身,将她掀倒在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黑色纸人。
这玩意是用尸油炼制,比任何迷药都管用。
一旦贴我身上,我至少睡个三天三夜。
先前正是闻到这股味,我才会让技师进来。
此刻我掐着她的脖子,冷冷问道:“谁让你来的?”
技师被我吓哭了,断断续续道:“对不起,我欠了别人钱,人家让我把这纸人贴你身上,欠的债就一笔勾销!”
我问:“那人长什么样子?”
“他四处放高利贷,可一向蒙着脸,我只知道他总是穿着一身道袍!”技师回答道。
我并不怀疑她的话。
想炼制尸油纸人,修为肯定不差。
而面前的技师气息再普通不过,只是个棋子罢了。
但我没有松手,而是掐住她的脖子,冷漠道:“想帮人害我,就得付出代价。”
技师吓了一跳,腿间弥漫出温热液体,颤抖着开口:
“我上有六十老父,下有三岁孩子,我真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求你不要杀我!”
听到这,我眯起双眼,犹豫过后还是松开了手。
技师如释重负,手脚并用就要逃离。
“等等。”我却叫住她。
她身子一抖,回头苦涩地看向我,生怕我动手。
但我只是摸了一沓钞票,塞到她手里:“滚吧。”
“谢谢,谢谢!”她接过钱,哭的更大声了,对我磕了好几个头才离开。
我则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当晚,我早早休息。
可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就有人敲响别墅大门。
我开门一看,外面站了不少围观的人,对着别墅指指点点。
敲门的是物业的人,他一脸古怪地盯着我,问道:“先生,你家这怎么回事啊?”
我疑惑不解。
出门看了一眼,眉头也紧皱起来。
这栋别墅的外立面,全都贴着白砖,原本还挺好看的。
但此刻,白砖上面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符号,有些像字,有些像简笔画,唯一的共同点是都画的很扭曲。
那股子诡异感,看得人头皮发麻。
我意识到,昨晚那个技师失手,幕后黑手便亲自过来对我下手了。
墙上的图案,很瘆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实在害怕,就向物业的人施压,逼我想办法处理。
事情正有些失控,王富贵一家突然赶到,把围观的人都驱散了。
“哥,我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你快给我看看!”王富贵小跑上前。
昨天红光满面的他,今天却面如纸色,还顶着俩熊猫眼,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没等我说什么,王富贵忽然注意到别墅上画的图案。
顿时,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哥,这怎么回事啊?谁画的?”
“小苏,有人要害你?”王兆懂行,看出这些符号不对劲,顿时大怒。
我说:“估计是那个游方道士来了。”
“是他回来了?”王兆惊怒交加。
转而,又一脸恍然地看向王富贵。
“儿子,这就对了,你突然变成这样,肯定也是被那个游方道士暗算了!”
“这可咋办啊!”王富贵脸都绿了,小眼神不时看向我。
可他正想向我求救,王兆就抬手阻止他,冲他摇了摇头。
随即看向我,冲我九十度鞠躬,认真道:“小苏,对不起,看来我们不小心把你牵连进来了。
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找人解决此事,绝对不会让你遭受无妄之灾!”
他很诚恳,说的话也很有担当。
但我却笑了。
“你是不小心的,还是故意的?”
王兆笑容僵住了。
我也冷嗤一声。
江湖有规矩,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游方道士要害王家,而我之前帮了王家一次,我们只是各为其主,绝对算不上仇家。
按照江湖规矩,那个游方道士根本没必要来害我。
而他之所以找上我,是因为这栋别墅。
昨天王家大张旗鼓将这别墅送我,任谁见了都会以为我跟王家关系匪浅。
游方道士怕我继续插手王家的事情,所以才会来报复我。
我完全是被王兆摆了一道。
王兆也是个老狐狸,被我揭穿却脸不红心不跳,短暂错愕过后,直接鞠躬道:
“小苏,不管怎样,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先把那游方道士解决,我再给你赔礼道歉!”
“哼,赔礼倒是不必。”我眯起眼睛,“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王家欠我个人情,之后我不管要求做什么,你们都要义无反顾,如何?”
此言一出,王兆眉头狠狠一跳。
“这有点过分吧?”
“你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我冷笑。
我在江州势单力薄,想从唐家那里弄来真玉佩,需要一些帮助才行。
否则的话,我才懒得跟王兆谈条件。
王兆紧皱眉头,突然指着别墅墙上的图案,冷声道:“小苏,你被这五猖兵马盯上,不得不出手对付那游方道士。
我可以给你报酬,给你很多钱,但你别太过分,要不然你什么都捞不到,还是得乖乖出手!”
我轻挑眉头:“你不会以为这东西能害到我吧?”
“别小看五猖兵马!”王兆十分严肃。
五猖兵马咒,是一种未入正统的道术,效果不凡。可拘魂遣将,害人于无形之中。
只需要太阳下山,这玩意就会发动。
到时候会有百鬼围宅,取我性命。
而这东西诡异难缠,很难应对,一般只有抓到施术者才能解决。
王兆正是抓准这一点,要逼我出手对付游方道士。
我忽然笑了。
手捏太子爷指决,一掌拍在别墅的大门上。
轰的一声,王兆自信的脸上,眉头逐渐蹙成一团。
紧接着,嘴巴一点点长大,面露惊骇。
“你们这些畜生,还有人性吗?”
几辆不认识的豪车停在院子外面,一个阳光明媚的少女小跑进来,气愤地把周围的人全部推开。
然后蹲下身子,关切地问我:“你没事吧?”
“你是?”我疑惑。
面前的少女很陌生,我从未见过。
“我叫唐婉玉,我跟我母亲是来接你的。”唐婉玉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着我,目光有些异样。
我恍然。
爷爷信里说的人,正是他们。
外面又有很多人,簇拥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美妇人进门。
妇人扫视全场,轻启红唇。
“今天苏家祖辈去世,来悼念的人可以留下,别有用心的人赶紧滚。”
妇人的身份显然不一般,先前对我动手的那些人连个屁都没敢放,全都灰溜溜跑了。
妇人瞥了正坐在地上、模样凄惨的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随后自顾自走上前,拿了一把香烛纸钱,就开始主持葬礼。
一群人站在院子里,默哀。
唐婉玉给我戴上孝帽,告诉我节哀。
我这才知道,唐婉玉带人找了很多天,才把爷爷的尸体捞上来,这灵堂也是她亲手布置的。
我道了句谢,小声问她:“你知不知道,你们家跟我到底有什么约定?”
“你不知道吗?”唐婉玉有些诧异。
我摇头。
之前共有七个家族许下诺言,其中六家是口头许诺,唯有唐家是用半块玉佩作为信物,订下契约。
但爷爷的信里只跟我提了这件事,并未说详细内容。
唐婉玉便跟我解释了一番。
我才知道,先前的洪灾,威胁到了唐家在江南的资产。
为了让爷爷答应斩龙,唐家答应了爷爷三个条件。
第一,在洪灾平息后,唐家的一半资产归属于我。
第二,唐家要派人,守好苏家村。
说到这里,唐婉玉顿了顿。
“第三是什么?”我问她。
“第三......”唐婉玉有些扭捏,声音小了很多,“第三是我嫁给你,以后你就是唐家的女婿。”
我愣了愣。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之前唐婉玉看我的眼神有异样了。
她,居然是我的未来老婆。
我也明白了,爷爷用命为我换来了未来的一切。
我眼眶泛红,鼻头发酸。
“别难过,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唐婉玉安慰了我一句,脸有些红。
这女孩,真的很温柔很善良。
但我摇了摇头。
“你看不上我?”唐婉玉轻蹙秀眉。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我说着,抬头看向前面的妇人。
她中庭宽广、隐隐有紫气东来,这种面相对女人来说很稀奇,历史上有两个出名的人物便是这面相。
一个姓武,一个姓叶赫那拉。
这叫帝王相。
这种人天生霸道,怎么可能屈居人下?
尤其想起之前那些人的嘴脸,我心中不安。
刚巧这时,妇人把最后的纸钱投入火堆,忽然朗声开口。
“江南苏家,守江六百年,劳苦功高,今天我代表唐家,代表江南百姓,向苏家致敬!
我不像某些忘恩负义的畜生,我唐家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履行之前的约定!”
众人沉默不语,默契地等着妇人接下来的话。
而妇人接着说道:“从今天起,苏祸入赘唐家,改姓为唐,成为我唐家的一份子!”
此言一出,包括唐婉玉跟我在内,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妇人盯着我,一脸温柔道:“祸儿,从今以后你就不孤单了。”
“笑死我了。”下面突然传来个讥讽的声音,“虞秋,少装模作样,你不就是想要苏家的那点气运吗?”
苏家守江六百年,积累无数阴德,如今全都积攒在我这个独苗身上。
我若是主动入赘改姓,原本属于苏家的气运,就会转移到唐家。
此刻我也明白了,这女人嘴上满是情义,心底全是算计。
可入赘加上改姓,这对我来说完全就是侮辱。
我便皱眉道:“夫人,这跟我们当初的约定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虞秋挑眉。
我也不客气,就把之前唐婉玉说的三个承诺都说了出来。
虞秋盯着我冷笑三声,竟是振振有词道:
“那是我家老爷子跟你爷爷定下的约定,我家老爷子上星期病逝,而你爷爷也死了。
两位老爷子都去世,按理来说,约定应该作废!但我念在两家情谊,特地过来履行约定,这是对你的恩泽!
可你一个孤儿,非但不感激我,反倒跟我谈条件,你配吗?”
“妈,你别这样!”唐婉玉想说些什么,却被虞秋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虞秋也不装了,随手扔了张银行卡在地上。
“要么改姓入赘唐家,以后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要么烂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孤儿。”
在场所有目光都看向我,像针扎一样。
曾经的苏家光芒万丈,而如今,他们只想看我这个孤儿的热闹。
看着旁边爷爷的遗像,我叹了口气,苦涩一笑。
这才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银行卡。
虞秋笑了。
唐婉玉抿着嘴,眼里有些失望。
她可以接受家族安排的婚姻,也可以接受我是个孤儿,但唯独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是个软骨头。
但在注视之下,我捡起银行卡,甩回虞秋的身上。
“不好意思,我是苏家的种,骨头硬,跪不下去。”
众人看向我的目光都变了,显然没料到我敢这么做。
虞秋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明白她的想法,本来借着追悼的名头过来,想逼我入赘改姓。
可没成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我打了脸。
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从今天起,约定作废,你别后悔!”她冷喝一声。
我还没说话,唐婉玉忽然上前,拉着虞秋的衣袖。
“母亲,我想嫁给他。”
“你说什么?”虞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爷爷是英雄,当年对我也很好。所以我想履行约定,嫁给苏祸。”唐婉玉抿着嘴唇。
啪!
虞秋重重一耳光扇上去。
“苏家劳苦功高,这一点江湖公认,我唐家也认!但那些功绩,跟这小子无关。
你是唐家的千金,你要嫁的是斩龙的英雄,不是一个孤儿,懂吗!?”
唐婉玉眼角带泪,倔强地站着,一言不发。
我胸口憋着一股气,心里一阵揪痛。捏紧拳头,我忍不住大喊道:
“我也斩过龙,我从来没给苏家丢过脸!”
床上的老人躺的笔直,浑身僵硬,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与其说是个人,不如说是一具尸体!
王富贵居然让我给一个死人看事?
但又看了一眼,我发现端倪。
“三魂七魄少了一魂一魄,所以陷入假死?”
“对!”王富贵一直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看出王老夫人的状况,眼里对我多了几分信任,“您能不能解决?”
我问:“你们找过多少人叫魂?”
“十几个!整个江州,甚至是省内,我们都去叫过了,但就是找不到我奶奶的魂。”王富贵一脸凝重,“我奶奶的魂,就跟消失了一样。”
我点头,四下看了起来。
王富贵在旁边两个保姆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两个保姆就下去,拿着一大堆黄纸香烛进了门。
“哥,要不你叫个魂试试?”王富贵满脸期待地看着我。
“不需要。”我摆手,“问题不是出在你奶奶身上。”
“那出在哪里?”
我出门,伸手指了指地面。
“出在你家的宅子里。”
王富贵满脸懵,我补充道:“你家宅子的风水格局,有问题。”
王富贵蹙起眉头,那脸色怪异极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谁胆子那么大,骗钱骗到我王家头上来了?”
一个国字脸、一字胡的中年男人龙行虎步进来。
视线冷冷扫过我,他问道:“你知不知道我王家是做什么起家的?”
不等我回答,他直接呵斥道:“我王兆帮人看家宅风水的时候,你还没出生!”
江湖风门之中,一共有三个比较出名的家族。
王家,正是其中之一。
若论相卜命理,王家不懂,可家宅堪舆,这是王家的强项。
所以在王兆看来,我的行为无异于班门弄斧,可笑至极。
“哥,你想清楚,我家的宅子可不是寻常人布置的!”王富贵也开口劝我,“更何况,丢魂跟家宅能有什么关系?”
我不理会这父子二人,快步来到小院的喷泉边上,拿起一块石头,狠砸下去。
喷泉的一个水口被我砸歪,顿时水量骤减。
“给我抓住他!”王兆暴怒,又瞪着王富贵,“你从哪找的骗子?要是宅子被搞坏了,我拿你是问!”
王富贵被骂的不敢吱声。
王家看门的两个保安冲上来,我置若罔闻,继续砸着。
不过片刻,喷泉的水口被我彻底砸坏,喷涌的水柱消失。
这喷泉是个同心圆的形状,外面一圈是流动的活水,喷泉口也在这里。
内圈则像个大盆一样,接住喷泉的所有水,里面还养了不少鱼。
这是个聚宝盆的格局,显然是精心设计。
但我一眼就看出,里面另有端倪。
此刻没了水,我探出身子,伸手在喷泉内圈里面抓了一下,从里面拿出来一面铜镜。
对着王家父子二人,挥了挥。
王兆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王富贵也瞪着眼睛,赶紧喊停自家保安。
旋即,他看向父亲问道:“那喷泉里,咋还有镜子?”
“那叫聚阳镜,放在宅心,用来聚财的!”王兆喃喃开口,却毫无底气。
因为此刻,我手里的镜子布满铜锈,上面还有很多黑漆漆的纹路,透着一股子阴森气息。
怎么看,都不像聚阳镜。
“那玩意看着都邪乎。”王富贵嘀咕。
“当然邪乎,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问。
父子二人都摇头。
我伸手指了指地底,“这玩意,是下面用的东西,叫孽镜台。”
孽镜台,是传说中阴曹地府的器物,能镇压鬼魂,照出一个人生前所有的罪过。
而我手上这个,则是一种同样叫孽镜台的风水法器,以上了年代的葬器炼制,可镇人魂魄。
父子二人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东西的底细,顿时面露惊恐。
我不禁摇头道:“就这点见识,也难怪你们看不出家宅有问题。”
王兆脸都绿了,尴尬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王富贵挠头解释道:“大哥,我家开了个房地产公司,早就不干堪舆的生计了。”
我点头。
改开之后,曾经的江湖八门大都与现代化接轨,赚起刀乐,很多家族的手艺都丢了,就剩点皮毛。
王家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而此刻,王富贵已经是义愤填膺。
“他妈的,敢害我们。爹,咱家院子这风水是谁设计的?我非得弄死他!”
“......是风门的杨先生。”
听到这话,王富贵的嚣张气焰瞬间就没了,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吧下来。
我问他怎么了。
他说:“大哥,那位杨大师是杨筠松的后人,如今是风门最有名望的大师。”
我顿时懂了。
那种人,王家惹不起。
但,那种人也同样没理由害王家。
如我所料,王兆补充道:“宅子虽然是杨先生设计的,但那镜子,却是后来别人让我加的,说是能增强聚宝盆的功效!”
“我咋不知道这事?”王富贵一脸惊愕。
“你每天就知道花天酒地,能知道什么事?”王兆一瞪眼。
王富贵干咳两声,满脸尴尬地转移话题:“爹,那人是谁啊?”
“一个游方道士,一个月以前来的。”王兆紧蹙眉头。
“去把人找来。”我说道。
王兆忙答应下来,一边打电话摇人一边跑了出去。
可不过半小时,他就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先生,人早跑没影了,找不到。”
王富贵慌了,看看孽镜台,又看看我:“大哥,这可咋办,这镜子你还有办法处理吗?”
“能处理,但有些麻烦。”
“没事,你随便说,不管要什么东西,要多少钱,我都一定给你弄来!”王富贵拍着胸脯。
我说:“解决这个镜子,并不麻烦,真正的麻烦,在于解决这个镜子之后。”
王富贵挠着头,满眼的清澈愚蠢,显然不懂我的意思。
王兆倒是想明白了,犹豫道:“你是说,那个人还会下手?”
我点头。
那个游方道士特地跑来给王家放下孽镜台,绝非偶然。
我若是处理掉孽镜台,定然打草惊蛇。
到时候,对方还会使坏。
王兆犹豫片刻,咬牙道:“后面的事后面再说,还请先生先治好我母亲!”
我闻言不再犹豫,一掌拍在孽镜台上。
铜镜应声碎裂,一大一小两缕白烟飘了出来。
正如我所说,王老夫人丢失的一魂一魄,其实一直都被镇压在家宅下面。
王家人四处找寻,可唯独没有找过自己家里。
此刻我轻轻一吹,微风带着两缕白烟进屋,钻进王老夫人的身体。
“这么简单?”王富贵有些激动。
可话音刚落,小院里的喷泉忽然炸开。
王兆心有所感,猛地转身往外看去,顿时瞪大眼睛,面露惊恐。
只见,原本占满了整个别墅外立面的诡异图案,就像是液体蒸发一般,化为丝丝黑气,消散一空。
看似恐怖的五猖兵马咒,在我手中不堪一击。
王兆呆站在原地,眼中的错愕难以掩饰。
好一会,他才咽了咽口水问道:“你真的是苏家那个孤儿?”
他的质疑,我能理解。
当年苏家退隐江湖,我们爷孙二人过的穷困潦倒,活着都成问题,爷爷根本没太多时间教导我。
所以在外界看来,我不会有多大本事。
这也是那七个家族,胆敢随便毁约的原因之一。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只需要爷爷简单的点拨,我便独自学完了整本斩龙经,并且亲手斩了一只恶龙。
这既是天赋,也是我十几年来不要命的努力。
短暂错愕后,王兆就跟泄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耷拉下来。
冲我一抱拳,客气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处理那人,我王家任你驱使!”
“不。”我摇头,“不管我是否处理掉那人,你王家都要任我驱使一次。”
“为什么?”
“因为你之前算计我。”我语气冷漠。
“这......”王兆知道自己不占理,也只能苦笑一声道,“是,还请你尽力。”
王富贵这才松了口气,自告奋勇道:“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道士!”
“那家伙很小心谨慎,我尽量发动关系,找找他的行踪!”王兆也说。
“别打草惊蛇。”我摆摆手,“王富贵留下,你回去,等我消息就行。”
“行!”亲眼见识了我的本事,王兆闻言毫不犹豫,转身便走。
“哥,我感觉浑身难受。”王富贵凑过来,指了指自己苍白的嘴唇,着急道:“你是不是想好办法了?咱快点行动吧。”
“想好了,上去睡觉。”我转身回了别墅。
“睡谁?谁睡?”王富贵一愣。
“废话,你啊。”
王富贵傻了。
愣在原地不知想着什么,他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咬牙道:
“来就来吧,祸哥,不要因为我是朵娇花而怜惜我!”
我白了这货一眼,“一小时之内,你要是睡不着,就等死吧。黄泉路上,我给你多烧点纸。”
他听到这话也不敢耍宝了,赶紧进屋躺到床上。
可由于气息紊乱,再加上精神紧张,他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便把他昨天差人送来的沉香拿出来,又烧了张安神符,将符灰混入香中点燃。
这招有效。
没过多时,王富贵打起呼噜。
他身体虚弱,是因为被人下了类似五猖兵马的咒术,被混了符灰的香火滋养之后,他脸色倒也好了不少。
我在床边守着,一动不动。
这一睡,就是一整天。傍晚时分,沉香燃烧出来的烟忽然起了波动。
一阵人体难以察觉的微风,从外面吹了进来。
“来了!”
我起身在王富贵的身体上空,凌空一抓。
手里,便多了一只米粒大小的白色飞虫。
若是仔细去看,这并非活物,而是用极细的纸线编织而成的纸虫,栩栩如生。
上面,同样有尸油的气味。
是那个游方道士出手了!
人在睡觉的时候,神平气沉,阳气减弱,这是外物入侵的最好时机!
我故意让王富贵睡觉,正是为了钓鱼。
果不其然,钓了一天,还是将那游方道士钓来了。
此刻我左手抓着纸虫,咬破右手指尖,点了一滴血上去。
纸虫发出嘶嘶的叫声,当场自燃!
破了这纸虫的术法,游方道士定然遭到反噬,此刻肯定受伤。
我立马起身,一耳光抽醒王富贵。
“走!”
王富贵一个激灵,也来不及多问,手脚并用跟着我往外跑,鞋都穿反了。
在路上,我把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下。
王富贵冲我连连竖大拇指,可紧接着,他又忧愁道:“祸哥,你虽然伤了他,但咱们还是找不到他啊!”
“山人自有妙计,按我的指示走。”我说罢上了王富贵的车。
王富贵也上车,一脚油门出去。我则是捏着指决,给他指引方向。
车子在江州狂奔,很快穿过半个市区,到了郊区一座道观当中。
工作日,道观没什么人。
我跟王富贵在门口,被一个白胡老道拦下。
“今天道观休息,戊不朝真,两位请回。”
戊不朝真是道门的一个重要禁忌,指的是在戊日里,不修炼、不焚香、不诵经、不朝真。
道观所有人,休憩一日。
我瞥了道观一眼,微笑道:“前辈,戊不朝真,按理来说所有人都该休息、不可动法,但你这里有人违规啊。”
“一派胡言,本观一向纪律严明,怎么可能有人犯忌!”
道门的人大都真性情。
此刻老道眉头一横,就要破口大骂
王富贵有点着急,伸手从包里摸出一沓钱,塞到老道手里。
“老头,给你香火钱,别挡路!”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谁知老道直接扬手把钱洒在空中,对着王富贵又是一顿输出。
趁着两人吵架的时间,我快步闯进道观。
“站住!”老道冲上来拦我。
我不作理会,沿途直接踹开两扇木门,直奔后院而去。其中有一扇木门年久失修,甚至被我踹飞出去。
王富贵跟在我后面,一脸忐忑。
“哥,别在人家道观里闹事,你先缓缓,等我用一下钞能力!”
“呵,你真以为这是道观?”我笑了。
“啊??”王富贵一脸疑惑。
正巧此时,我们来到道观的后院门前,后面的老道跟发疯一样叫骂不停。
我一脚,直接将后院的木门踹倒在地。
叫骂声,戛然而止。
一阵风吹过,王富贵打了个寒颤......
金蟾抱水,在堪舆学之中,算不得太高深的局。其对运势的效用,也是一般。
但地勘协会行走大江南北,危险重重。
对于他们来说,运势用处不大,反倒是金蟾抱水的平灾效果,更有价值。
所以此地设计成金蟾抱水,合情合理。
杨寿安鼓掌,也足以说明陆明答对了。
但,
我却觉得不对......
此刻,大厅里的状况像一幅众生相,有人欢喜有人愁。
虞秋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起身大声鼓掌。
其他人照顾杨寿安的面子,勉强挤出笑容跟着庆贺。
唐婉玉的脑袋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去了,说不出的失望。
可就在尘埃落定的当口,我起身拍了一下桌子。
“杨老,这位朋友说错了。”
鼓掌声戛然而止。
无数审视的目光,望向我这边。
可看清楚是我之后,那些充满希望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
“我还以为是哪位大佬呢,怎么是他?”
“杨老都说是对的了,他想干嘛?”
“是你?”陆明也紧皱眉头,看向我的表情咬牙切齿。
我不理会这些人,盯着杨寿安,重复道:“杨老,这位朋友说错了。”
杨寿安眉头蹙了蹙,稍显意外。
沉默好一会,他才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这里的风水局是我亲手设计,确实是金蟾抱水,我认为他没说错。
不过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风水行当从来没有绝对的正确。你若真有别的看法,可以上来细说。”
他这话的意思显而易见——陆明没错。
但他情商颇高,给足了我面子。
“杨老给你台阶了,赶紧坐下吧。”旁边有人小声劝我。
我却呵呵一笑,大步上前。
这下子,再也没人能保持淡定。
看着我的目光,有惊愕,有意外。所有人都觉得,我不自量力。
哪怕是杨寿安,也皱眉摇了摇头。
“让让。”我随手推开陆明,抓起桌上的罗盘细细查看。
果不其然,从中发现端倪。
“你倒是说啊!”陆明催促。
“刚刚你说这里是金蟾抱水,我不敢苟同。”我冷笑着看了眼陆明,大声道,
“因为这里的金蟾破了洞,水也就流走了,根本抱不住。仅剩一只残废金蟾,这叫断腿的蛤蟆,漏财显灾!”
见我说的头头是道,众人面面相觑,犯起嘀咕。
而陆明短暂怔神后,突然狂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指着罗盘喊道:“你要是能看得懂罗盘,也不会说出这种瞎话!”
众人闻言定睛一看,纷纷点头。
罗盘这种法器,除了能看方位,更能断吉凶。
只要附近的气息有灾有难,罗盘的指针就会颤动。
这是基础中的基础,是个地师都懂。
而我刚刚说的断腿蛤蟆,正是一种灾局。可偏偏,罗盘指针一动不动,跟我所说的完全不符!
“编都编不明白,你还是滚下去吧。”陆明笑的前仰后合。
“不要再哗众取宠了,你难道想把苏家那点颜面全部丢光吗?”台下,传来虞秋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随即,众人都开始口诛笔伐。
看向我的表情之鄙夷,好像恨不得把我从苏家的族谱里面划掉。
唐婉玉紧紧攥着衣服,满脸担忧地盯着我。
我冲她微微一笑。
再度看向陆明,我丝毫不惧。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对,你错。”
“那你怎么解释罗盘上的情况!”陆明大怒。
“很简单,罗盘坏了。”我说。
“不可理喻,杨爷爷的罗盘能坏?你特么真是不可理喻!”陆明气笑了。
可这时,旁边的杨寿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我手中拿过罗盘。
看了片刻,他脸色陡然阴沉。
下一秒,他竟是不顾大雨,直接起身跑了出去。
“杨老,你干嘛?”众人诧异。
前后足足过了半分钟,杨寿安才回到大厅之中。
他的头发胡须全都湿透了,整个人目光中满是惊骇。
“杨老,怎么回事?”有人上前给杨寿安擦拭雨水。
杨寿安只是抬头看向我,用无比错愕的语气说道:“他说对了。”
“什么?”
“他说对了!”杨寿安加大音量,喊道,“我刚刚看过了,这里就是只断腿蛤蟆!”
嘶......
大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良久,陆明才错愕地问道:“杨爷爷,没搞错吧!”
“不会错。”杨寿安满脸愁容,坐到一旁若有所思。
而大厅,彻底陷入喧哗之中。
众人不解,为何杨寿安出去一趟,突然就改了口?
虞秋则是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任她想破头皮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我的眼力,怎么可能强过陆明??
但她无心拘泥于此事。
当务之急,是拿到最后一卦!
周围窃窃私语不停,有些人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下子,最后一卦归人家喽。”
“唐家煞费苦心,竹篮打水一场空!”
虞秋低着头。
片刻眼睛突然一亮,似是想到什么,立马喊道:“就算他说对了,那最后一卦也不能给他!”
“为什么?”
“因为他不是风门的人!”虞秋伸手指着我。
众人愣了愣,面色突然古怪起来。
“这......苏家当年鼎盛时期,可是横跨惊、风两门,这小子,到底算不算风门的人呢?”
正举棋不定的时候,虞秋使了个眼色出去。
陆明身边跟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点头,立马出面指着我喊道:
“苏家当初退隐江湖十余年,这小子连祖师爷都没拜过,也配算风门的人?”
“说的不错!”虞秋附和。
男人接着扫视全场,问道:“何况,在场有哪位风门的同僚,愿意承认这小子是风门的人?”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为一个孤儿,触唐家还有陆家的霉头,不值当。
不过我倒是看到,人群中有个身影在那举手示意。
是王富贵。
他刚刚看到了一切,此刻满脸急切,要帮我出头。
然而,男人直接无视了他,摇头道:“哼,看样子没人愿意承认。”
“我,我啊!”王富贵急的喊了起来。
可男人还是装瞎,自顾自道:“既然这样,先把这小子赶出去......”
他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
王富贵气得直接把面前的桌子砸了,旋即气势汹汹走上前来。
瞪着男人的目光,像要吃人一样。
“你干嘛?”男人咽了口唾沫。
王富贵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一记大耳刮子,在这大厅里扇出刺耳的回音。
啪!
“我不是人吗??”
“我到底是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