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盖九幽刘伯温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禁忌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熊猫大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了马神婆这番话,傅大庆也没再说什么,只好让傅二庆留下了马神婆,算是留个保险。不过他再三叮嘱马神婆不要乱来。这期间,傅大庆还特意抽空到我家跟我爹娘解释了这件事情:“请马神婆来,是二庆的心意,好让三庆安安稳稳上路。”我听说马神婆接受傅二庆邀请,心中大感不可思议,想不通这背后的缘由。难道七年前她还没有吓破胆!又或者是,她想处理好傅三庆的事情,以此将功赎罪。不过怎么样,我坚信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动机和缘由。傅大庆给傅三庆张罗好棺材,又请人算好了日子,定下两天后入殓收棺。傅三庆还没有成婚,所有天黑之后,就由傅大庆和傅二庆两家人给他守灵。傅大庆担心会出事,就把自己两个儿子,以及表弟都送到自己的家中休息。傅二庆则让马神婆待在自己家中,真发生诡异...
不过他再三叮嘱马神婆不要乱来。
这期间,傅大庆还特意抽空到我家跟我爹娘解释了这件事情:“请马神婆来,是二庆的心意,好让三庆安安稳稳上路。”
我听说马神婆接受傅二庆邀请,心中大感不可思议,想不通这背后的缘由。
难道七年前她还没有吓破胆!
又或者是,她想处理好傅三庆的事情,以此将功赎罪。
不过怎么样,我坚信她这样做,肯定有她的动机和缘由。
傅大庆给傅三庆张罗好棺材,又请人算好了日子,定下两天后入殓收棺。
傅三庆还没有成婚,所有天黑之后,就由傅大庆和傅二庆两家人给他守灵。傅大庆担心会出事,就把自己两个儿子,以及表弟都送到自己的家中休息。
傅二庆则让马神婆待在自己家中,真发生诡异的事情,再请马神婆出手。
傅三庆换上干净衣服,暂时放在自己的床上,脸上肌肤发白发皱,还没有恢复,灯光一照,十分瘆人。
傅大庆就用块薄布盖住了傅三庆的脸。
当天晚上, 傅大庆和傅二庆守在房间里。白天两人吵得厉害,相互之间也就没说什么话。不知不觉之中,两人都开始打瞌睡。
到了半夜,盖着白布的傅三庆忽然一下子自己坐了起来,还发出一声诡异的笑容,然后起身就朝房门外面走去。
傅二庆正在打瞌睡,迷迷糊糊之间见傅三庆站起来,便说了一句:“老三,起来干嘛......”
话说到一半,傅老二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一个栽在水缸溺死的人,早就死透了。忽然半夜起来,这怎么可能。
诈尸了!
傅二庆脑袋之中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脸色发白,尖叫一声,双手撑着地面,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墙边才停下来。
傅大庆听到叫喊声,有些不耐烦地说:“老二,你干嘛啊。大半夜叫嚷个啥。”
傅二庆指着前面,说:“老三......起来了。”
傅大庆自然不信,忙看过去。
这时,傅三庆已经走到门口,动作僵硬,但是的确在往前移动。在他的侧面正好有块镜子。
傅大庆通过镜子,看到傅三庆那种惨白的脸,眼珠子跟死鱼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前面,整个动作看起来非常诡异。
更恐怖的是,他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
看到这一幕,直接把傅大庆给吓傻了,那一瞬间都要尿裤子了。
这时,傅三庆走出房门,又轻车熟路地往厨房走,最终停在水缸边上,整个身子往前栽倒,又倒插在水缸中。
这一幕说不出来的恐怖,简直快把两人给吓疯了。
傅大庆和傅二庆,双腿发软,已经说不出话来,也顾不上把傅三庆拔出来,极力控制着双腿,就朝往外走去。
出了傅三庆的门。
傅二庆一口气跑到自己家中,跪在马神婆面前,说:“马......大娘。老三站起来了。救命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救命......老三又去喝水了。”
马神婆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诡异发生,从容地说:“别急。带老婆子去看看。放心吧,有我在,一定保证你们家老三平安下葬。”
这时候,傅大庆也六神无主,只好请马神婆帮忙。
两兄弟就跟着马神婆的身后,畏畏缩缩拉开一段距离,不敢跟得太近。
马神婆回头看了两人一眼,说:“都是手足兄弟,不用担心害怕。难不成他还能杀你们。”
马神婆迈步到了傅老三家中,见他栽在水缸之中,点了一根香,说道:
“我知道,你们为陈家陈剑帆出头!可是,风水之神盖九幽已经死在江城。何必再为陈家卖命。”
“现在,该去找陈家人报仇了。”
说来这怪,马神婆说完这番话之后,傅三庆两条笔挺的双腿直接变软勾了下来。
马神婆示意傅大庆和傅二庆上前,合力将傅老三抬了出去。
这时,水缸边上溜走一条黑蛇。
马神婆重重地在傅老三额头上拍了几下,又大喝一声:“再生幺蛾子!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祸害自己的兄弟,你好意思。”
马神婆处理完傅老三之后,又给了一张符纸,继续嘱咐二人:“取一块灶台砖,压在老三的头顶上。”
之所以用灶台砖,常年受草木灰和烈火属阳,灶台砖能压着傅三庆不会再站起来。
此刻的傅大庆对马神婆已经彻底信服,没有再拂逆她的意思,很快就找来的灶台砖。
傅二庆有些洋洋得意,说道:“大哥,我就说了。只要你听我的,咱们傅家的面子能找回来。老三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让陈家付出惨痛的代价。不拿出几万块钱,这事过不去。”
傅大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悄悄嘱咐他的大儿子,把马神婆说的那些话带到我家。
傅大庆的儿子前脚刚走。
不到半个小时。
我家院子便响起了怪叫声,空气之中更弥漫着一股狐狸的腥臊味。
院子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狐狸,地面草丛里面出现了数不清的毒蛇。
狐狸咧开嘴巴,神态很凶,怪叫声响彻整个陈家村。
毒蛇张口,嗤嗤吐着信子。
整个陈家村像是被一团黑色煞气笼盖。
我爹一下子想起我出生时候的情形,将柴刀取出来,又对我娘和我说:“狐狸闹宅了。咱们跟它们拼了。还要小心地面的蛇群。妖物没有定性,说翻脸就翻脸。咱们也没必要怕。人有骨气,决不能认输。”
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长筒雨靴,又准备了干柴。
傅大庆儿子传话的时候,我还不信马神婆说我师父死掉的事情。
现在狐狸闹宅,我信了几分。
没有我师父的威势,青龙山上的妖物出尔反尔,趁机发动对我的攻击。
我全身窍眼被师父封住,无法施展风水术。
即便可以施展,按照我师父所言,十八岁之前,绝对不能使用,一旦让老天爷知道,那就够我喝一壶。
今晚这一劫怕是很难熬过去了。
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人劫”还没有过去,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一些。
说不定一路冲杀,能有翻盘逆转的机会,破掉“天绝之命”。
与其“藏拙”,不如“崭露锋芒”。
我想,无意之中打破了禁忌,师父肯定不会怪我。若是师父已经出事,也就没办法怪我了。
我爹又同傅老头说了些话,两家人正是握手言和。
我爹、我娘和我三人返回家中,东边已经天亮了。
我爹好奇地问我:“剩儿。你怎么能看出傅二庆身上有问题?”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二庆叔打死了黑蛇,又炖了蛇羹。腹部忽然胀起来,肯定是有怨气缠身。其实,那股怨气早就藏在二庆叔体内,它花了两天时间,慢慢控制二庆叔周身穴位藏着的三魂七魄,最终能操控他行动、说话。所以二庆叔发生奇怪的反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这条黑蛇是柳家派来的。
而,踢中傅三庆后背的那一脚,留下了狐狸脚印,极有可能是胡灵素下的狠手。
以牙还牙,以脚还脚,要了傅三庆的性命。
我爹点点头,又问:“那傅三庆真的会安安稳稳下葬吗?马神婆头七之夜,会来找上门吗?”
他显然没有忘记,老白干头七找上门的事情。
我娘也朝我看了过来。
我慎重地说:“三庆叔应该问题不大。至于马神婆那就说不准。我推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娘早已习惯,说:“注定要发生,咱们没什么好怕的。戏文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一家人一条心,跟她拼了。”
我心中却叫苦,发生今晚这样的变故。
青龙山的柳家和胡家,不再纵容狐子蛇孙害我,也不会再帮我了。
马神婆头七化成厉鬼找上门来,我便再无帮手了。
更麻烦的是,我虽然眼开了阴阳。但身上的窍眼被我师父封住,很快法诀和镇邪手段,根本无法施展出来。
所谓窍眼,也就是身上七处隐穴。封住之后,体内气息不畅,画符施展口诀,都无法自如行动。
看来,只能在法器上想办法了。
两天后,傅三庆顺利安葬,就葬在青龙山北麓之下。出殡的当天,我爹送去一沓纸钱,了结这段恩怨。
等到傅三庆的头七,也没见过他来敲门。也没有发生傅三庆坟墓被刨开的怪事。
这几天下来,从各方面的消息汇总。
我大概清楚了马神婆当晚的遭遇。她慌乱走出了陈家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到了岔路口,货车司机像是有东西眯了眼,根本没看到走夜路的马神婆。
载满货物的货车直接撞翻了马神婆。据说,马神婆从一米多的身高,变成了十多米。就像西瓜被大车压过。死状极其悲惨
甚至都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遭遇这等灭顶之灾,马神婆那股怨念肯定不会散去。经过七天的积攒,化成厉鬼归来的可能性,在九成九以上。
我爹和我娘掰着手指数日子,终于到了马神婆死后的第七天。
晚饭后,我爹在屋内准备了黑狗血,我妈早早去买了十几只大公鸡。我在院子洒上了糯米,又在屋内洒上了灶台的火灰。
一旦有脏东西入门,肯定会留下脚印。
我找了一根桃木,做成的桃木剑。一般来说,最好是雷击桃木做出的桃木剑,杀伤性更强。可现在,没地方找雷击木,只能用普通的桃木来代替。
当天夜里,我们就守在卧室之中。
到了半夜时分,家中的大公鸡忽然“喔喔”发出响亮的叫喊声。这还没到天亮,大公鸡无端打鸣,属实有些邪门。
不用说,又脏东西入了院子。
我爹一下子警觉过来,叫道:“他娘,剩儿。公鸡打鸣了。难道是马神婆来了?”
我忙起身,说:“爹,娘。你们留在屋内。我出去看看。真是马神婆来了。我想办法收拾她,你们千万不要出来。这一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我娘有些不放心,目光关切地看着我,眼睛通红,泪水随时都会流下来。
我安慰她说:“你放心吧。之前两次劫难。我都处于被动应对,这一次该我自己来应对了。”
我爹知道最终需要我去面对,对我娘说:“剩儿他娘。孩子说得对。这些年跟着盖大师学习本领,应该有了自保的能力。咱们见到恶鬼,吓得哇哇叫。不能给孩子拖后腿。”
我娘已经泪眼婆娑。
喔喔喔!
院子里的大公鸡叫声越来越响亮,它们更是到处惊飞。
我心中越发纳闷,公鸡能发现脏东西。但是,不至于如此躁动。
我悄然出了卧室,顺着客厅的门缝往外看去。
只见公鸡群嘎嘎乱飞,院子已经死了七只大公鸡。有一些飞到了屋顶上。看得出来,它们极为兴奋,毫无惧意。
我发现,院中洒的一层白米出现了黑色的脚印,已经有脏东西走出来。正在朝客厅走来。
我忙后撤数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接着,客厅上的火灰也露出了脚印。
我闭上眼睛,默念一声:“开!”
我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客厅之中,多了一个古怪的脏东西。她身子是马神婆的模样,但是悲伤趴在一只巨大的蜈蚣虚影。
蜈蚣秘密的腿完全嵌入马神婆的鬼身上。
我靠!蜈蚣骑人,我心中暗叫了一声。
我猛地想起,马神婆生前供奉的野神菩萨,就是只蜈蚣精怪。
看来,马神婆化成厉鬼后,可能用自己的魂魄供奉蜈蚣精怪。现在它们合在一起,马神婆背着蜈蚣精怪,杀上门来了。
难怪家中的大公鸡会跟着乱叫,原来是蜈蚣形状的怪物出现。公鸡专啄毒蜈蚣,卯日星君就是一只大公鸡。
可惜,这些寻常的大公鸡,能够吃各种真蜈蚣。对于这种脏东西,却没有办法成功。
不过,也多亏我娘买回了这些大公鸡。它们猛攻之下,虽有死伤,却也啄伤了怪物。
可靠着一把没有雷击之力的桃木剑,怎么能收拾这种怪物!
我后背心直冒冷汗。
眼见那团黑气朝外面冲去。
我大感不妙。它如今难以控制傅二庆,又不能伤害我,便选择冲向门外傅二庆的儿子。
总之要让傅家付出惨痛的代价。
我喊道:“不要。那股怨气......要对付傅小灯了。”
我爹猛地吓一跳,失声叫道:“什么。这么邪门吗?”
傅大庆脸色发白。
傅老爹处于一种极度悲伤和极度愤怒的状态,二儿子躺在自己怀着,现在又要对孙子动手,失声大叫:“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家。难道真要我们一家断子绝孙吗?”
我爹反应敏捷,拉开了房间大门,飞奔出去。
傅老头对着傅大庆喊道:“老大,别愣着了。拿斧头,跟它们拼了。”
傅大庆也惊醒过来,看到门后劈柴的斧头,拿起来也跟着冲出去。现在不出手,说不定自己的儿子也要丧命。
我担心我爹受伤,也急忙追上去。
傅小灯比我小一岁,此刻就定在院子中间,一动不动,发出咯咯怪笑,双肩还不断抽搐着。
我出来之后,等在外面的我娘将我拉到身后,说道:“剩儿,站在我身后。”
我爹和傅大庆站在傅小灯面前,两人都没有动弹。
傅大庆握着斧头,却是不敢下手,这一斧头劈下去,没劈死傅小灯身上的脏东西,说不定把傅小灯劈死了。
院中燃烧的纸钱冒着黄光,映在傅小灯的脸上,格外瘆人。
傅小灯咯咯傻笑,转身朝前面走去,步伐极为诡异。
我心想,出了院子,前面有水塘,估计是要投水。
我急忙喊道:“不要让他走了。拿绳子绑住。他可能要去投水塘,等天亮就好了。”
傅大庆这时也吓麻木,丢下斧头,双手箍住傅小灯。
哪知傅小灯咯咯怪笑,力气很大,双手一抖,直接把傅大庆摔在地上,扭头看着傅大庆,脸色冒着阴冷的笑容,一字一顿地道:“一个......一个来。先死一个,再死第二个......第三个。”
我爹反应很快,将挂在门上的白布条拉下来,飞奔上前,直接扑上去套住傅小灯。
“大庆!帮忙!”我爹大叫一声。
傅大庆忙起身,拉住白布。两个成年人交错跑动,将傅小灯绑在一个粽子。
傅小灯脸上表情扭曲,不断挣扎,眼睛完全变黑,没有一丝白仁,咬牙切齿地大叫:“放开我。你们一家人都要死。坏我金身,谁也别想活。”
傅大庆吓得发抖,却不敢松手。
我爹也没想到大活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忍着身上的伤,发力拉住白布,喊道:“别找孩子撒气。我们准备猪牛羊头当祭品,给你建庙。再请高人,为你再塑金身。”
傅小灯还在挣扎,双手极力往外挣,牙齿吱吱作响。
白布不断发出撕开的声音,支撑不了多久。
我从我娘身后走上前,鼓足勇气,盯着傅小灯的眼睛,说道:“还不罢手吗?真要请柳家老太太来吗?事情到此为止了。我不希望再出事。”
傅小灯那双眼睛充满恨意,几乎咬牙切齿,冷冷地说:
“不能结束。就算老太来了,也没有用。我是为了你来收拾他们一家。你没有资格阻止。”
我怒骂一声:“看来柳家对我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那就别怪我了。”
我走近一步,抬手在傅小灯天灵盖上用力一敲,正中头顶的穴位,喝道:“你真是邪门了。蛇命能和人命相比吗!柳老太自己能把老六给杀了。死条蛇,你敢在我面前显摆上了。”
那团黑气遭遇重击,一跃而出,飘浮在半空之中,而后收缩在一起,不甘心地朝我冲来。
忽然,纸钱燃烧的火光下,红色影子摆动,喝道:“安敢如此造次。还敢对少爷动手。”
这个声音刚落,那团黑气直接飘散。
红色影子随即消失。应该是红蛇尾的柳红豆。我追上去两步,却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经过这档子事情之后,白狐尾的胡灵素,红蛇尾的柳红豆便消失不见。可能是她们觉得,胡柳两家忽然反过来对我动手,所以心有愧疚,无颜再留在我身边。
傅小灯身子抖动抽搐几下,看着身上的白布,满脸困惑,问道:“大伯,怎么用白布缠着我......”
傅大庆刚要回答,傅小灯就昏睡过去,忙朝我看来:“剩儿,小灯没事吧。”
我说:“没事。睡一觉就没什么问题。明天再让他晒晒太阳。”
傅大庆想起我跟着风水师学过本事,又忙问:“那老二、老三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儿,说:“二庆叔好好休息,不会有生命危险。事后多给那条黑蛇供奉些贡品,以免留有遗憾。至于三庆叔,尽快入殓,早些安葬吧。我想,风波已经过去了。”
折腾了一晚上,事情终于结束了。
我长舒一口气,忽然想起,马神婆经过岔路口的时候,被车给撞死了。
这让我想起了七年前。蔡大师安葬老白干后,愤愤不平离开陈家村,到村口的时候,让一道雷劈死了。当时便从蔡大师身上滚落一截腿骨,包藏祸心,却没逃过老天爷的眼睛。
而这一次,马神婆发现情况突变,偷溜出陈家村,也发生了意外。我推测,马神婆可能听到我师父出事的消息,所以她在镇上试探我,知道我师父没来之后,动了报七年之仇的心,决定取我一家人的性命。最终自食恶果,被车子撞得稀巴烂。正应了我师父七年前的话“若你还存歹念,今年不死,七年后死无葬身之地。”
时也命也。
马神婆的遭遇印证了我师父的推测,不愧风水之神之名。
而我,眼开阴阳,瞧出傅二庆身上有怨气,又重击傅小灯天灵盖逼出了怨气。不再藏拙,暴露自己通晓风水阴阳。打破了我师父定下的铁规:十八岁之前不能用风水术。
他甚至说,我要是破了铁规,就不要说是他盖九幽的弟子了。
那我,又会有怎样的下场?这次来势汹汹的第三劫“人劫”,会就此结束了吗?
我心头也跟着猛地一震,清醒了不少。
化成厉鬼的老白干后退几步,往外跑去。
白尾身影快速追了上去。
咚!咚!我爹娘也从房梁上落地,两人眼珠泛白,没有办法说话,像是傻了一样。
我担心他们出事,跪地前行,拼力摇动了几下,见他们没反应,声嘶力竭地大喊:“爹,娘。”
那个红色的蛇尾女娃回头看了我一眼,安慰了一句:“狗剩儿。他们二位吸入阴气,暂时神志不太清楚,并无生命危险。我去把厉鬼赶走,你也不会有事情。”
我懵懵懂懂点点头。
她朝我一笑,也跟着追了出去。光线不太明亮,但她的模样和天上的仙子一般美丽。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叫嚷声,厉鬼仍然没走。
我确认我爹娘没事后,跌跌撞撞站了起来,走出卧室,最终半倚在客厅的门,看到了院子中的情景。
厉鬼双眼渗着黑血,完全没有老白干生前的慕言,站在院子中间,嗷嗷大叫,似乎要把这天给吞下去。厉鬼回到人间,执念最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以他虽然遭遇重创,却没有打算就此放弃。
他见我站在门口,更是鬼哭狼嚎。在他身边,还跟着不少漂浮的孤魂野鬼,环绕在他周围。
我傻傻地看着前面,吓得说不出话来。我没想到,厉鬼会这么恐怖。
红白女娃站在我前面,也在打量着厉鬼。
磔磔!老白干恶狠狠盯着红白女娃,张开嘴巴,露出一嘴鬼牙,仍旧大叫:“ 灭满门!我要陈狗剩的贱命。”
白狐尾女娃勃然大怒,喝道:“我要守陈剑帆十八年。你特么要杀他。你完全不把我胡灵素放在眼里。胡家岂能任由一只厉鬼拿捏。”
胡灵素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用力拍了拍脑袋,发现仍旧晕乎乎,一时想不出来。
胡灵素仰天发出怪叫声,一条尾巴瞬间变成三条尾巴,跟着我家院子四周站满了颜色各异的狐狸,齐齐发出“啾啾”的怪叫声。
我看到白狐尾女王一下子多了两条尾巴,惊得说不出话来。
红蛇尾女娃显得胆小一声,好言相劝:“冤家宜解不宜结。你现在杀了人,地府记下来。到时候,你将永无超生之日。狗剩儿可没有得罪你。是你贪心,怪不得别人。柳家世代住在青龙山上,劝你不要胡作非为。我奶奶很凶,她要是来了。你会很惨的。”
厉鬼的脸也在发生改变,拼力扭动脑袋:“杀人喝血。神挡杀神。妖挡杀妖。”
他大叫一声,身上的鬼气打着旋,瞬间冲了过来,双手抓住两把椅子,直接扔向红白女娃。
胡灵素一条巨大的尾巴甩动,打消了森严的阴气,劈碎椅子。跟着她冲到厉鬼跟前,抬手重重拍下去。
她喊道:“姑奶奶震碎你的三魂七魄。我看你如何作恶。盖九幽能镇住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她这一下威力极为惊人。
厉鬼的脑袋直接歪到右边,模样滑稽而恐怖,仍旧不甘心地大喊,厉声怪叫:“我要他的命!我要他的命。”
“好大胆子。去死吧。”胡灵素越发霸蛮,尾巴重重拍在厉鬼身上。
厉鬼身上的鬼气变弱,在地上滚动,恰好撞到院中备着的鸡血,全身冒着淡淡的烟雾,惨叫不断。
院墙上的狐狸齐齐跳上来,对着厉鬼就是一顿噬咬。据说,为了弥补动物不能说话,它们的眼睛都能看过鬼魂。在狐狸眼中,厉鬼就是它们今晚的食物。
我全身直冒冷汗,这一幕完全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红尾女孩似有些不忍心:“小白。这样不好吧。不至于魂飞魄散吧!”
胡灵素冷冷一笑:“柳红豆。你菩萨心肠,干脆去庙里面坐着得了。现在同情厉鬼,赶明陈剑帆死了。你我都白搭。”
厉鬼在狐狸之中滚动,发狠怪叫,鬼气乱窜,让他弄死了好几只狐狸。
他身形扭动几下,竟然从狐狸群之中抽身而出,冲出院子,直奔陈家村而去。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胡灵素收起两条尾巴,跟着一卷,也追了上去。
红蛇尾女娃也跟着追了上去。
阴风席卷。整个陈家村静得可怕,连一声狗吠都听不到。我挣扎着从房门穿过院子,站在院门口,望着陈家村,心脏忍不住怦怦乱跳。
厉鬼遭受重创,一路狂奔入村,先回到了自己家中,转悠一圈之后,便到了白大彪的住处。
白大彪留有心眼,提前老婆孩子送走,只剩下自己和马神婆。他还戴上马神婆给他的平安符,屋内屋外密密麻麻粘上马神婆提供的驱邪符纸。
刚才狐狸群围着我家院子,发出密集怪叫的时候。马神婆就告诉白大彪他叔叔回来,让他立刻烧纸人,以及木梯子。
白大彪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立刻操办起来,他买了最好的纸人,木梯子也涂上红漆。火烧起来之后,白大彪就祈祷说:“叔,我的亲叔!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陈狗剩,可千万别来找我。纸人以后陪着你,你也好有个伴。顺着梯子早登极乐。”
火光照着白大彪脸颊通红。
这时候,厉鬼老白干转回到白大彪住处,哀求地叫道:“侄儿,救我。你不救我,我带你一起走。”
白大彪隐隐约约听到了这个声音,后背心都汗湿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叔啊。我要是跟你一起走了。寒食清明,逢年过节,就没人给你烧纸了。你放过我吧。”
这时,白大彪发现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背,整个人感觉到无比沉重,就像有座山压在自己身上。
他直接快吓疯了,又是哭又是叫:“叔啊!你快从我身上下来。你快下来......你个老鳏夫,平时吃我的用我的,现在反而要拉我跟你一起死......马神婆,快救我。我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马神婆毕竟有些本领,她用牛眼泪在眼皮一抹,瞧出身形残缺的老白干就趴在白大彪背上,满脸恐惧。
因为我是天绝之命,打小我爹娘不让我出去玩,连镇子都没有去过。
所以当我听到我师父这番话,心一下就飞起来了。我幻想着有朝一日成为厉害的风水大师,去很多地方。
我正式拜师,跟着师父学习风水玄术。
我师父的风水学识,不只是局限布衣一门,还有风水各大门派,可以说海纳百川,融会贯通。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四大风水门派,神卦门诸葛半仙,玄空派李金生,杨公派杨连水,过路阴阳秦嗣宗失败殒命,而我师父能够上青龙山成功斩妖的原因。
除了风水玄术之外。
我师父还教我,符箓占卜,奇门遁甲,民间巫术,鲁班术,茅山术等等,甚至苗疆的蛊术他也教我。
而我也展现出极高的天赋,进步神速。如海绵一样吸收各种玄术。
我师父常对我爹说:“剑帆是池中金鳞。一朝风云变化,必定飞上云端。他日一定可以光大陈家门楣,继承我盖九幽的衣钵!你们二人就等着享福吧。”
我爹高兴得合不拢嘴,好烟好酒从来不断。
有一天,我师父特意告诉我,布衣门真正的秘典藏在青龙山之中。一旦时机到了,我就可以得到那本《风水阴阳经》。有了这本秘藏,我才有可能超过他。以后“风水之神”的
我少年心性,当时就要上青龙山,说道:“师父,我现在学习了您的本领。能不能上青龙山,寻找这本秘藏。青龙山肯定难不住我了。”
我师父闻声,脸色顿时大变,大声呵斥:“我从没见过一岁小孩飞奔。从未见过雏鸟振翅高飞上青云。你现在连入门都不算,还想着上青龙山上寻找秘藏!你这是找死。好大的口气,你怎么不张口把天给吞了。”
我有些懵,没想到师父的反应这么大。
师父声音平缓下来,说:“剑帆啊。你小小年纪,不要乱用风水术,以免沾染不必要的因果。你要知道,等开了阴阳眼之后,才算入门通阴阳。等你十八岁,才能用风水术。这是铁律,你要是敢犯。那就不是我盖九幽的弟子了。你的生死便与我没有关系。”
我忙说:“我听您的。绝对不乱用风水术。”
但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不能提前用?”
我师父语重心长地说:“老天下天绝之命给你。你却在拼命反抗。老天若是知道,劫难会提升难度。所以,务必要在成年之前,瞒着上天。”
我心想原来是这样,又问:“那我什么时候能够开阴阳眼!”
我师父故意一笑,神秘地说:“很快就会开阴阳眼。你要是天赋不够,给师父捏一个月的肩膀,师父就给你开了第三只眼。”
师父每年只住上三个月,从不多留一天。而后便离开青龙山外出游历。神龙见尾不见首。有时候忽然会出现,让我预料不到。
我也渐渐长大,得我师父的允许,可以去镇上上初中。我肯花时间,又不喜欢贪玩。
学习和风水知识平衡得很好。
转眼过了七年。
我十四岁了。
我爹娘又开始紧张起来。
七岁劫闹得太凶,他们至今仍然心有余悸。
出生时候度过天劫,七岁是地劫,那么十四岁就是人劫了。这是成年前最后一劫了。也是最难的一劫。
用我师父的话说,人劫一过,就准备迎接成人礼。人劫过不了,那就下辈子再过成人礼。
所以,我爹娘特意嘱咐我,一定不要惹祸。跟人起冲突,不管对错,退让几步。过马路要小心车辆。就在屋檐下也要小心砖瓦砸下来。不要下水游泳,避免遇到落水鬼找人索命。
甚至连鱼都不吃了,就怕我被鱼刺掐喉咙。
我牢记在心,绝对不敢丢在脑后。
好在整个陈家村渐渐遗忘我七岁那件事情,只是偶尔当成饭后谈资而已。
有时候白大彪见到我的时候,还跟我打招呼。陈家村其他人也没有再把我当异类看,至少从表面看不出来。
有一次放假,我在镇上看到了马神婆。
她笑容满面地看着我,想请我去她家吃饭,还想让我看看她拜的神。我对她一直都没有好印象,所以直接拒绝了她。
“剑帆啊,盖大师什么时候来啊?”马神婆孜孜不倦地问。
我不想搭理她,说道:“我师父向来神秘。至于他什么时候来。我根本不清楚。你真找他有事情。等他今年来了之后。我告诉你。你就可以去拜访我师父了。”
马神婆又拿出一袋糖果给我,说道:“剑帆。婆婆遇到你棘手的事情。要不,你帮我去看一看。你跟你师父学艺,应该能解决我的问题。我给你一笔钱,不告诉你爹娘。你自己攒着就是了。有交好的朋友,请他们吃饭下馆子,也能攒面子。”
我记得师父的嘱咐,拒绝马神婆,说道:“您这不是说笑嘛!你是镇子厉害的堂口老姑,拜着神灵。我怎么能胜过你!我师父不许我乱生事端。”
我花了些时间,摆脱了马神婆。
我加紧赶路,想趁着天黑之前回到了陈家村。
天刚刚黑下来,我走得很急。
忽然一辆摩托车从岔路开上路,速度很快,一下子就冲到了我跟前。
我连忙往边上一闪,摔倒在地上,右手蹭在石子上,破皮流血。那辆摩托车也失去了方向,摔在路边的草丛上,
那司机翻身起来,哈着一身酒气,骂道:“瞎了眼了。这么宽的路不知道走,非要挡在我前面找死。老子新买的摩托车,给两百块钱我去修车。”
我一听两百块钱,当时就有些急,连忙辩解,说道:“我没钱。再说了,分明是你喝酒冲出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机火气顿时升起,提着拳头朝我脸上打来,喝道:“谁家娃娃。我替你爹管教管教。”
他靠近之后,认出了我,骂道:“原来是陈家的怪胎。难怪老子今天输钱。见到你这样丧门星,不输钱才怪。”
“你先输钱,后遇我。有什么关系。”我忙躲开,认出此人是陈家村的傅三庆。
这时,一个手电筒光芒照过来,来的正是我爹。我爹知道今天放假,见我快天黑还没有回,就打着手电筒来接我,正好遇到这一幕。
我爹大叫一声:“你敢动我儿子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