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漪沅贺岁聿的其他类型小说《撞入霸总怀,我狠狠拿捏了他的心徐漪沅贺岁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有有和多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岁聿眸底聚着戾气,走到他面前,锃亮的皮鞋泛着清冷的光怼着他的鼻尖。王亚男瞳孔一缩,舌头打结,要说的话噎了回去,他想往后缩,但身体像被什么固定住似的,动都动不了,他瑟瑟发抖,牙齿打着颤咯咯作响。贺岁聿眉骨轻挑,“就这点出息,还敢跑到我家人面前辱骂人?谁他妈的给你的胆子?”王亚男狼狈地瘫在地上,嘴唇蠕动,“我,我,是,是陆……”陆什么?他舅家就是姓陆,这样低端的离间伎俩早就上演过了。贺岁聿轻抬起腿,一尘不染的皮鞋踩上他的手背,用力碾了碾,“我要听实话。”他俯下身,如墨的黑瞳如毒蛇般盯着他,“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家人。”“咔嚓”一声,安静的包厢内,响起指骨碎裂的声音。“同样,也不能污蔑我的亲人!”他不担心找不出始俑作者,王亚男胆小懦...
贺岁聿眸底聚着戾气,走到他面前,锃亮的皮鞋泛着清冷的光怼着他的鼻尖。
王亚男瞳孔一缩,舌头打结,要说的话噎了回去,他想往后缩,但身体像被什么固定住似的,动都动不了,他瑟瑟发抖,牙齿打着颤咯咯作响。
贺岁聿眉骨轻挑,“就这点出息,还敢跑到我家人面前辱骂人?谁他妈的给你的胆子?”
王亚男狼狈地瘫在地上,嘴唇蠕动,“我,我,是,是陆……”
陆什么?他舅家就是姓陆,这样低端的离间伎俩早就上演过了。
贺岁聿轻抬起腿,一尘不染的皮鞋踩上他的手背,用力碾了碾,“我要听实话。”
他俯下身,如墨的黑瞳如毒蛇般盯着他,“无论是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咔嚓”一声,安静的包厢内,响起指骨碎裂的声音。
“同样,也不能污蔑我的亲人!”
他不担心找不出始俑作者,王亚男胆小懦弱一看就是受人指使。
他不在意他现在不说实话,马脚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王亚男本就惨白的脸又白了几分,五官因疼痛变得扭曲,不一会,空气中散发着一阵难以描述的气味。
贺岁聿嫌弃地收回脚,吩咐旁边的保镖:“恶心,将他扔出去,别脏了我的地儿。”
“是。”
他抬腿阔步往外后,手扶着门把手时,回头道:“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一句骂我家人的话,否则……”
他的未尽之语,王亚男听懂了,他咽呜着,“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等会将那块瓷砖挖了换掉。”这话是对身后的保镖说的。
恶心!
“是。”
前后不到一小时,贺岁聿便回到悦澜华庭。
他极快地冲了个囫囵澡,换上干净的睡衣,床上的女孩睡得很安稳,对他外出又回来的事情毫不知情。
他轻手轻脚上床,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小心翼翼将蜷缩成一团的女孩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才满足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梆梆梆——”
两人还在甜美睡梦中,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阿聿,阿聿……”
贺岁聿眉心蹙着,睁开双眼,冷酷的脸上锋芒一闪而过。
抽出枕在徐漪沅脖颈下的手臂,歪着身子,在床头柜上拿过手机一看。
5:45分!!
他深吸一口气,锋锐的眸子布满阴鸷,周围的温度都似乎低了几个度。
徐漪沅身子颤了下,嘤咛一声,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怎么了?”
贺岁聿一秒收敛身上的戾气,哄小孩似的轻轻拍着徐漪沅的后背,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轻说,“是我妈,没事,你继续睡。”
“哦~”徐漪沅眼皮颤了下,但实在太困,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贺岁聿打开门,挡在门口,“妈,您要早睡早起没人阻止您,大清早的敲我的房门怎么回事?”
声音是压低了,但微哑嗓音里的起床气比怨鬼还重。
陆晴晚敲完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带着歉意的笑,“你平时不也是六点多起床吗?又没早多少。”
“什么事?”贺岁聿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眼底一片水光。
“我刚才做了个梦。”
贺岁聿:“……”
他忍了又忍。
算了算了,妈是亲妈,不能打不能骂的。
但这事他没法帮。
“做噩梦?求抱抱?那得去找我爸。”贺岁聿闻此言准备关门。
陆晴晚挡住门,“我梦见你和元元S……在一起了。”
“哈…”贺岁聿动作顿住,眼睫微垂看着地上,“然后?”
“然后我就吓醒了。”
“……”漏风的夹克完全没有安慰心灵受伤的妈妈,反而挑眉:“我和元元睡了?吓到您了?我和元元是您噩梦的罪魁祸首?现在来我房间捉奸?”
陆晴晚额角狂跳,捶了他一下,“死小子,你说什么呢?你和元元是兄妹,说什么睡不睡的。”
“还不是因为你昨天说捉奸捉奸的,我是被你念叨念出的梦。”
“怪我罗?我又不是托梦大师。”
“总之就是你的错。”
好吧,和女人这种生物是不能讲道理的。
贺岁聿好整以瑕地看着她,“那您大清早的拍我门是几个意思?是想看看元元有没有在我房间,验证一下你的梦准不准?”
陆晴晚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又想到昨晚上来贺岁聿无缘无故换了睡衣,总觉得儿子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这次她不按套路出牌了,顺着儿子说,“这个主意不错。”
她推开儿子,挤进房间,“我还真就想看看是不是有妖精缠住我儿子。”
“……”
贺岁聿伸手拉住她,抿唇,黑眸盯着她,“妈,您懂不懂什么叫隐私?家里有没有来女人您不清楚?”
陆晴晚拍开他的手,“你是我儿子,你哪个地方我没见过?小时候拉屎拉尿还不是我帮你洗的吉吉和屁屁,光着屁股跑的场面我看多了,现在跟我谈什么隐私。”
贺岁聿眼皮跳了跳:“……妈,您一定要说得那么露肉又露骨吗?”
“还好吧,我不觉得有漏了什么。”
贺岁聿:“果然,五十女人猛于虎。”
陆晴晚回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
陆晴晚没纠结他说什么,“我突然想到昨晚你说金屋藏娇,你的行为有些古怪,我现在想想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让我看看你房间是不是藏了个女人。”
贺岁聿想拍烂自己的嘴巴,让你多嘴!
再次睡过去的徐漪沅在贺岁聿出去之后猛然惊醒,刚才贺岁聿说什么来着?
他妈妈在门口?
下一刻,她从床上弹起来,拥着被子,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母子俩说话声音不大,她也隐约听到一些,听着听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等等等等等等!
陆晴晚说要进来?
徐漪沅鞋子都没穿,呲溜一下钻进衣柜里。
陆晴晚进了房间第一时间是去看床,床上凌乱,被子搅成一团。
她嫌弃不已,“都这么大的人了,睡觉怎么还像小时候。”
贺岁聿也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刚才还在熟睡的女人不知所踪,他一挑眉,“有意见?那赶紧走,我还要睡个回笼觉。”
陆晴晚这看看那瞧瞧,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她拉开衣柜,衣柜里的衣服很多,叠放得整整齐齐,清一色的黑白灰颜色,单调又统一。
徐漪沅就蹲在角落,贝齿咬唇,纤细的手抱着腿,手指由于紧张用力而发白,心提到了嗓子眼。
短短不到半日,被抓奸两次,这事搁谁谁不疯?
陆晴晚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关上柜门,眼尾往地上一扫,目光顿住。
“元元的鞋子怎么在你房间?”
衣柜里的徐漪沅汗流浃背。
昨晚她连自己房间都没来得及进,穿的还是宴会时的高跟鞋,刚才急着躲藏,根本没有时间找鞋子。
她指甲掐着手心,在黑暗中紧张地盯着柜门一动不敢动。
贺岁聿目光落在那“漏网之鱼”上面,吊儿郎当笑着:“哟,被你抓了个正啊,那不正好验证了你的梦吗?”
他面不红气不喘,淡淡定定地站在那儿,像是谈论天气那么简单。
陆晴晚犹疑地看着他,“你,你和元元,真,真的??”
贺岁聿勾了勾嘴角,半真半假问,“你觉得呢?”
“哈?”周以牧莫名其妙,“介绍医生给我干嘛?”
贺岁聿剜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幽冷,“给你好好看看脑子。”
“我脑子没病。”周以牧无语。
“没病?没病你敢打我家里的人主意?是没活够吗?”
“不是。”周以牧被气笑了,“我家很差吗?配不上元元还是怎么着?”
“滚!”贺岁聿踹了他一脚,“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你这么恶心。”
周以牧知道他宝贝这个妹妹,但没想到这么宝贝,以前不是挺高冷来着?真是世事难料啊。
“……好好,不追不追,知道你宝贝了。话又说回来,元元她迟早要嫁人的,你现在不让她嫁,难道你还能让她一辈子不嫁?”
他也就随口这么一说,也不是真的就要去追她,比起女人,还是贺岁聿这个朋友比较重要。
贺岁聿冷笑,“你操心那么多干嘛?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接手你爸公司的事吧。”
周以牧毕业后没有回自家企业上班,而是跟着贺岁聿一起在博达集团做事,原因嘛,也很简单,他爸的公司做得很大,什么行业都有,但当初他爸是做西地那非出名的。
西地那非这个学名大家可能不知道,但说到伟/哥,想必没人不知道的,他爸公司的产品占了市场百分之八十的份额,别人都叫他爸是“伟/哥大王”。
周以牧一想到自己年纪轻轻就被喊作“伟/哥大王”,他的脸都绿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见贺岁聿接了个电话走到一边去了,于是他脚下一转,往洗手间那边走去。
就这么跳了一会,徐漪沅就跳出一身汗,“薇薇,你跳着,我下去休息一下。”
音乐有些吵,陆予薇大声回她,“好吧,宝贝。”
徐漪沅从舞台上下来,找了个位置靠着,她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陆予微的一举一动。
看着她毫无章法,又动作意外和谐地乱舞,不禁觉得好笑,拿出手机录视频。
正录着,身后一股极大的冲力,她没防备,手磕到栏杆上,手机“啪”一下掉落在地,屏幕碎裂成蜘蛛网。
“哎,你这人杵在这儿怎么回事?”对方不但不道歉,还恶人先告状。
徐漪沅回头,是一个年轻女人,衣着光鲜,画着浓妆,她皱了皱眉头,“这位大姐,你可真会睁眼瞎啊。”
年轻女人听到大姐这两个字,气炸了,“你说谁是大姐?这么不会说话,有没有素质啊?”
自己没素质还骂别人没素质,真是眉毛上吊钥匙,开了眼了。
徐漪沅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眉间隐着怒气,“你有没有素质暂时不论,但是,我手机坏了你得赔。”
女人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思,“你说赔就赔?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碰我瓷,我还没说你杵在那儿挡住我的路呢。”
徐漪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假意打电话,“喂,110吗?我要报警……”
女人听到她说报警,心慌了一下,想抢她的手机。
徐漪沅余光中就注意着她的动作,看她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抬腿一脚踹过去。
“啊——”女人撞到栏杆上,痛得惊叫起来。
“元元,怎么啦?”陆予薇听到动静走过来,舞了一身汗,人也清醒了一半。
徐漪沅刚想开口,贺岁聿打完电话回来,看到争执问:“发生什么事?”
听徐漪沅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他将徐漪沅上下打量一番,眼尖地看到什么,小心地抓着她的手腕,声音如染上冰霜般寒冷:“这是她撞的?”
徐漪沅的皮肤白嫩,有点痕迹就留印子,现在青青紫紫的淤青在雪白皮肤下显得触目惊心。
“嗯。”她点点头。
贺岁聿指腹淤青处摩挲了下,冷厉的眸子覆上一层薄怒,喊了一个服务生过来,“查查那女人叫什么,永久拉入黑名单 ,把她丢出去。另外去拿支去淤的药膏过来。”
流光也不是什么人都可能进来的,会员费一年就要几十万,一般人消费不起。
看这个女人的着装,也不像是有钱人家。
“是。”
服务生喊了两个保镖过来,粗鲁地拖着女人出去,女人抱着栏杆尖叫,“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赶我出去?”
服务生上前,“这位女士,请不要吵闹影响别的客人。”
女人一听更加理直气壮,挣扎着大声嚷嚷道:“放开我,我哥是会所的经理,你们识相点就放开我,否则等下我让我哥开除你们。”
贺岁聿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地帮徐漪沅抹药膏,抹一下皱一下眉头,感觉他比她还疼,“疼不疼?疼就吱个声。”
刚撞到的时候有点疼,现在好很多了。
徐漪沅摇摇头,“还好。”就是看着有点可怖。
贺岁聿眼皮掀了下,“别逞强。”
徐漪沅,“你要再晚一点处理,淤青都要消下去了。”
陆予薇有些愣神,一会看看她表哥,一会看看好闺蜜,欲言又止,他俩的关系真让人扑朔迷离,平时相处冷淡如水,一副我俩不熟的模样,现在嘛,这感觉不对头啊,比情侣还亲密。
她眨了眨眼睛,什么都没说。
正好听到那女人说她哥是这里的经理,她叫住保镖,“你哥是谁?”
保镖停住脚步,女人得意洋洋说:“我哥叫吴阳。”
贺岁聿也听到了,示意服务生,“去查查吴阳是负责一层的?喊他马上过来。”
女人看到贺岁聿低头跟服务生说话,以为他们真的怕了,嚣张地说,“现在知道怕了吧?识相的马上放开我,等会我哥来了,看在你长得这么帅的份上,我还能帮你们说两句好话。”
陆予薇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她还没见比她表哥还嚣张的人。
女人瞪了她一眼,嘴巴叭叭叭个不停,“你笑什么?笑吧笑吧,现在笑多一会,等会我哥来了你就笑不出来。”
陆予薇觉得更好笑了,“行啊,我就在这儿等你哥来了,我怎么笑不出来。”
女人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挑刺似的看了她两眼,“看你衣着挺光鲜的,家里有点钱吧?但是,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流光,贺岁聿贺总开的会所,我哥是贺总的亲信,他对我哥的话言听计从,你现在最好说几句好话给我听听,否则等我哥来了,我就让他把你们统统赶出去。”
而他没看到,就在他关上浴室门的那一刻,本该睡着的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眼里哪有一点睡意?
以她对贺岁聿的了解,她以为他会摔门而出,再不济也会骂几句。
可他什么都没做。
她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直到浴室的水流声停止,她才翻了个身,慢慢闭上眼睛睡了。
翌日,徐漪沅是被人吻醒的。
一睁眼,就见贺岁聿神清气爽的在她上方,头发梳到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刘海半遮着饱满的额头,看样子是跑步回来还冲过澡了。
“看什么?”
徐漪沅刚睡醒,嗓音里还带着暗哑的性感。
贺岁聿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尾,“今天不去医馆了吧,我约了客户上午去打高尔夫,你陪我一起?”
女孩丝绸般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睡衣的吊带滑落挂在臂间,肌肤如牛奶般嫩白。
男人看在眼里,喉结不自觉滚了几滚。
“不去。”徐漪沅拒绝得干脆。
“我记得你今天没有坐班。”
徐漪沅的排班表他手里也有一份,徐漪漪沅上什么班他很清楚。
“不坐班也要回去,有事要忙,下午还有个会议要开,必须到场。”
“好吧。”
贺岁聿有些遗憾。
徐漪沅向来不怎么参与他的事情,特别是这种商业场合,她能不去就不去。
“那先起床洗漱,吃早餐,我让人送了一部新手机过来,你等会记得拿去过数据。”
贺岁聿抱着她去洗手间,帮她挤好牙膏,装好水,他还想帮她刷牙,被她拒绝了。
他倚在门边,长腿交叠,勾着嘴角看着她。
徐漪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吐掉口中的泡泡,“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像狼一样。
贺岁聿挑眉,向她抛了个媚眼,“哪种眼神?详细描述一下。”
徐漪沅眼皮跳了跳,没接他的话,默默地漱口,接着拿出洗面奶准备洗脸。
“我来。”
贺岁聿拿走她手中的洗面奶,学着她的手势,先挤了一些在掌心,打出细密的泡沫后,用指腹在她脸上轻轻按揉。
徐漪沅微微仰着脸任由他折腾。
她盯着他流畅的下颌线,往上一点是红润的薄唇,她试过,唇很软,很好吻,往上是高挺的鼻梁,一双狭长的眼凌厉非常。
但此刻,不知是不是过于专注,他脸上的表情很柔和,仿佛手中在做的事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的事后,他们在一张床上醒来的场景。
那天早上,她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那双眸子微微泛着湿润的光泽,像是染着星光,似把人拉进沉迷的旋涡里。
那一刻,她都要错以为他对她是情深根种。
想到这,她轻轻叹了口气。
“一大早叹什么气呢?”贺岁聿眼神瞥到,问她。
徐漪沅轻轻摇头,被他温热的大掌定住,“别动,等会泡沫糊进你眼里。”
她轻轻眨眨眼,清冷的说:“那是你学艺不精。”
贺岁聿轻笑,“出息了啊,敢嫌弃我了?小爷可没这样伺候过别人,你就偷着乐吧。”
徐漪沅想笑不敢笑,抿了下唇,“乐着呢,您老再接再厉啊。”
“还您老?信不信我一会为老不尊。”
“你有尊过吗?”
“哦,你是幼,我一向爱幼,做//爱的那个爱,幼是元元这个幼。”
徐漪沅:“……”
变态。
死不要脸。
洗得差不多了,贺岁聿用洗脸巾湿了水把她脸上的泡沫擦干净后,一副求表扬的表情:“好了,洗得干净吧?”
徐漪沅神经崩直,背后的冷汗刷刷往下流,手心一片濡湿,她屏住呼吸,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如果她有遁地术的话,她恨不得现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这个时间点,她的鞋子出现在贺岁聿房间,本身就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陆晴晚脸色一变,精致的眉眼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着极大的怒气,血液从脚底直往脑门冲,脸涨红,指着他的手颤抖,“你,你们!!简直混账!荒唐!”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再也维持不住贵妇人的优雅。
内心说不愤怒是骗人的。
她对徐漪沅的用心,虽然比不上贺岁聿,但收养她的这些年,也算是尽心尽责吧?
她现在就想冲到徐漪沅的房间,拉她起床质问她,她到底哪一点对不住她,要这么对她?
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这样被她祸祸了?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晴晚失去理智,往日温和的双眼现在却带着锐利刺向自己的儿子。
这个儿子,从小就是她的骄傲。
虽然他从小被骄纵惯了,上房揭瓦调皮捣蛋的事没少干,但和那些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三代相比,他仍是优秀的存在,并且随着年龄增长,逐渐展现出他的能力,接手公司之后,为人处事越发的成熟。
外面的那些父辈说起贺家大少爷,谁不竖起大拇指?那些有女儿的人家恨不得将女儿推到他面前任他挑选。
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可偏偏,为什么要找徐漪沅?
贺岁聿仿佛没看到陆晴晚的怒气,他眸底幽暗,声音泛着寒气,“元元不好吗?”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要生气的征兆。
“元元?元元是你喊的吗?你应该喊她叫四妹。”
陆晴晚愤怒尖叫:“她好有什么用?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贺岁聿,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要联姻的,你的结婚对象必须是我们家门当户对的才可以。”
贺岁聿眉心微蹙,眼皮懒懒地掀起,“门当户对?咱家这样,您能找出几个门当户对的出来?”
不是贺岁聿夸大其词。
贺家人丁兴旺,如今更是如日中天。
贺岁聿的爷爷贺老爷子戎马一生,是建国功勋,父亲贺铭泽是商界的大佬,二叔贺铭棠继承贺老爷子的衣钵,是某军区的大人物,三叔贺铭轩则从事教育,姑姑是搞艺术的。
虽然他们从事的行业不同,但每个人都是各自领域的翘楚。
北城在政、商、教育各界都有所建树,又有百年底蕴的家族,还真的不好找。
“不好找也要找,再说了,高门嫁女,低门娶妇,高的找不着,降低一点标准北城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贺岁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那您的标准再往下降点。”
陆晴晚怒道:“那也不能降到没标准。”
贺岁聿:“我的婚事我自有主意,您别掺和。”
上一辈人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一时半会谁也说服不了谁,但他喜欢谁,要和谁结婚,除了他自己谁都不能左右。
如果陆晴晚同意他俩一起,祝福他们的话,无疑是最好的结局,如果不同意,也改变不了他要娶徐漪沅的决心。
陆晴晚很会抓重点:“你的意思是,你还要和元元结婚?”
贺岁聿既不否认也没承认:“妈,你以为我想结婚人家就和我结呢?”
到目前为止,他还是一名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上不得台面。
“什么?她还嫌弃上你了。”
人都是这样,自己嫌弃别人可以,别人嫌弃自己的时候,又觉得别人没眼光。
“唔…”贺岁聿含糊不清,扶着她的肩膀,推着她往外走,“您好好想想我和元元的关系,我平日和她多说一句话她都躲我像躲瘟神似的,不是嫌弃是什么?”
他说得半真半假。
陆晴晚敏感地抓住某字眼:“你真的喜欢元元?”
贺岁聿眼底划过一道光,“……元元这么可爱,谁不喜欢?你不喜欢?”
他语气随意又漫不经心,陆晴晚一时之间也分不清他是故意和她唱反调还是真心话。
她勉强笑了下,违心说:“喜欢……”
“喜欢不就得了?”贺岁聿勾着嘴角,“连您都喜欢的人,我喜欢不过分吧?”
陆晴晚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我的喜欢和你的喜欢怎么能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大家都是人。”贺岁聿嗤笑一声,“妈,您该不会搞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吧?”
“……”陆晴晚身体一僵,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胡言乱语什么?元元父亲是你爸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
“您还记得她是咱家救命恩人的女儿啊?救命之恩不应该以身相许吗?”
“以身相许?你们身份悬殊,如果结婚会有很多矛盾的。”陆晴晚有些语重心长,“儿子,豪门和普通人结婚在我们圈子里不是没有,可最终都惨淡收场,你有没有想过原因?不是妈现实,而是实情就是这样。”
她越说越急,语气有些咄咄逼人,“再说了,这些年我有亏待过她吗?就算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吧?”
贺岁聿揉了揉额角,担心徐漪沅听到这样的话伤心,有意打断,“是是,您做得很好,您辛苦了。”
陆晴晚听他这话,脸上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但被他这么一打岔,她的注意力转移了些,眼见着话题偏到天边,没被他糊弄住,赶紧拉回正题。
“你先解释解释,徐漪沅的鞋子为什么在你房间?不说个四五六七来,别想我放过你。”
贺岁聿随口编了个理由:“昨晚您不是让她给我送雪梨汤?她说鞋子磨脚,脱了鞋扔我这儿,抢走了我一对拖鞋。”
”陆晴晚将信将疑,“真的是这个原因?你没骗我?”
贺岁聿一脸的严肃,举起四根手指,“我发四。”
有些人就是灯下黑,说真话不信,非要听人说谎。
陆晴晚下意识的就信了他的话。
贺岁聿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主儿,性格是桀骜了一点,乖张了一点,离经叛道了一点,眼高于顶了一点,但他从来不说谎,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他撒谎。
其实也不是全然相信,她只是下意识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会真的喜欢徐漪沅,她的儿子值得配更好的女人。
“行吧,我相信你们。”
路过垃圾桶,陆晴晚余光中看到几个四四方方的包装袋大咧咧的在上方。
她停下脚步,瞧了下,又回头看向贺岁聿,欲言又止。
贺岁聿挑唇:“您还有什么意见?”
陆晴晚指着垃圾桶,“你……”
“妈,您儿子我可是年过二十的大好青年。”贺岁聿挺了挺胸膛,吊儿郎当说,“虽然没有女人,但有那方面的需求很正常吧?您要不要那么霸道,F机都不让我打?”
陆晴晚支支唔唔:“……没说不让,但你……”
她有些不敢直视,眉头蹙得老高:“你这,一次用得也太多了吧?”
“多吗?才三个而已,这还不是我的高峰期。”某人大言不惭。
陆晴晚:“……”
贺岁聿表情不知是骄傲还是什么,突然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勾起嘴角,“不是吧?妈,老贺现在这么虚了吗?一晚上连三个都用不了?这么虚,妈您还有X...福可言吗?”
从落入他怀里,他灼热滚烫的身体贴着她,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庆幸,他穿的是宽大的睡袍。
徐漪沅别开脸,嗓音清冽:“作为医生,很真诚地奉劝你一句,心静自然凉。放开我,我还要去换衣服,伯母等下又要催了。”
贺岁聿“啧”了声,对她这种清冷的态度又爱又恨。
他微微躬着腰,似不满她如此看不起他的持?久力,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徐医生,你就是这样医治你的病人的吗?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她肌肤敏感,引起一阵颤栗。
贺岁聿很满意她的敏感,抬起手,将她额边掉落的发丝轻轻勾到她耳后,指腹轻触耳尖,又引得女孩身体本能的轻颤。
“元元,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更诚实。”
徐漪沅拍掉他的手,本想直接转身走,不知怎么的,脑子一热,踮起脚尖,嫣红的唇轻轻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这样行了吗?”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不带一点旖旎的意味,贺岁聿却被这个吻勾得神魂颠倒。
他傲娇地勾起唇角,“不做就不做,怎么还撒上娇了?”
徐漪沅:“??”
贺岁聿勾着她的手,送上自己的另一边脸,“元元~~”
徐漪沅一怔,不解地看着他:“什么?”
他弯了弯眉眼,声音磁性,“左轻,右重。”
“……所以?”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左脸。
徐漪沅无奈,又踮起脚尖,嘟着嘴轻轻地往他左脸又印下一个吻。
吻完,准备撤离,她的后颈被男人握住,“唔——”
下一秒,她的双唇被撷取,强势霸道的吻下来,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再次在卧室响起。
吻得投入的时候,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徐漪沅推开他,轻喘了下,红唇水光光的诱人,“有电话。”
“别理!”贺岁聿满脸不耐地按掉响铃,撷着她的唇继续加深这个吻。
过了几秒,电话再次响起。
徐漪沅将他脸推开,“可能人家有急事,你赶紧接一下。”
贺岁聿额角青筋跳了跳,不得不抽出一只手接通电话,嗓音满是戾气:“放。”
“哥!”
对方原是想劈头盖脸的质问,听到电话里怒气滚滚的声音,气焰一秒被掐灭,委屈巴巴的。
“哥,你人呢?你说你离开一会儿,结果一个小时过去了,人影没见半个。你家搞的宴会,让我一个外人帮你招待客人,过分了哈。”
贺岁聿漫不经心说:“外人?怎么,你是要和我撇清关系?那我让我妈和你家断绝关系?”
对方跳脚,“别别别,当我放屁,哥,你什么时候过来?我这快要顶不住了。”
贺岁聿漫不经心把玩着徐漪沅的头发,又亲昵地抚摸她的脸,凑上去亲了一口才说,“顶不住也要顶,我这刚在谈几十个亿的生意呢。”
对方信以为真,“卧槽”了一声,竖起大拇指,“哥,不愧是你,短短不到一小时就谈了笔大生意。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啦啦啦,投资的钱来了。
贺岁聿像是喘了下大气,才慢悠悠地接上刚才没说完的话,“可惜没谈下来。”
被妈妈搅黄了好事。
对方声音戛然而止:“……”
哭~资金打水漂了。
贺岁聿轻嗤:“看你还有心情唱歌,想必还能应付,继续。”
对方崩溃,哭丧着脸:“……要我命别用钝刀子。”
他一个纨绔子弟,为什么要在一群金融大佬面前找虐?
“谁让你哥不在,你是他弟,不得哥债弟偿?”
对方要哭了,“哥,help me!”
“出息。”贺岁聿到底发了善心,“再撑一会,我那台迈巴赫给你拿去开。”
双方眼前一亮,立马拍了拍胸口,“好喇哥,我觉得我还能和那些大佬再侃三小时。”
不是哥给得太多,实在是他最爱听人聊金融,那种听君一席话如听王八聊八卦的感觉不要太酸爽。
徐漪沅站在旁边听着有些不太对劲。
从宴会开始,这厮就拉着她上楼胡来,他哪有时间去谈什么几十亿的大生意?
直到听到他说没谈下来,突然就醒悟了。
这男人,简直骚得没边了,真想剖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全都是废料。
她目光幽幽地盯着前面的男人。
贺岁聿将手机一扔,勾起嘴角,温热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嘴唇,“这么热切的小眼神看我,还想要?”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想?
徐漪沅头扭向一侧,“谁想!”
“我想。”
贺岁聿的吻带着欲望又下来。
徐漪沅:“……”
好在他到底还记得正事,良久唇分,贺岁聿神色餍足地吻了吻她的眼角,“好了,去换衣服吧,记住,你欠我两次,记得还我。”
“……”
徐漪沅表情龟裂。
忍了又忍,忍无可忍。
“我什么时候又欠你两次?”
贺岁聿笑得嚣张得意:“刚才那次没做完,这次是你先勾//引我的。一共两次,童叟无欺。”
徐漪沅鸦羽般的眼睫轻轻颤了下,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流氓!”
“嗯。”男人毫不犹豫承认。
“霸道!”
“嗯。”
全盘接受。
“变态!”
“不表态怎么能勾到你?”
“禽兽!”
贺岁聿捧着她的脸,对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落下一吻,嗓音里压抑着情动,温柔得魅惑:“元元,你要再骂下去就不要走了,我现在就想化身为狼。”
他手指抚摸她嫩滑的脸颊,微躬着腰往她耳后吹气,声音磁性沙哑,用气音诱她,“我们继续?”
徐漪沅顾不得耳尖发烫转身就走,仿佛迟一秒就会有洪水猛兽追赶似的。
贺岁聿:“……”
怀中空空落落,他手指轻捻,似在回味方才那柔滑的触感,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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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漪沅收拾好自己,下到一楼,陆晴晚在和人说话。
陆晴晚看了眼她身上的衣服,满意地点头,拉着她匀称纤细的手叹道:“我家元元真漂亮!以后也不知到时便宜了谁家。”
不同于之前那套无袖白色礼服,女孩现在穿着一条款式简单的黑色裙子,袖子是蕾丝款,半高领,领口处点缀着碎钻,保守是保守了一点,但裁剪合身,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呈现。
她的气质偏清冷,皮肤白皙如玉,和华贵的黑色礼服完美融合在一起,比之前那套更加光彩夺目。
徐漪沅露出一抹害羞的笑容:“伯母笑话我。”
陆晴晚听到她声音和平时不同,关心地问:“你的声音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