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玉婉楚瑾玄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卖乖求离开,世子爷却不愿放手完结版玉婉楚瑾玄》,由网络作家“爱吃米的醋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待老夫人走后,三夫人喜极而泣,“婉婉,你打伤三爷,老夫人都未说什么,想来你入了她的眼。她是将门之女,从前同国公爷上过战场,你的脾气她兴许喜欢。得到老夫人的青睐,你寻个好亲事是稳了。”她破涕为笑,很是欣慰。玉婉嘴角一抽,谁渴望他们喜欢。她深吸一口气,铆足劲,“那国公爷还纳妾,也太不是个东西……唔……”三夫人捂住她的嘴,“小声些。”玉婉眼瞧着远处一抹红色顿住了。今日,老夫人头上的发冠是颗红色大宝石。喜欢自己吧。自己天天扎老夫人的心,鼓动老人家和离!院外树荫下的楚瑾玄听得真切,看得分明。玉婉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安福火上浇油,“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世子爷,您就是对她太好了!她刚才叫嚣得可凶了,您再晚来一会儿她就把睡你的事抖出来了,她可得意...
待老夫人走后,三夫人喜极而泣,
“婉婉,你打伤三爷,老夫人都未说什么,想来你入了她的眼。她是将门之女,从前同国公爷上过战场,你的脾气她兴许喜欢。得到老夫人的青睐,你寻个好亲事是稳了。”
她破涕为笑,很是欣慰。
玉婉嘴角一抽,谁渴望他们喜欢。
她深吸一口气,铆足劲,“那国公爷还纳妾,也太不是个东西……唔……”
三夫人捂住她的嘴,“小声些。”
玉婉眼瞧着远处一抹红色顿住了。
今日,老夫人头上的发冠是颗红色大宝石。
喜欢自己吧。
自己天天扎老夫人的心,鼓动老人家和离!
院外树荫下的楚瑾玄听得真切,看得分明。
玉婉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安福火上浇油,“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世子爷,您就是对她太好了!她刚才叫嚣得可凶了,您再晚来一会儿她就把睡你的事抖出来了,她可得意了!”
见楚瑾玄周身散着戾气,安福心里高兴,继续拱火,
“世子爷,不能对她太惯着了。要不是您先查出昨日之事原委,再及时告诉老夫人,她殴打三老爷,罪可大着嘞。你昨天就不该放了她,让她下大狱。”
安庆见楚瑾玄面色不悦,瞪了眼安福岔开话,
“都是巧合。世子爷查昨日之事,是想借机将二姑娘留在府里。孔家马上倒台,三老爷求世子放二姑娘一码。世子只是公事公办,凑巧帮了玉婉姑娘。安福,你别瞎想。”
“什么玩意!我想啥了!”
安福挠挠头,“你说得对!”
“把她给我逮回来。”
楚瑾玄怒意横生,见玉碗跑出院门连蹦带跳万分欢喜,“敢反抗,打折腿!”
玉婉小跑着过林廊,穿花园,直奔东角门。
她急不可耐,刚才一时气愤竟忘记要出门的事。
王管家要是不等她怎么办?
定国公府就是个大牢笼,女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想出趟门,需要知会大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请示大夫人。
大夫人首肯,管事嬷嬷知会管家,管家要通知管事,看有无东西采买,再择日子安排马车出门。
刘庆春即将去外地上任。
错过今天,怕是再难见到。
玉婉跑得气喘吁吁,眼见王管家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一定是在等自己。
她停下脚步,深吸几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身前,咧嘴微笑,外人面前她得有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王叔,让您久等了。”
刚抬腿,小厮安庆挡在身前,
“玉婉表姑娘,世子爷叫您,让您立刻去文瑞院。”
玉婉顿时垮了脸,“我有东西要买,等我回来……我再去。安庆小哥,帮我美言几句。”
说着掏出一袋子银子。
“表姑娘,世子爷的脾气您知道。小的在此恭候多时。世子爷说,让小的在您临出门时叫您,小的不敢提前。”
玉婉知安庆比安福心思多,不好糊弄。
“这银子给安福,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别让世子为难安福。”
安庆愣了下,玉婉瞄着门口,“拿着吧。都是世子爷的银子!”
安庆伸手接过,玉婉嗖的一下从他臂下钻过,直奔还未关上的角门,“王叔,等等我……等我……”
顺着缝挤了出去,可把关门的小厮吓坏了。
王管家回头数落,“玉婉表姑娘,您这也太莽撞了!”
“我怕耽误您的行程,咱们走吧。”
玉婉见门前有一辆灰色的马车忙要上去。
王管家挡在车前,“这儿是拉货的。”
“没事,王叔,我不嫌脏。”
玉婉心道不坐马车走都可以。
只是国公府规矩大,女眷不能抛头露面,“我跟货儿挤挤没事。”
王管家皮笑肉不笑,
“表姑娘,世子爷要采买的东西,旁人不能染指。店家的马车粗鄙。你瞧这辆马车,您记住了,除了世子爷的东西,旁人谁都不能用。您刚来可能不清楚,老夫人,大夫人……府里的主子们,都有专用的物件。这是定国公府的规矩。”
玉婉咬了下嘴唇,脸上火辣辣,“嗯。知道,王叔,我走着……”
“玉婉表姑娘,定国公府的女眷即便是丫鬟婆子,最下等的奴才,也不能累着这儿双脚。您跟着马车走,旁人看见会说国公府苛待亲戚。表姑娘,莫让关门的小厮为难,国公府规矩大,一出一进,都要登记在册。”
就是不让自己出门!
玉婉明白,一定是楚瑾玄报复她!
“劳烦王管家了。”
她回身迈过门槛,背后马车扬长而去,角门咚一声合上。
震得玉婉心颤。
真要是做了楚家的妾,一生都断送在这个牢笼里了。
安庆转身在前面带路,玉婉垂头丧气跟在他身后。
这次走得大路,绕了两刻钟才到东苑文瑞院。
楚瑾玄一身青衫,腰间佩玉,发髻插了根白玉簪子,正伏案写字,模样俊秀,近乎完美的侧颜,衬得他整个人格外清新脱俗。
玉婉懒得行礼,自顾自找个位置坐下,
“好不容易可以出趟门,你要训我,不能晚上嘛。反正晚上……我也要来找你的。”
玉婉嘟着嘴,偷瞄楚瑾玄神情,见其无动于衷,走上前殷勤地为他磨墨,
“爷,不是我的错,是三老爷要打我,我害怕。你知道,我害怕旁的男子离我太近。”
楚瑾玄写得专注,一言不发。
玉婉知楚瑾玄性格冷淡,从北地到京都,三个月的路程,除了床上那点事,她对楚瑾玄知之甚少。
定是今日之事,惹他不快,他要警告自己。
玉婉默不作声,一心研磨。
“手不酸了?昨晚不是破皮了吗?”
玉婉红透了脸,不敢回想。
见桌上还有一沓公文需要处理,楚瑾玄喜静,做事不愿旁人打扰,
“世子爷有公务,我在旁边待着。”
楚瑾玄放下笔,拉住她的手,轻轻揉搓,
“劳逸结合才好。”
拉着玉婉坐在他腿上,“还记得自己昨晚说得话吗?一会儿好好表现。”
修长的手指挑开玉婉的衣襟,抚上白嫩揉搓。
玉婉心跳得飞快,对面窗户大敞四开,虽是临湖,但如有人对岸观景,定会看见。
“爷儿,您不喜白日宣淫,说不是君子所为……”
还未说完,楚瑾玄反手将她按在书桌上,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你也莫要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安分,你记住了吗?”
玉婉趴在书桌上,紧盯着敞开的窗户,浑身僵直,
“别……别在这儿……”
娇滴滴带着哭腔。
楚瑾玄浑身的燥火压都压不住,比昨日喝了鹿血,那日中了迷药还要炽烈,
“今日出府又想跑去哪儿?嗯?又想逃到哪儿去?”
“她带了多少人上京?”
“回世子就她自己,玉林峰夫妇只有她一个女儿。”
楚瑾玄蹙眉,“算日子,她与咱们前后脚到达京都……”
侍卫猛然一惊,
“您说她一路尾随咱们!世子爷,您的意思是玉林峰与镇北军中的叛徒勾结?他的女儿来咱们定国公府是想……将罪证偷走!”
他猛得一拍巴掌,
“嘿嘿!她白忙一场,罪证早已呈给皇上,国公府什么都没有!咱们无所事事,整天忙乎找珏秀姑娘……”
楚瑾玄暴喝一声,
“下去领三十军棍!”
侍卫挠头,不知哪儿句话说错了。
“世子爷,属下还得去找珏秀姑娘,我受了伤,耽误找人呀。”
“你就没好好找!”
安福一瘸一拐滚了出来,“世子爷,小的已命安庆回府,立刻给玉姑娘画张像!”
得意地瞪了侍卫一眼。
*
玉婉在国公府住了三天,头大如鼓。
三房天天麻烦不断,鸡犬不宁。
胡姨娘受了重罚,命悬一线,三房嫡子楚相礼特意从学堂回来,为其求情。
三夫人心软,找了府医为胡姨娘诊治。
不经意发现跟着楚相礼的小厮眼圈发红,定眼一看原来是胡姨娘的娘家侄女胡春娇!
她扮成小厮的模样日日陪楚相礼上学堂,扬言非楚相礼不嫁,就是做妾也愿意。
三夫人气得浑身颤栗,
“我不过是继母,管不了你的事,礼哥儿,你去问你父亲好了。”
楚相礼如临大赦,拽着胡春娇就跑了。
第二天,胡春娇住进了胡姨娘的院子,美其名曰照顾胡姨娘。
三夫人赶她,她理直气壮,
“玉婉能住国公府,我为何不能!我的姑母可是楚三爷的原配夫人胡大娘子。按理说应该玉婉住妾室的院子,我住流芳轩,我都未跟她抢,你们还要欺负我!表哥……呜呜呜,表哥!”
嘤嘤嘤,边跑边哭,坐在楚相礼房门前哭个不停。
楚相礼放学归来,心疼不已,死活要带着胡春娇住在学堂。
三夫人没有法子,找楚三爷管教楚相礼。
可楚三爷花天酒地,在外面挥金如土,根本不着家,但凡回府就是管三夫人要银子。
三夫人不给,他就骂骂咧咧还要打人。
的亏老夫人寿辰将近,他才不敢闹大。
玉婉有心劝姨母和离。
但瞧着姨母并无此意愿,三房的家事,她不愿多嘴。
玉婉前来辞行。
算日子,即便文瑞能查到桂花西施,此时他的人应已启程去徐州追查。
桂花西施的老爹回徐州走亲戚,正好可以误导他们。
而自己雇了张家酱菜铺子伙计乡下来的爷爷帮着赶马车。
现在老爷爷已把马车还回主人家。
等文瑞的的人在徐州转一圈……
玉婉自我安慰,文瑞又有了新欢,也不会追着她不放,即便气不过,旷日持久,下面的人也会敷衍。
只要不在大街上撞见文瑞主仆三人就好了。
京都那么大!
怎么可能撞到!
“姨母,回北地的商队就要回去了。这几日,我就该走了。”
三夫人舍不得玉婉,又哭了起来,
“是不是又受了委屈?都是姨母无用!”
“没有。我住得很好。只是我原打算玩一圈就回去。出来太久,我爹娘会担心。”
三夫人叹口气,
“她们就你一个孩子,自然舍不得。”
玉婉强颜欢笑。
她还有个哥哥。
玉家得罪权贵,男子不能入仕,哥哥的户籍是假的。
哥哥都失踪了,父母还不愿意向姨母透露哥哥的事,玉婉也不好多嘴。
她明白,哥哥用假户籍参加科举,是欺君之罪。
看来,她只能背地里偷偷摸摸打听哥哥的消息。
“婉婉多陪我几日。”
三夫人欲语还休,瞧她面容与母亲相似,玉婉心中酸涩。
三夫人泪眼婆娑,
“等老夫人寿辰之后,你再走可好?你看妍儿病了,你们姐妹还未曾见过,往后她出嫁怕是更……更没有机会见了。”
说罢嚎啕大哭。
三夫人口里的研儿是她的女儿,楚家五姑娘楚乐妍。
听说前些日子,二姑娘为五姑娘说了门亲,是个湖州珠宝商人的儿子。
商贾不说还要远嫁。
三夫人不同意,但楚三爷爱财,欣然答应了。
要不是赶上楚乐妍出疹子,两家险些过了庚帖。
“姨母,妍妹妹的婚事应该得老夫人准许才是,你也别太忧心。”
三夫人摇摇头,
“老夫人向来偏袒二姑娘。这户人家是孔夫人娘家的亲戚,听说还与孔大人的上峰有些交情。不是我瞧不起商贾,只是二姑娘恨极我们母女,好人家的儿郎,她怎么会留给我的妍儿。”
玉婉觉得有道理,姨母依然如此,不能再让表妹所嫁非人。
“既然老夫人讨好也无用。您不如找大夫人想办法。让大夫人帮您掌掌眼,打听一下那户人家到底如何。”
三夫人有些迟疑。
玉婉笑得奸诈,
“我想大夫人听后会断言拒绝你!”
“啊!那我还去找她?”
三夫人困惑不解。
玉婉得意,捂嘴咯咯笑,
“她会直接否定这门亲事。大夫人会说,我们堂堂国公府的小姐为何要远嫁个商贾!
国公府又未落魄,妍妹妹是国公爷的孙女,世子爷的堂妹。咱们世子爷的脸面是国公府一等一的大事。
您拜托大夫人帮妍妹妹寻个亲事,大夫人必定愿意。三老爷知道也不敢说什么。”
三夫人沉思片刻,
“你说得在理。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大夫人近日繁忙,我想去帮帮她,你说她会同意吗?万一不同意,我怕旁人说道。”
三夫人有这个想法,玉婉觉得是好事。
只是大夫人会同意吗?
玉婉也说不准。
“姨母,大夫人同老夫人应该……不单单是因为世子爷的婚事才不和睦的。还有什么事?”
三夫人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府里原是二夫人管家。后来,老夫人想把娘家庶出的外甥女送到北地给大老爷做妾。大夫人翻了脸,她父亲亲自登门找了国公爷,第二天大夫人掌家管起庶务。老夫人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玉婉听得一知半解,宅门里的恩怨听着头大。
“那……妾室最后送了吗?”
三夫人愣了下,“送了。老夫人和大夫人的梁子也结下了。”
“那当然了!”
玉婉觉得理所应当,“要是我,立马花钱也给国公爷买一个越风骚越好。”
话题越扯越远,三夫人沉思片刻斟酌道:
“婉婉,你看……这……是不是说明……大夫人出生富贵,不想操心俗事……”
见玉婉懵懵懂懂,说不到点子上,三夫人略带不快。
丫鬟进来禀告,“三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三夫人闻言大喜,
“好,知道了。婉婉,大夫人最在意自己的一对儿女。世子爷出门数月,他刚回来,大夫人分身乏术。我帮大夫人做些事,大夫人准会应允。”
玉婉后知后觉,三夫人好似早有主意,只是等着她说出来罢了。
“婉婉,就按你说得,咱们去试试。”
三夫人面带羞怯挽着玉婉去了大房院子。
“掌柜,最近京都有什么新鲜事没有?可惜我来得晚,要是去年赶上科举,说不定有热闹看。”
掌柜附和,“热闹事天天有,都是些家常理短不足为奇。会试三年一次,但状元郎得年轻英俊才有人关注嘞!去年……前三名……呵呵……三位大人都上了年岁,德惠楼雅座空了一大半,何掌柜都急出病了。”
玉婉若有所思,
“我听我表哥说一个姓程的学子,挺有才华……说他在国子监……”
“程郎君!哎!可惜了!”
掌柜叹口气,“人长得好,学识了得……”
“他怎么了?”
玉婉忽地站起身,吓了掌柜一跳。
玉婉强压住心中急切,“我听说……”
她装模作样看了眼外面,深吸口气,“我表哥与他不和,我表哥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
掌柜这才反应过来,玉婉说得表哥是楚世子。
不由更加殷勤,
“他就是得罪了楚世子,功名都没了。被人从考场轰出来。”
“什么!”
玉婉恨得牙痒痒,“世子爷脾气很好,怎么会?”
掌柜艳羡,“那是对您。楚世子管着诏狱,能是个好说话的主。放眼京都,谁敢得罪他!程郎君也是倒霉,不知怎么触了霉头。他在国子监答辩,舌战群儒,那个风光,把楚世子都比下去了!
当时还未开考,就有姑娘家想跟他接亲了。可惜喽!
他就住在对面的德惠楼,好多姑娘家在我铺子里等着他出门,哎呀,当时店里的人呦……小姐,这些您全要吗?”
玉婉浑身颤栗,
“这些什么玩意,太便宜了!”
她心里七上八下,指尖扎进手心里浑然不知。
稀里糊涂选了个成亲时才能戴得珍珠凤冠,价值一千三百八十两。
楚乐欢眯了一小会儿,一睁眼没想到玉婉捅个这么大的篓子。
掌柜求饶,“小姐,您看,东西已经打折了,一百零八颗南珠,要不是您要,旁人我至少要卖三千两,您要我送半间铺子是不是太多了。”
玉婉捂住太阳穴,说不出的烦躁。
楚乐欢一咬牙,
“好了,好了,到府里结账去吧。没……没事……玉婉,实在不行,让我哥出钱,咱们回去吧。我都说送你了,你,你别在意。”
玉婉愤懑至极,想哭又不知从何哭起,钱袋子啪一声拍在柜面上,
“我自己付!我还有颗东珠,过几天送来,给我镶在最上面。”
“没问题!”
掌柜乐不可支,又比玉婉矮了半截,“小姐,往后您有事尽管吩咐小的。”
玉婉魂不守舍被楚乐欢揪上马车,低头不语。
楚乐欢心里不是滋味,是自己摆阔让玉婉选,结果还让玉婉出银子,真掉份儿。
“宝珠,回去先给玉婉送五百两过去,剩下得我慢慢攒。玉婉,你……你别不高兴……你身上的银票是压箱底的银子吗?咳,不会是回家的路费……我一个月有十两月钱,过年还有红包……玉婉,你就把国公府当家好了。”
玉婉如梦初醒,
“我没不高兴!我就是在想,开个铺子真赚钱。江小姐,送了我一套项链,我受宠若惊,想回个礼,又买得太贵重,我想开间铺子,我在想开铺子的事。”
楚乐欢眨眨眼,
“什么时候开?我也入个伙。哈哈哈!好主意。”
她瞧玉婉语无伦次,好似受了刺激一般,一路不再多言。
到了国公府,六姑娘楚乐欢叮嘱,
“玉婉,早些休息,明日沐休,你别去哈。”
玉婉点头,与楚乐欢分道扬镳。
楚乐欢虽顽劣,确是个乖宝宝,事无巨细,但凡不寻常的事,她都要禀告母亲大人。
玉婉连忙垂下头遮掩情绪。
楚瑾玄却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耳鬓厮磨数月,但吻她,还是头一次。
楚瑾玄吻得笨拙,睁眼见玉婉瞪着大眼睛懵懵懂懂,揉了揉她的小脸,
“没学过这个?”
玉婉心扎了一下,剁了他的心都有。
“听过……没练过,嬷嬷说清倌人只要听话就好,郎君想怎样便怎样,得趣些。”
楚瑾玄为她赎身的时候,老鸨子为卖出个好价钱,说她虽刚到花满楼一个月,但“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讹了楚瑾玄八千八百两。
楚瑾玄此时提这个,想提醒她,她有不堪的过去!
而且还欠他钱!
玉婉恨得牙痒痒,羞答答低下头,蹭进楚瑾玄怀里,
“世子莫因我,惹长辈不快。待世子成婚,再给我个名分,我便满足。”
楚瑾玄沉默半晌,突得问道:
“今日为何当众拒绝老夫人?”
玉婉羞羞答答,
“早前不知世子就是公子,今天突然知道,一时震惊。主要是……是……”
玉婉思索着,他必须打消楚瑾玄让她做侍妾的念头!
“怕惹大夫人不快。我见老夫人与大夫人不和,拿世子的婚事作为筹谋,想争个高下。国公府是名门望族,世子爷又是朝中重臣,先纳妾后娶妻,会被旁人指着鼻子骂不检点,甚至会被弹劾。主要是我怕……怕……”
“嗯!我怕您为难,主要是……怕你还怪我,我出身低微,我有不堪的往事,但能陪着公子,我的确心动。刚才来得路上还后悔来着……哎呦……”
猝不及防,楚瑾玄单手扣住玉婉的脖子,慢慢收拢。
玉婉恐慌不已,悔恨自己说多错多。
楚瑾玄年纪轻轻便能成为朝中重臣,想来既不好糊弄,又手段了得。
“公子,我痒……”
玉手轻抚楚瑾玄手背摩挲。
楚瑾玄另一只手勒住玉婉双腕,俯身吻上她的唇瓣,
“你只需记住,你是我的,就好!”
霸道强势,肆意掠夺,不容玉婉有一丝质疑与犹豫。
楚瑾玄放开玉婉时已过深夜。
下床时,玉婉双腿打颤,楚瑾玄虚扶一把,玉婉踉跄躲开,
“不劳公子。”
见玉婉披上衣服,依然要走,楚瑾玄生起无名怒火,
“夜深了,西苑已落锁,备轿子恐会惊动旁人。”
玉婉心中发冷,福身辞行,
“我走回去就好,从假山穿过去,不会惊动旁人。世子,放心。”
榻上的楚瑾玄翻身坐起,瞧着玉婉的背影,脸色不悦。
他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
“不累了?刚才……刚才不说……受不住了嘛。刚才怎么不强挺着……”
玉婉眼眶发红,这是要责怪她服侍得还不尽兴!
楚瑾玄舔唇,拍了下床榻,“夜深了,大家都睡了……”
玉婉穿戴整齐,福身一礼,
“世子没有和旁人同床的习惯,我先告退了。”
说罢强提着一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楚瑾玄火大,翻身跃起赤脚追了两步,“安福,让她住隔壁,别惊动旁人。”
“是!”
安福领命,一转头玉婉不见了!他跑到院外,杳无一人。
“世子,玉婉表姑娘走没影了!”
安福莫名其妙,
“爷,小的马上追!”
玉婉刚出文瑞院便摔了一跤,她瞧着安福一溜烟跑出去,又一溜烟跑回来。
傻呵呵挠头的模样,笑得眼泪直流,抽抽搭搭哭得直喘。
她索性坐在地上哭个痛快,抹干眼泪,站起身,往回走。
月色尚可,玉婉缓步而行。
国公府里守卫森严,她不怕有歹人,只怕被旁人发现。
见假山口有亮光,玉婉连忙躲在树后,定眼看,“翠鸣!”
“小姐!”
翠鸣提着灯笼小跑上前,“小姐,奴婢猜你定会从假山穿过回西苑。里面黑,我特意在这儿里等你。奴婢聪不聪明?”
“聪明,聪明,翠鸣真是了不得。”
玉婉喜极而泣,挽着翠鸣回了流芳轩。
“小姐,世子爷是未来国公府的主人。你……”
瞧着浴桶里的玉婉神态疲惫,红痕密布,“有福”二字,翠鸣实在是说不出口。
“小姐,下次还是劝世子爷怜惜些。”
玉婉闭眼叹了口气,还有下次!
“翠鸣!楚瑾玄最讨厌什么?”
楚瑾玄是定国公世子,自是不缺女人,自己只要让他生厌,不就可以脱身了。
翠鸣思索半天,摇摇头,
“小姐,我只认识世子爷的袍子,脸都没看清过。但奴婢想男人都喜欢温柔的女子。”
“对!”
玉婉恍然大悟,
“我从前就是太温柔了!翠鸣,你真聪明。”
“嘿嘿!是小姐教得好!”
翠鸣红了脸,笑得腼腆。
“翠鸣,我明日要出府去采买些东西,你看好院子。”
翠鸣点头应下。
明天就可以出府了!
玉婉满心期待。
酱菜小子已经帮她找到哥哥的同窗刘庆春。
玉婉约他,明日在广德楼见面,询问哥哥到京后的状况。
第二天清晨,玉婉浑身发热,但她不敢耽搁,早早收拾妥当,等着出门。
出门前,她按着礼数,她先到三房给姨母请安,告知姨母此事。
刚进院子就听见楚三爷的咒骂声,
“敢公然顶撞老夫人!简直是无法无天!赶紧撵她走!”
“她在京都无亲无故,一个女孩子,你让她去哪儿?”
三夫人哭求着,“老夫人都没说什么。三爷何必计较。”
楚三爷暴跳如雷,
“没说什么,萱儿会罚跪!都是你个贱人招得祸!她不走,那就把她嫁出去好了!”
“这儿……总要给妾身些时间……玉婉父母尚在,选什么样的人家,妾身还需问过她父母……”
“不用麻烦!”
楚三爷打断三夫人的话,
“我有个朋友徐老爷,刚死了夫人,让你外甥女去做个继室好了,也算有个着落。就这么决定了!一会儿把人送过去!”
“三爷!”
三夫人带着哭腔,“您说得什么话。徐老爷年过五十,婉婉刚多大!再说……”
“啪”得一巴掌,打在三夫人脸上,
“你还敢顶嘴!这个家都是你败得!再废话,老子休了你!给你脸了!什么人都往家里招!”
原本他能躲过,但他捂住口鼻相当于自断一臂,又猛地一惊,大喘气,吸入得更多了些。
他知道药粉不过是辣椒面与胡椒面混在一起,并不在意,
“你等老子……咳……不玩死……你咳咳咳……”
他走到池边,捞起水洗眼睛,“贱人,看老子……啊!啊!啊!”
他捂住脸疼得尖叫,眼珠子似被抠掉一般疼得他大吼。
脸上冒着烟,满脸烧得血肉模糊。
楚三爷醒来刚好看见这一幕,“徐贤弟,你怎么了?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强忍惧痛,踉跄爬起,却不敢过去,“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玉婉负手而立走上前,
“你别叫了。我乃玉虚山妙音观北地女匪,我的兄弟们已被国公府洗劫一空。你如不跪地求饶,我便施法杀了你。他的下场你看见了吗?”
楚三爷听不明白,见徐老爷在地上疼得嗷嗷直滚,噗通跪倒,“菩萨饶命。”
“去,把地上的粉末给我捡起来,喂给他吃。用手指头沾干净,少一点都不行。”
“好好好!”
楚三爷左顾右盼,打着歪主意。
“他再不吃就死了。事情闹大,国公爷饶不了你。”
楚三爷如临大赦,依言照做,心道小丫头片子还想吓唬他。
等他过了这一遭,看他如何收拾这个小蹄子。
“徐贤弟,来吃下就好了,吃下就好了……”
他用手捧着炮竹里的药面倒进徐老爷嘴里。
玉婉心道人怎么可以蠢成这样,脚底抹油,快步开溜。
身后楚三爷忽然尖叫,“你要做什么?徐贤弟,你要干什么?啊!啊!是我呀!哎……啊!”
布帛撕裂的声音与楚三爷的尖叫合二为一。
玉婉越走越快,小跑向前,真真罪过呀。
瞧着后门开了个小缝,玉婉连忙躲闪到一旁。
“她进去多久?”
“回二姑娘话,快半个时辰了,里面鬼哭狼嚎,奴婢想打开门看看,别闹出人命。”
楚乐萱嗤笑,“用你多事。”
推门迈入院内,
“春桃说玉婉那贱人家底颇丰。北地荒凉,她从哪儿弄得银子!一个女子有那么多钱财,准不是好道来得!”
玉婉点点头,确实,全是楚瑾玄的。
二姑娘楚乐萱自鸣得意,
“玉婉品行不端勾引我父亲,钱财定是偷了我三房的,那全是我母亲的嫁妆呀!哈哈哈!今日以后,我不但要那些银子,我还要将程氏赶出去!管家不严,监守自盗,她不悉数偿还我母亲的嫁妆,便拿楚乐妍抵债好了!远嫁个瓷商,怎么就委屈她了!她们母女吃喝用度,花得都是我母亲的嫁妆,就该还回来。”
“你母亲有嫁妆,也早被你爹败光了。你随你爹,厚颜无耻。”
玉婉从树后走出,她气愤不已,楚二姑娘真是歹毒!
“说来可笑,你常说我姨母卑贱之妇,和离再嫁不贞不洁。可我姨母和离后,尚有你爹国公之子求娶,而你……旁人避之不及。你真是活来活去,活得比自己最不耻的人还要低贱。”
玉婉的话戳到楚乐萱痛处,她怒发冲冠,挥起手臂抬手就一巴掌。
玉婉早有准备抬腿将其踹倒。
自打她跟了楚瑾玄,腿上功夫了得,天天扎马步。
“玉婉!你什么东西,敢……啊……”
既然楚乐萱摔倒不赶紧跑起来,玉婉踩在她手上脚尖轻捻,
“上次的事我都未追究,这次你们还变本加厉了!真当我好欺负!”
瞪了一眼楚乐萱的丫鬟,“还不去喊人,救你主子。”
楚乐萱的丫鬟秋露慌慌张张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去叫人,她怕事情败露自己沾染上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