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其他类型 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后续
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后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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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樱

    男女主角分别是廖春花顾云桑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病秧子小可怜的童养媳后续》,由网络作家“时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云桑洗完碗后,又研究了好一会游戏,也没弄明白触发游戏闯关的机制。而且她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游戏闯关上。她继而仔细地分析了她现在的状况。她上辈子是外科大夫,但她现在是穿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之前一直是被欺负的童养媳,她骤然行医只怕不但没人信她,还会把她当妖怪。如今只能想别的办法了。顾云桑暂时也没什么头绪。见外头放晴了,她干脆拿了个背篓,决定先去外头看看。原主以前常去割猪草,对村里各处都还算熟。想着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雨,说不定去河边看看,或许有所收获。顾云桑便背着背篓,直奔河边而去。秋水村的河,平日里河水很浅,村里的小孩夏天就喜欢去河里抓螃蟹,摸鱼虾。但因为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河里的河水涨高了许多,平日里裸露在外的石头全都被河水给淹...

章节试读

顾云桑洗完碗后,又研究了好一会游戏,也没弄明白触发游戏闯关的机制。
而且她也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游戏闯关上。
她继而仔细地分析了她现在的状况。
她上辈子是外科大夫,但她现在是穿在一个小孩子的身体里,之前一直是被欺负的童养媳,她骤然行医只怕不但没人信她,还会把她当妖怪。
如今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顾云桑暂时也没什么头绪。
见外头放晴了,她干脆拿了个背篓,决定先去外头看看。
原主以前常去割猪草,对村里各处都还算熟。
想着一连下了好多天的雨,说不定去河边看看,或许有所收获。顾云桑便背着背篓,直奔河边而去。
秋水村的河,平日里河水很浅,村里的小孩夏天就喜欢去河里抓螃蟹,摸鱼虾。
但因为接连下了好几日的雨,河里的河水涨高了许多,平日里裸露在外的石头全都被河水给淹没了,清亮的河水也变成了浑浊色。
轰隆隆的水声,听得顾云桑心跳都快了几分。
大概是因为知道河里涨水了的关系,家里人都管束了家中小孩,现在河边一个人都没有。
顾云桑心有退意,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她想了想,沿着河岸,往河下游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走着走着,她突然双眼一亮。
沈家有一块地,因为位置比较低,被水给淹没了。那块地她有很深的印象,因为原主以前常去地里干活。
那是一块沙地,因为担心突然涨水被淹,廖春花也舍不得在里面种粮食。
每年都种些自家留种的蔬菜。
但就是自家留种的蔬菜,她也怕白费功夫。可好好的地,就那么荒着,她更是难受,所以常奴役原主去地里干活。
因为干活太多次,记忆深刻,就算顾云桑这个穿越者,也对这块地的地形了熟于心。
她脱下鞋,挽起裤腿,提着背篓下了地里。
水淹得不算太深,但12月的水冰得刺骨。顾云桑打了个寒战,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干起活来就不冷了。
总比她当阿飘强。
她开始用背篓在水里捕鱼。
前世她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住在乡下,村里也有这么一条河,她时常跟着爷爷去河里抓鱼,她对如何抓鱼还是很熟练的。
很快,顾云桑就用背篓网到了好几条巴掌大的小鱼。
她除了背篓和镰刀,没带别的工具,将鱼放在哪里,一时成了问题。
正在她为难之时,她猛地想到游戏奖品的存储空间。奖品可以存在空间里,那么别的东西可以存在里面吗?
她立即试了试,然后惊奇地发现,几条小鱼全都存到了空间里。
顾云桑大喜,如此一来,她又多了一个在这世界活下去的保障。
心情好,干起活来更有劲。
她继续拿着背篓抓鱼,不管大小都全部存放到空间里去。一直到天快黑,顾云桑才从水里出来,拖着冻僵了的腿回家。
回去的路上,她遇见好几个村民。
经过邻居们的传播,如今村里大部分人家都知道了今日沈家发生的事,有人看着她身上衣服湿了好多,提着的背篓还水淋淋,都问她是做什么去了。
顾云桑黯然道:“婶婶带着几个弟弟走了,家里的粮食都锁起来了,我和珩知没有吃的,就想去河里看看,能不能抓到鱼。”
村民们听她这话,都说廖氏太恶毒了,粮食都锁起来了,就留两个小的在屋,是打算生生饿死两小的啊?
有人来看她的背篓,只见背篓底部,有小手指大的那么几条小鱼,又叹了一声可怜。
这大冬天的,去水里泡着,就抓这么两条小鱼,又没什么肉,全是刺,能填什么肚子?而且一个女孩子,大冬天的,在冷水里泡那么久,以后只怕孩子都没得生......
不过大伙日子都不好过,村民们就叹几句可怜,但谁也没说借粮食给她。
甚至有人怕她跟她们开口,说几句话就赶紧溜了。
顾云桑本就没指望有人能帮她,她也不觉得失望。而且她今天其实收获还不错,她心里已经打算好了,今天先拿出一部分他们自己吃,明天早上做点去镇上试试,看能不能卖出去。
要是能卖出去,也是一门营生。要是不能卖出去,也没事,留着自己吃就行。
最多也就是她白跑一趟而已。
心里想着,她加快了步伐,朝着家里走去。等快要进家门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从空间中又拿了几条鱼出来放在背篓里。
门一打开,她就和沈珩知撞到了一起。
顾云桑忙放下背篓的,着急道:“你没事吧?”
沈珩知没回答她的话,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醒来就发现顾云桑没在家里。
他猜到她可能是为了两个人的口粮出去想办法了,可能有什么办法想?
他心里不免怨自己身体太不争气,怪自己太弱了,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忙都帮不上。
时间越久,他越担心,心里也忍不住去想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如她没找人去了后山,又或者去河里......
见她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还提着一个水淋淋的背篓,不用想也知道,和他猜的差不多,她不顾危险,去河里捕鱼了。
沈珩知双目通红,眼眶中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滚落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是不是撞疼了?”顾云桑见他哭,忙要帮他检查身体,像他这样瘦的人,一个小小的撞击,可能就会骨折。
沈珩知却不让她碰,愤怒地控诉道:“下了这么多天的雨,你居然去河边捕鱼?你不要命了?”
顾云桑这才反应过来,小弟弟不是被撞疼了,是担心自己。
她心里暖暖的,同时也松了口气,“我常在河边干活,能没有分寸?你就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说着,她像献宝一般,把背篓里的鱼给他看,“我们家那块地被淹了,一点都不危险,还很好抓鱼,你看,今天晚上我们做个鱼汤,给你好好补一补。”
听着她说她经常在河边干活,说要煮鱼汤给自己补,沈珩知心中一酸。他暗暗想,他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以后有出息,让她过上好日子。

听着村民们的纷纷议论声,再看廖氏像个疯子一样在房间里追顾云桑的样子,沈老爷子脑门直跳。
他厉声呵斥道:“都给我停下,不然一会儿都家法伺候!”
廖春花这才停下来,满是委屈道:“爹,那贱蹄子胡诌,毁我名声,你还要包庇她吗?
她一个外面买回来的童养媳,哪里知道那些,根本就没有那么回事。她就是胡邹邹,想毁我名声。”
廖春花不追了,顾云桑自然也停了下来。
她这会儿微微有些气喘,但话却说得清楚明亮,“是真是假,只要去找县里的佟氏商行的佟睿诚东家问问,不就清楚了。”
原本听了廖春花的话,许多村民也都表示赞同的。
谢氏死的时候顾云桑才6岁,一个6岁的丫头片子,能知道什么?而且她是童养媳,这些事怎么可能说给她听,她又如何清楚?
但见她能清楚说出佟氏商行东家的名字,在场看热闹的村民都信了顾云桑的话。
顾云桑一个小孩子,连镇上都没有去过,她哪里知道县城的佟氏商行?又怎么可能知道佟东家的名字?
她肯定是听人说的啊!
至于她为何以前不说,现在才说出来,村民们也有自己的理解。
以前不说,肯定是想忍一忍,忍到沈珩知长大,两人正式办亲事,再拿回房子。但现在见廖氏是铁了心要弄死沈珩知,被逼到了绝路,只能拼死一搏了。
几个离廖氏近的村民,都不自觉退后一步。这廖氏也太狠毒了......
廖氏此时也是心惊肉跳。
她死丫头片子,她怎么知道的?她到底什么时候知道的?
因为太过惊吓,她脸都白了,一时间竟忘记了辩驳。
沈老爷子听着村民们的窃窃私语声,再看廖氏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厉声道:“不准再闹,先让珩知养好病。别的事情,等大成回来再说。”
说完,他又阴沉沉地看了顾云桑一眼,扭头走了。
村民们都迫切想找人分享今天看到的大戏,也脚上抹油,扭头走了。
原本吵吵闹闹的房间,瞬时安静了下来。
廖春花狠狠地瞪着顾云桑,想要再次扑上去打她,顾云桑冷冷开口道:“我劝你最好想清楚,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我和我相公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第一个跑不掉。”
“还有,就算我死,我也会拉着你的两个儿子一起死。我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我会时时刻刻缠着他们,让他们受尽折磨而死。”
她说到后面时,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廖春花莫名感到一股阴气,沈金宝更是被吓得再次大哭起来。
廖春花最在乎的就是两个儿子,她最终没敢对顾云桑动手。
但今天受了这么大的气,害得她损失了名声,还花出去二两银子,她也不会让顾云桑和沈珩知好过。
她哄好了儿子,将家里的东西一收,后院的牲口再用绳子一套,便带牲口与三个孩子一起,回了娘家。
不是要抢房子吗?
一个空房子,看你们两个能干嘛!
廖氏带着孩子走了后,房间里彻底静了下来。
沈珩知艰难地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顾云桑道:“今天的事,谢谢你!”
他人本来就瘦,又高烧了几日,此刻就像骷髅身上披了一张皮一般,看得顾云桑心惊肉跳。
她赶忙道:“你躺着,别乱动,好好休息。再说,我也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
沈珩知虚弱地笑了笑,“还是要谢谢你。”
他人很瘦,还一脸的病容,但这个笑,却透着一股俊美之气。
顾云桑被那笑晃了眼,心里蓦的一酸。
他母亲死的时候,他才四岁而已。
那么小一个孩子,还没有从母亲的悲痛中走出来,父亲就娶了新妇。从此以后,他便遭受了无尽的折磨......
那么小一个孩子,这么多的折磨,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她扶着他躺回去道:“不用谢,你才刚退了烧,你要好好休息才行,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沈珩知却不乐观,刚才廖氏看他们的眼神,他都看见了。她一向狠毒,怎么可能给他们留吃的?
只是他现在实在是虚弱,能硬撑到现在,亲自跟顾云桑道一声谢,已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
才躺下,他就不受控制地昏睡了过去。
顾云桑帮他压了压被角,便起身去了厨房。
别看她今天跑起来比廖氏还快,其实原主这具身体同样瘦弱得很,她当时真是拿出她当鬼那不要命的架势来跑的。
这会儿,她早就累得不行了。
而且她现在还特别饿。
饿得肚子发疼,饿得两眼冒绿光,想抓了东西就疯狂往嘴里塞那种饿。
廖氏平日里为防他们偷吃,所有东西都会用柜子锁起来。
她并没指望廖氏给他们留东西吃。
到了厨房,果然,所有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连盐都拿到她房里去锁了起来。
她对此并不失望,她主要寄希望于她今天获得的奖品蓬莱仙米。
现在,她已经大致将她面前的这个游戏系统弄明白了。
在出现任务的时候,这个只有她能看的面板会主动跳出来,平常的时候,会收起来,要她通过意念才能唤出来。
她先用意念唤出了面板,然后目光很快落在了存放奖品的空间中。
她用意念,拿出了那袋蓬莱仙米。
说是一袋,但其实分量很少,可能只有半斤。
顾云桑有点失望。
才这么点,吃一顿都没了。
不过虽然少,但颗颗晶莹剔透,粒粒饱满发亮,闻着似乎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是她从没见过的好米。
顾云桑也不管其他,先烧水做饭。
米不多,再加上她和沈珩知常年挨饿,肠胃都不好,她便干脆做了稀饭。
没煮的时候,米就有一股清香味,煮熟的粥味道更浓香了。
闻着喷香的大白粥,顾云桑露出了满足又快乐的微笑。
她舀了一碗,顾不上烫,就喝了一口。
不愧是蓬莱仙米,这粥,当真是她从没吃过的好味道。她都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到底有多好吃,唯有疯狂干饭。
一碗粥吃下去,她心中那种要吞下一头牛的饥饿感才稍好了一点。
她这才盛了一大碗,给沈珩知端去。

听着顾云桑的话,沈珩知莫名觉得惶恐不安的心沉静了下来。他点头道:“好,我们一起去做吃的。”
顾云桑道:“你去生火,把我泡涨了的黄豆放锅里煮了,我去把这野蒜洗干净。”
沈家当时不但修了独一无二的砖瓦房,还在院子里打了一口井,用水比别家都方便。
顾云桑很快打水将野蒜洗干净,拿着进了灶房。
房里,沈珩知已经将黄豆煮熟了,见到顾云桑进来,沈珩知道:“这些黄豆怎么弄?”
“用筲箕舀起来晾着,等晚些时候再弄,我们先做午饭吃。”顾云桑说着,把野蒜切成小段,用瓦钵装起来,再将那一小块肉洗干净。
屠夫割肉的时候并没有割到多少猪皮,她便没用火烧汗皮,直接放在大锅中煮。
坐臀肉刚好用来炒回锅肉。
虽然除了野蒜外,没有别的香料,但对于两个久没吃肉的人来说,依旧是难得的美味。
只是沈珩知没想到顾云桑会将那么大一整块全煮了。
廖氏疼两个孩子,有时也会买肉给两人吃。但每次买一小块肉也要分成五六天吃,每顿也不过给一小块给两个孩子解解馋。
而他们居然一顿煮了一大块肉。
看着桌子上的肉和白米饭,沈珩知还有些发楞,觉得像是在做梦。
“快吃啊!”顾云桑夹了一块肉到她碗里道:“赶紧吃,冷了就不好吃了。”
沈珩知愣愣道:“这么多肉,我们就全吃了?”
顾云桑道:“全吃了,下次想吃再买,你身体不好,要多吃点肉补一补。”
原主的身体也弱,得多补一补。
更何况她当了那么久的阿飘,也馋得不行。好不容易重新做人,当然要该享受就享受。
她吃了一块肉,又吃了一大口米饭,脸上顿时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米饭是早上剩下的米饭。她炒完肉之后,锅里还沾着不少的油。她直接将剩饭放到锅中炒,这米饭吃起来有点像油炒饭,味道十分的好。
沈珩知也觉得今天中午的饭比早上的更好吃,野蒜炒肉也很香。
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很快将剩饭干完了,野蒜炒肉也只剩下一些少量的野蒜。
看着碗底只剩下少量的野蒜,沈珩知顿时心里一阵懊悔。他应该少吃一点,多留一些给云桑的。她身体也不好,她还要干活......
看着沈珩知懊恼的表情,顾云桑笑道:“没事,吃完了我们晚上再煮,我去河里抓鱼,等明天卖了钱,再买肉回来吃。”
沈珩知忙道:“可不能买肉了,今天吃一顿可以管半年了。”听说顾云桑要去河里抓鱼,心里有些担心,“一会我和你一起去抓鱼。”
“胡闹,你这才刚好一点,是想病变得严重?”顾云桑严肃道:“你好好在家休息,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你可得快些好起来,好好护住我。”
廖春花不会就这么放过她们,她肯定是去想办法去了。顾云桑猜测,她多半是回娘家,又或者去找沈大成去了。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都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之后还不知会使出多少手段,来对付他们呢!
这个时代女子的地位极低,若是沈珩知活着,她作为他童养媳的身份,还能周旋一二,或许以后为自己谋个自由身。
但若是沈珩知死了,她这个童养媳还不是她们想卖就卖了。
沈珩知虽然年纪小,但是聪明人,很快明白了顾云桑的担忧,他郑重地点头道:“我会好好养身体,以后好好保护你。”
顾云桑笑道:“这就够了,好了,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就去抓鱼了,你好好睡觉,不要担心我。”
说着,她起身要收碗。却是被沈珩知拦住,“我来洗碗,刚吃完饭我还睡不着。”
他们两人一共也吃不了几个碗,顾云桑也没与他争。和他交代了几句,就拿着镰刀,背着背篓朝着河边走去。
有了昨天的经验,今天顾云桑抓鱼更顺手一些,没多久就抓了不少的鱼。
她像昨天一样,将一部分鱼放入空间之中,只余下一小部分放在背篓里,提着往家里赶。快要到家的时候,就见王寡妇提着篮子,朝着她走过过来。
顾云桑不想再跟王寡妇打交道,脚下步子快几分。王寡妇却几步跑过来,一把抓住她道:“顾娘子,你走这么快做啥?”
顾云桑垂眸,目光落在她抓自己的手臂上,“婶子,你做什么啊?我手臂都要被你抓断了。”
王寡妇松开手,笑道:“今天多谢你送的小鱼干,很好吃,我拿了点干菜过来,也可以给你们当一碗菜。”
顾云桑可不信她会这么好心,她摆手道:“不用了,你留着卖钱吧!”
说着便要绕开王寡妇,但却被王寡妇抓住,硬将篮子里的干菜塞给她道:“拿着,你跟婶子客气做什么?不过是点干菜而已,哪里比得上你做的小鱼干啊!我家两小的都喜欢吃得不行,你跟婶子说说,你那小鱼干怎么做的?”
顾云桑心里冷笑一声,来了,果然来了,这干菜送得果然不单纯。
她冷着脸道:“王婶子,你可别说笑了。我们祖上有规定,做吃食的方子是不能外传的,要是谁敢外传,那可是会被天打雷劈的。”
王寡妇心里恼恨不已,没想这童养媳年纪不大,却是块硬石头。她不悦道:“你家要真有这样的方子,你能被人卖到沈家当童养媳了?你就莫哄婶子了。”
“有没有,你不是看到了吗?你这不正眼巴巴的来哄我说出我家祖传的方子吗?”顾云桑说完,再次绕开王寡妇,回了沈家。
王寡妇朝着顾云桑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小娼妇,毛都没长齐,还想骗老娘。
要真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你现在才拿出来?我看就是你自己琢磨的。
你真以为只有你才做的出来?
哼!
她将篮子一挎,扭着屁股就往家里走。
心里琢磨着,她今天晚上就回去琢磨琢磨,等明天做出来了也去镇上卖小鱼干,到时候她卖便宜一点,把她生意全抢光。

沈满仓看着廖春花抱着小侄子的样子,一时有点没闹明白,不是给大侄儿看病吗?怎么一会儿小侄子又病了?
大夫也露出疑惑的神色,这后生请他来的时候,说是孩子染了风寒,高热晕厥了,晚了搞不好就没命了。
这孩子看着,也不像是风寒的样子啊!
还不等大夫动作,顾云桑三两步来到了他的面前,“大夫,里面请!我夫君已经高热晕过去了,还麻烦大夫先给他看看。”
说着,她就要拉着老大夫往里面走。廖春花双目如火,恨恨地看着顾云桑道:“死丫头,你想害死我儿?”
说着,她转头对老大夫道:“这个家我才是当家人,你听她的,一会看了病,她有钱付你诊金吗?”
“我是没钱付,但我相公今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明儿就背着他的尸体去衙门敲鼓告状去,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家继室苛待原配发妻留下的孩子,让其活活饿病后,又不给医治,生生病死了。”
廖春花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从容淡定,但眼中却寒光闪闪的人。她指着她,哆哆嗦嗦道:“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以前那个任自己拿捏的小丫头片子,怎么敢这般跟自己说话?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顾云桑知道,原主懦弱,胆小怕事,自己与原主性格完全不符,她这般行事很可能会惹人怀疑。但被逼到绝境,突然性情大变,也不是不能解释。
确实如顾云桑想的那样,村民们都觉得顾云桑今天这样子与以前给他们的印象完全不符合。
但想想沈珩知现在的情况,以及他们到沈家柴房,所看到的情况,他们又都觉得顾云桑变成这样也正常。若不是廖氏不当人,把那孩子逼急了眼,她又怎会如此?
沈老爷子脸色沉沉地走到廖春花前面,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让大夫先给珩知看诊!等珩知看诊过后,再给金贵看。”
廖春花今天接连吃瘪,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她没敢和沈老爷子顶撞,只恨恨地剜了顾云桑一眼。小丫头片子,敢跟她叫板,她倒要看看,那老不死的能护她到几时。
大夫随着顾云桑进屋,才落到沈珩知的手腕,眉头就皱了起来。
想着刚才门口的那一场闹剧,他也没问病人怎么拖到现在才请大夫。
他叹了口气,“老夫要是再晚一刻钟,你们就只能准备棺材了。”
顾云桑听到他的话,心下一跳,不自觉去看自己前面的蓝色光幕。只见上面依旧写着几个大字,‘第一关,救命悬一线的小可怜。’
大字下面有一排小字介绍,大意是闯关完成后,会有奖励。而闯关失败,则失去重生机会。
顾云桑猜测,这是她能重生到这具身体里的条件。
要是闯关失败,她可能就再次变回一个到处乱飘的魂魄了。
“好在你们今儿是遇见了老夫。”
老大夫说着,拿出银针,朝着几处大穴扎了进去。
顾云桑看到他的动作,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这老大夫的手法,一看就很高明。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好像她之前也拿过那针,做过一样的动作一般。
但她记得,她出车祸之前明明是一名外科大夫,拿手术刀还行,不可能拿银针。
她晃神的一会儿功夫,老大夫已经扎完了针,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挑挑拣拣配了几副药,他左右看了看,最后将药递给顾云桑道:“三碗水煎成一碗,喂给他喝。”
顾云桑接过药,朝着他鞠了一躬,郑重道谢:“多谢大夫。”
廖氏能忍到现在,已是用尽了洪荒之力。看着顾云桑规规矩矩跟老大夫道谢的样子,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不高兴地催促道:“大夫,现在可以给我儿子看病了吧!”
老大夫没什么表情地上前,问道:“小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他要知道哪里不舒服,还要你们大夫做什么?”廖氏不满老大先去给沈珩知看病,语气特别地冲。
老大夫也不生气,看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道:“望闻问切!我总要清楚公子的情况,才好给他看诊吧!”
这次,不等廖春花开口,边上来看热闹的村民就道:“他被他娘打了,本来打她家那个童养媳的,结果没打到,落自个儿子身上去了。”
说话的叫张翠芳。
廖春花因为孩子的事,和张翠芳发生过好几次争执。
她的话语中,不免带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廖氏听了气得咬牙。
一时间,更是恨毒了顾云桑。都是她,让她今天在村民们面前丢尽了脸,还害得她家金贵也受伤。
她正咬牙切齿,想着等人散了,怎么好好收拾顾云桑,就听老大夫道:“下手太重,伤了内府,若是不好好将养,只怕会......”
廖春花倏地一惊,着急道:“会如何?”
老大夫缓缓收回手道:“会影响寿元。”
“那可不行,大夫,你快救救我儿。”廖春花说着,便给老大夫磕起了头来,再没有刚才的嚣张。
“救也行,不过得用补药,好好地温补。这价钱只怕是......”
老大夫欲言又止,廖春花却是想也不想,就道:“多少钱的没问题,你只管开药。”
老大夫从自己的药箱中,挑了些人参片出来,道:“将参片泡发,放在鸡蛋中,加冰糖蒸半小时,给小公子服用,连续服用半个月就好。”
廖春花大喜过望,一把接过,连声道谢。老大夫面上很是有几分宠辱不惊,他淡淡道:“谢就不够用了,小公子的补药一共是二两银子,里面那位患者的药钱是二十五文,零头我给你抹了,你就给我二两银子就好了。”
廖春花瞬间如落入油锅的母鸡一般,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啥?你说啥,要二两银子?”
“凭啥我儿子这点药,就要二两银子?躺床上那个那么多药,才二十五文?”
而且还抹零,将那二十五文全抹去了。
廖春花严重怀疑,这老大夫是在故意坑她。

除了煮熟的9个鸡蛋外,顾云桑还放了一碗扣肉到空间中去。
她把另一个空出的油盒拿来装了满满的一盒猪油,也一起放到了空间里。
今天中午的饭菜特别地丰盛。
野蒜叶炒鸡蛋特别地香,蒸扣肉虽然没什么调料,但吃起来又香又软。
因为被油脂浸着蒸过,腌菜也特别地有味。还有香甜Q软的大米饭,每一颗都仿佛在牙齿上跳舞。
顾云桑和沈珩知都吃得一脸的满足,心情也前所未有地好。
两人心情好,周边的几户人家却满是怨气。
空气中浓郁满满的肉香,让边上几户人家都馋得口水直流。
大人还好,但小孩哪里忍得。
几户人家的孩子都撒泼打滚,闹着要吃肉。最后少不得吃一顿竹笋炒肉。
打完孩子,大家少不得疑惑,这香味到底是谁家传出来的。
之前他们是如何也不相信,廖氏走了后,就顾云桑和沈珩知两个半大孩子在家,能吃上肉的。
是以,之前明明觉得香味似是从沈家的位置传出来的,但众人也没怀疑到两人身上。
但这会儿,边上几户人家都怀疑上了顾云桑和沈珩知。
张翠芳决定亲自去找顾云桑打探了试试。一同前来的,还有王寡妇。
今天她听了张二牛的话,便立即去了路口堵顾云桑,不想却根本没有堵到顾云桑。
没堵到人,她便直接来了沈家。
这时候,顾云桑和沈珩知早已经吃完了。炼的猪油以及油渣等,顾云桑也手脚麻利地收了起来。
她跟沈珩知说她找地方藏起来了,但实际上是以防万一,将东西收进空间里了。
下午,她打算继续去河里打鱼,然后今天找机会把买的小鱼拿出来,多做一些小鱼干。
她正要出门,就遇见上王寡妇和张翠芳。
张翠芳走上前,关切道:“你家小夫君身体好些了没?”
虽然知道张翠芳当日处处为难廖春花,是因为与廖春花本就不和,并非是为了帮他们。
但顾云桑心里依旧是感谢她的,她笑了笑道:“珩知好多了,谢谢你们之前帮忙,珩知才能看上大夫,等他好了,我们亲自上门道谢。”
张翠芳摆摆手,道:“谢啥子谢?你那继母真是不当人!恶毒得很。我也就是说两句话而已,又没做啥!”
说着,她又打量着顾云桑手里的背篓和篮子,明知故问道:“你拿着这些行李,是打算去干啥?”
顾云桑道:“我看前些天下雨,河里都涨水了,想看看能不能在河边抓到鱼。”
“你们这两天就吃的鱼啊?”张翠芳想着家里以前煮鱼时,那个鱼腥味,对于她的话有些怀疑。
顾云桑点头道:“继母走的时候没有给我们留口粮,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廖春花走的时候,将家里的牲口全都带走了,张翠芳是亲眼见到的。
以廖春芳的性格,也不可能留铜钱给两人。家里没有牲口,也没有钱买,两人确实不可能能吃上肉。
而且她也早知顾云桑两人吃不上饭,去河里抓鱼的事。
她眼里露出了几丝疑惑,莫不是她猜错了?那香味根本不是从沈家大房传出来的?
或许是沈家二房家里传出来的。
沈家二房虽不像沈家大房一样,修了大的砖瓦房。但沈家二房在村里也算是过得好一些的人家。
沈家二房看重沈俊杰,时常会给他补身体。说不定之前那香味,就是沈家二房特意做给沈俊杰吃的东西。
张翠芳想着,又和顾云桑说了几句,便去了沈家二房。张翠芳走了,王寡妇却没走。
她一直跟在顾云桑身后。
顾云桑也不管她,自顾自地朝着河边走。
等到了没人出,王寡妇便开口道:“顾小娘子,你说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大冷天的,你下那河里去抓鱼,冻坏了身体,以后说不定连娃都生不出来。”
“你说你?这么犟是为了啥?你那个小童夫?你以为他大了能记着你的好?我跟你说,男人是最没良心的东西,你得好好替自己作想。”
“你呀,还不如听我的,跟我一起合伙。以后我出小鱼,你出方子。我们赚了钱之后平分,你也不吃亏,你说多好?做小鱼干的时候我还能帮你打下手,你说多好?”
“哪里像你现在这样,每天又要打鱼,又要自己做小鱼干,还要一个人拿到街上去卖。你说你,小小年纪,这多苦啊!何必吃这个苦!”
......
王寡妇翻来覆去地说好话,直说得口干舌燥,顾云桑也依旧没有理她。
她就像没有听见王寡妇说的话一般,自顾自地用背篓捕鱼。
王寡妇看着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不行。
她也懒得再说好话了。
她阴着一张脸道:“你以为你做小鱼干去街上卖的事情,能瞒多久?你说,要是你婆母知道你偷偷做小鱼干去街上卖,会怎么样?”
顾云桑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她道:“你在威胁我?”
王寡妇道:“我哪里是威胁你?我这是在为你作想。你说你要是听我的,以后去我家偷偷做鱼干,之后我再拿去卖,神不知鬼不觉的,多好?”
顾云桑心中冷笑。
为了方子,她现在就无所不用其极了。若方子真到了她手里,她还不把自己骨头都吞了。
见顾云桑看着自己,迟迟不说话。王寡妇以为她开始害怕了,又加了一把火道:“你说,你婆母要是知道你卖小鱼干那么赚钱,还会待在娘家吗?村里人还会同情你,还会帮你说话吗?”
到时候不但不会同情她,还会想办法,从她手里将方子夺过来。
大家都穷怕了。
她最了解大家心里怎么想到了。
“但你若是与我一起做生意,就算到时候传开了。大伙都知道你卖小鱼干赚钱的事,有我王家护着你,也没人敢对你如何。”
顾云桑轻笑一声,讽刺道:“这么说,你人还怪好的呢?”
王寡妇没听出她言语之中的讽刺,得意道:“我这本就是为了你着想,怎么样?你想好了吗?”
顾云桑向她招了招手,道:“你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王寡妇朝着顾云桑的方向靠了靠,顾云桑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往下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