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郝建李慧贞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68:当首富从娶老婆开始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裸泳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勒干却并没有搭理郝建的溜须拍马,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黑熊的尸体旁,用脚踹了踹黑熊的腹部。“娘的!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家伙了!难怪这附近什么猎物都没有,原来都让它给吓跑了!娃子!运气不错!胆量也不错!头一次赶山就猎了一头狗熊!足够你吹嘘一辈子的了!”郝建苦笑道:“大叔你可别挖苦我了!刚才我吓得两腿都不听使唤了!要不是你那一枪打瞎了它的狗......熊眼,没准儿我这会已经躺板板了!咱们能杀了这头熊,都是大叔你的功劳!”勒干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难道我还要抢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的猎枪,光是咱们两个人我绝对不会招惹这玩意的!你也不错,我没看走眼,景颇的孩子没有几个能赶得上你的!行了,去拾些干柴来,咱们也吃点干粮。”郝建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
“娘的!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家伙了!难怪这附近什么猎物都没有,原来都让它给吓跑了!
娃子!运气不错!胆量也不错!头一次赶山就猎了一头狗熊!足够你吹嘘一辈子的了!”
郝建苦笑道:“大叔你可别挖苦我了!刚才我吓得两腿都不听使唤了!
要不是你那一枪打瞎了它的狗......熊眼,没准儿我这会已经躺板板了!
咱们能杀了这头熊,都是大叔你的功劳!”
勒干瞪了他一眼说道:“闭嘴!难道我还要抢你的功劳?如果没有你的猎枪,光是咱们两个人我绝对不会招惹这玩意的!
你也不错,我没看走眼,景颇的孩子没有几个能赶得上你的!
行了,去拾些干柴来,咱们也吃点干粮。”
郝建这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咕咕叫了,这赶山还真是一个体力活!
捡了些枯枝干树叶生起火来,又找了两根树枝削尖了,穿上勒干带来的玉米饼子在火上一烤,嘎嘣脆!
郝建头一次发现玉米饼子原来也这么好吃!
又过了两个多钟头,大黄狗汪汪的叫声终于响了起来,而后木果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爸!郝哥!”
“哎!这呢!”郝建喊道。
不一会儿,就见大黄先跑了过来,围着勒干摇着尾巴又舔又拱。
而后木果和几个寨子里的青壮年也走了过来。
“哎呀!这么大一只狗熊啊!阿爸真厉害!”
“是郝建打死的。”勒干说道。
“阿爸!你受伤了啊!”木果这才看见勒干胳膊上缠着的带血的布带子。
“没事儿!皮外伤!歇一会儿,咱们回去了!”
“郝建,这熊真是你杀的啊!厉害!”
“就是就是,真没看出来!”
“这狗熊个头真大......”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
大山里的民族,还是很崇敬英雄人物的。
本来他们都以为郝建不过是个有礼貌念过书的城里人,现在不得不改变对他的看法了。
“咳咳,主要是勒干大叔冒死吸引了狗熊的注意力,我手上又有猎枪,这才侥幸......”
不过没人搭理郝建的这一番说辞。
毕竟勒干在寨子里的勇敢不用他说。
老猎人带新猎人这不是辈辈相传的吗?
而且这些景颇小伙子也都清楚,用他们的铜火炮,就算是两个人也很难杀死这样大的一头狗熊。
忙活了一阵,小伙子们砍了一棵树当杠子,用带来的麻绳捆住了黑熊的四肢,唱着山歌抬着黑熊往寨子里去了。
回到糯克村已经是晚上了,不过郝建打到一头熊的消息还是轰动了整个村寨。
男女老少都打着火把提着风灯来看热闹,郝建一时也成了村里的明星人物。
第二天,把熊剥皮分割,熊胆也被掏出来压扁掉在阴凉处阴干。
熊肉则是被分成了一块块的分给了寨子里的乡亲们,给今年的新米节又添了一分节日的喜庆。
分肉的行为也让乡亲们对郝建的口碑更好了。
打猎本来就应该是谁打到的猎物归谁。
这么大一头熊,把肉做成腊肉熏肉可以长时间的保存,足够郝建吃上一年了,可他却把熊肉给分了,这是什么样的大手笔?
当然他们不知道,郝建随时都可以在系统供销社里买到各种鸡鸭鱼肉蛋,根本不稀罕这点熊肉。
熊肉属于野味,熊掌更是榜上有名的山珍,是古代王公贵族们才吃得到的东西。
但是这玩意要用多少味调料、多少种配料多少道工序去精心烹饪才行。
直接用清水煮出来的熊掌又腥又臭,绝对可以让人退避三舍。
至于熊皮和熊胆,郝建本来是想要送给勒干的,勒干却说什么也不肯要。
猎杀熊可以有三十块的奖金,一张熊皮交到供销社更是能卖到上百块钱,熊胆也是难得的药材。
但是对于郝建这个万元户来说还是太少了点。
新米节是景颇族重要的节日,家家户户杀鸡宰猪、品尝新米、还有山中的各种水果。
所有人都穿上了节日的盛装,吹着巴乌、弹着口弦、敲着象脚鼓,人们载歌载舞庆丰收。
这还是郝建头一次看到盛装的木果,头上戴着缀有花边图案和彩色小绒珠的包头,上衣前后及肩上都缀有许多银泡泡、银片,颈上挂一串银铃,耳朵上戴比手指还长的银耳筒,手臂上还戴了一串银手镯。
随着肩挎的扭动,银泡泡上下飞舞发出莎啦啦的清脆响声,让这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子大山里独有的青春活力。
一曲跳完,叫好声不断。
木果却跑到了郝建身旁,一张圆润的俏脸还红扑扑的:“阿哥,好看吗?”
“啊?好看!太好看了!我还头一次看到木果跳舞呢!”
“阿哥也跳一个给我看~”木果笑道。
“啊?我可不会......”郝建哈哈一笑。
“这有什么不会的,你看看寨子里的人都会!”
“呃......我给你吹个口琴吧!”郝建逼不得已,只好从系统供销社里买了一个天鹅牌口琴,而后凑到嘴边吹了一曲喀秋莎。
这还是前身留下的记忆,郝建还真没吹过。
吹着吹着,其他的鼓声笛声都停止了,只有郝建的口琴声在场上回响。
一曲吹完,郝建甩了甩口琴里的水:“怎么样?好听吗?”
“好听!原来阿哥还会吹这个!你以前怎么不说呢?”木果拿过口琴仔细观察着。
“你也没问过我啊!我以前也没见过你跳舞不是?喜欢?送你了!”
“我又不会,不要!”
“我教你啊!很简单的,吹吸吹吸就行了,有嘴就行!”
“真的?你教我?”
“当然了,木果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木果收下舔狗送的天鹅口琴一支,价值7.9元!系统返还790元!」
「香玉好感度+3!最新好感度:89!」
哎哟!
什么时候好感度已经89了?
可能是因为自己猎到了那头熊吧。
89了,还差11点就可以升级系统信用社了......
“阿哥,我们跳舞!”木果拉着郝建站了起来,加入了跳舞的人群。
郝建这么说当然也是为了安抚一下勒干了,他可没想着真的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自己才十八岁,穿越者又有系统加身,怎么能忍受在山沟沟里过一辈子呢?
不过现在计划经济还在大行其道,要到十年后改革开放之后才结束呢。
粮票布票这些计划经济的产物更是要到90年代才彻底取消了。
就算郝建燕京去也是只能用舔狗系统攒钱,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是足够了,但是燕京是都城,各方面抓得都很严。
私下里做点生意都要小心翼翼的,搞不好就被扣上一顶投机倒把的大帽子,严重了是要蹲监狱的。
还不如在滇省山高皇帝远的自在,山好水好,还有漂亮的木果和玉香,也不用干什么重活儿,偶尔送她们点小礼物,等改革开放了自己就是妥妥的万元户了。
到时候回燕京也好,去改革开放的窗口深世享受花花世界也好,那也都是十几年后的事了。
反正最近也不会走,如果跟勒干说自己以后也会走,勒干对自己的态度肯定会冷淡一些,还不如来个善意的谎言。
勒干显然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说道:“习惯就好,其实西纳的大山也养人嘞!你要是觉得家里没有亲人,就把我当是你叔......”
难得勒干这个不善言辞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还没说完,就听大黄狗在远处一阵狂吠!
勒干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娃子,换独头弹!是个大家伙!”话音未落,人已经好像一只矫健的羚羊一般窜了出去!
郝建本以为肯定会先遇到野鸡野兔之类的小东西,就在猎枪里压了两发鸟弹。
鸟弹喷出去就是一大片钢珠,也不怕准头不够。
但是这种霰弹打大型猎物就不够看了,还得是鹿弹才行。
郝建一边换弹一边也朝着狗叫的方向赶了过去。
登上了一个小山坡,勒干却站住了脚:“娃子,小心一点,是狗熊!”
“啊?”郝建吓了一跳!
自己第一次赶山就碰上狗熊了啊!
勒干哈哈一笑:“怕啥子?你也是个爷们了,手里拿着双管,一会儿记着往脑袋上打!”
“哎!好嘞!”听着不远处黑熊的怒吼郝建握着枪尽量不让自己发抖。
上了小坡,果然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熊正在对着大黄狗吼叫,并且时不时的拍出一巴掌。
黄狗也是聪明,知道熊的力气大,根本不跟它缠斗,而是汪汪狂吠的挑衅。
熊到底笨重,它一上前大黄狗就往后退,根本不给黑熊近身的机会。
熊也不傻,虽然视力不佳,可听觉和嗅觉可是相当灵敏的。
黑熊突然抬起头来用湿乎乎的黑鼻子修了修:两个生人的味道,还有火药味!
只是片刻功夫,黑熊就做出了决定:撤!
然而大黄狗却不给它机会,见它要逃,又追了上去对着黑熊的屁股就来了一口。
虽然黑熊皮糙肉厚,但是肛门是几乎所有哺乳动物的软肋!
唯恐被掏肛,黑熊也顾不上跑了,一转身就要朝着大黄拍去。
看着郝建已经举枪瞄准了,腊干又叮嘱一句:“娃子!打准点啊!照着脑袋招呼!”
郝建答应一声就扣动了扳机。
砰!
嗷!
黑熊惨叫一声,头顶上瞬间就秃了一条子!
原来是奔跑的时候不好瞄准,郝建这一枪打高了一点,子弹擦着黑熊的头皮飞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黑熊更狂怒了,放弃了大黄一个转身就朝着郝建奔了过来。
这黑熊看样子怎么也有三四百斤,虽然看着笨拙,可奔跑起来却比人跑得快多了!
郝建也害怕了,又扣动了扳机!
这次偏得更厉害了,一枪打在了黑熊的肩头上!
黑熊只是趔趄了一下,又继续往前冲。
眼看着这畜生冲过来,郝建哆嗦着掏出两颗子弹,可手忍不住的发抖。
砰!
火舌混着烟雾从勒干手里的铜火炮口喷了出来。
勒干的铜火炮里压的是铁砂,这一喷下去黑熊的半张脸顿时就血肉模糊了,一只眼也被打瞎了!
嗷~强烈的疼痛让黑熊彻底疯狂了,也顾不得郝建了,人立而起张着血淋淋的大嘴咆哮一声就朝着勒干扑了过去。
勒干也不含糊,铜火炮已经丢在一旁了,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黑熊的一扑,景颇刀已经抄在手中了。
“快点!装弹啊!照着脑袋打!”勒干有些吃力的用刀招架着黑熊的巴掌,还不忘叮嘱郝建:“娃子别慌,手稳着点,深呼吸,沉住气!”
郝建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的吐出来,趁着黑熊再次人立而起瞄准黑熊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砰!
一丛血花在黑熊的后脑上爆开了!
这次黑熊叫也没有叫,摇摇晃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拍倒在地,肥硕的身体砸得地都跟着一颤。
“呼......”郝建和勒干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郝建还不敢大意,看着黑熊的四肢还在刨地,又上去照着它的天灵盖又是一枪。
这下黑熊终于不动弹了,腥臭的大嘴里舌头也吐了出来,只往外呼气没有进气了。
虽然只是开了四枪,此时的郝建却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娃子好样的!是个汉子!”勒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郝建这才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勒干的右上臂不知什么时候被黑熊拍了一巴掌,锋利的指甲在胳膊上留下了三条可怖的伤口,还在汩汩的流血呢。
“大叔!你受伤了!”郝建一骨碌爬了起来。
“没事儿!皮外伤,没伤着筋骨!”勒干脱掉了褂子:“我竹篓里有白药,拿出来给我!”
“哎!”郝建忙又爬上土坡在勒干的背篓里翻找了一回,而后又从系统供销社里买了一瓶高度白酒。
“大叔,你这伤口这么深,这熊指甲也不干净,得先用酒精消消毒再上药效果才好!”
“你小子......来赶山还带着酒......”
“哎呀,这不是想着万一天冷了喝口酒可以暖身子吗!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大叔,可能会有点疼啊,你忍着点......要不要来一口?”
郝建拧开了盖子。
勒干也不客气,接过来咕嘟嘟就喝了一大口,而后把酒瓶子递给了郝建。
郝建又捡起一根树枝:“大叔你用牙咬着点......”
“不用!我是景颇汉子,这点疼算什么?噫......”
酒精冲洗伤口的疼可是实打实的!
勒干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牙也咬得咯咯响。
冲洗完了伤口,又上了白药,郝建撕下一条袖子好歹给勒干包扎上了,勒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大叔,咋样?”郝建问道。
“没事儿!再给我来一口酒,把烟盒给我拿来!”
又喝了一大口酒,嚼着烟草,勒干的脸色才恢复过来。
“大叔,现在咋办......”
勒干先对大黄狗说道:“去!回寨子报信,带人过来!”
“汪!”大黄狗好像听懂了一般,答应一声朝着寨子方向跑去。
“勒干大叔!你这狗子神了!”郝建还不忘溜须拍马一句。
郝建只觉得身上衣凉,感觉有一股子杀气!
好在这时玉旺回来了,见郝建来了也十分开心,尤其是看到有铁丝边框的玻璃镜子时更是叠声感谢,显然是真的喜欢这件礼物。
玉香也起身忙着去烧菜了。
杀气消散,岩展拿起水烟桶塞了一锅烟丝点燃了抽了一大口然后递给了郝建。
郝建也不客气接过来咕嘟嘟的也吸了一大口。
因为多了水的过滤和吸附,水烟抽起来并没有烟卷那么呛,郝建还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景颇人嚼烟他是实在接受不了。
他们把草烟和适量的熟石灰膏、干芦子放入口中咀嚼,那滋味......
“糯克村有没有去新知青?”岩展问道。
“啊?没有啊,怎么,大叔你有什么消息?”郝建问道。
“前段时间来了个什么知青工作领导小组,没去糯克村?”
“啊!”郝建恍然大悟:“是那个叫刘向军的是吧?去是去了,喝了点尿就走了!”
“啥子?”岩展怀疑自己听错了。
郝建就笑着跟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岩展听了也是哈哈大笑。
郝建问道:“刘向军都说什么来着?”
“他们说不久就会有更多的知青来到西纳州,到时候每个村寨都要收留几个知青。
还说国家下了大力度,要在这里搞大的动作。具体要搞什么大动作就没说了。”
郝建点了点头,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除了开荒,还要大肆砍伐原始森林种植橡胶树,还成立了生产建设兵团。
确实一个个的都是大动作。
虽然作为一个后世来的人郝建知道破坏原始森林不对,甚至让这边独有的很多珍惜动植物都几乎绝种了,对环境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的种花家被两个超级大国封锁得厉害,想要在国际社会上得到物资比登天还难。
而橡胶作为军事和民生上都要大量使用的一种战略物资,能自给自足当然是最好的了。
况且后来滇省真的成了全国最主要的天然橡胶生产基地,也带动了当地经济的发展。
“岩展大叔,你也不希望寨子里来知青?”郝建问道。
岩展很爽朗的一笑:“我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多一群你这样的孩子吗!
就是觉得你们这些大城市念过书的孩子啊......为什么要都弄到大山里来呢?
这里不该是你们应该呆的地方吗......”
郝建唯有苦笑。
第二天,郝建回到了糯克村。
将两坛子米酒递给勒干说道:“勒干大叔,这两坛子酒是曼瓦村岩展大叔回给你的礼。”
勒干一皱眉:“我给他两坛酒是赔他们被牛糟蹋了的地,谁要他回礼了?”
郝建嘿嘿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是不要,自己跟他说去吧。”
勒干接过了酒说道:“行了行了,哪儿用得着那么麻烦,不过是两坛子酒吗。”
郝建道:“对了勒干大叔,这次我去曼瓦村,还听说过些天又有一大批的知青要来呢,到时候说不定糯克村也会被分配几个知青过来。”
勒干一听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明天我去赶山,你去不去?”
“啊?去啊!当然要去!”郝建眼睛一亮!
他的猎枪自从买来后还没用过呢,就在村边上放过两枪。
这钓鱼和打猎可是刻在男人骨子里的基因,谁不喜欢?
但是郝建也有自知之明,要去赶山,只在村子周边是没有东西可打的。
要进入大山伸出,郝建可不认路,万一在山里迷了路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现在有人带,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郝建就背上猎枪来找勒干了。
“郝哥来了,这个给你~”木果递过来一把景颇刀。
“哎嘿嘿,这个好!”
郝建也没客气,接过来就挂在了腰间,根本没有发现木果脸上难得的一抹羞涩和勒干有些异样的眼神。
昨天晚上木果已经跟他说了,要赶山就要往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走,这时候就要用到景颇刀开路了。
景颇刀长约60厘米,上宽下窄,没有刀尖,刀背厚,最适合劈砍。
上山去没有枪可以,没有刀是万万不能的。
而且,腰上挂着一把刀真的很帅啊!
勒干已经收拾好了背篓,招呼了一声大黄狗就出发了,郝建忙跟了上去。
头一次赶山,郝建还是很兴奋的,双手握着猎枪一脸警惕的走着。
大黄狗同样也很兴奋,在灌木丛里钻来钻去的,唯独勒干却是扛着枪不紧不慢的闲庭信步。
郝建真的想催一催勒干快点走。
走了两个小时的羊肠小路,连一只动物都没看见,菌子草药倒是采了一些。
山路难行,郝建的腿却有点发酸了。
“勒干大叔,咱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别说是野猪麂子了,连只兔子山鸡都没看见......这山上到底有没有猎物啊?”
勒干哼了一声:“出门就能碰上麂子,那还种田做什么?天天来赶山不就行了?怎么,这就走不动了?”
郝建当然嘴上不肯承认了:“没有......就是着急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赶山也和种地一样,需要耐心的吗。你呀,要学会沉得住气......哎,算了,跟你说得再多你也成不了大山的儿子。”
郝建却是不屑一顾:“切,我这不是头一次赶山吗,一会儿打一头野猪给你瞧瞧!”
勒干根本不搭理他吹牛,又说道:“又要来那么多的知青......难道政府真的要让你们在大山里扎根吗?”
郝建也叹了口气:“暂时是有这个想法,其实......这事儿的原因有很多。
一方面是国家真的要建设边疆。
这么多的年轻人在城里,又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
所以把他们都弄到农村去也是一种选择。”
勒干说道:“到底是读过书的人。”
说到这里郝建心中也有些感慨:两千万青少年十年的大好青春就在乡下虚度了。
勒干沉默了一会儿:“你......到时候也要回去了吧?”
“我?到时候再说吧......我回去了也没有什么家人......
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自由自在,空气也好!”
“城里来的娃,在大山里住的惯?”勒干又问道。
“嘿嘿,勒干大叔,你看我住了一个多月了,有什么不习惯的吗?”
郝建反问道。
出了糯克村,看着路边没人,郝建从系统供销社里斥资180块买了一辆永久二八大杠,而后一路下坡风驰电掣的到了镇上。
在这里自行车可是个稀罕物,自己一个小青年就有车难免引人注目,快到镇子上的时候郝建下了车。
本来想是不是把车锁在什么地方,等出了镇子再骑,可突然想起来,供销社好像还有寄存的功能吧?
一转念,自行车已经到了系统供销社里了!
这就很人性化!
卫生院里,李慧贞正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却听门口想起了脚步声。
“郝建?你怎么跑到镇子上来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水土不服?还是吃不了苦跑回来了?”李慧贞问道。
郝建说道:“啊?没有啊,挺服的,我来镇子上买点东西。
倒是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啊?是病了吗?吃药了没?”
李慧贞又趴下了,一只手顶着肚子说道:“没有,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一会儿就好了,你自己坐吧......哎,你干嘛去?”
看着郝建跑了,李慧贞苦笑:到底是个毛头小子!
谁知道过了一会儿,郝建又去而复返了!
“李姐,我给你买了点红糖,正好集市上还有卖生姜的,我也买了点。
我给你熬点红糖姜汤水,喝完了你就舒服了!”
“哎......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了......”李慧贞心里一暖!
「李慧贞收下舔狗送的红糖一斤,价值0.7元!系统返还70元!」
「李慧贞好感度+20!最新好感度:40!」
郝建心里美滋滋!
这算不算财色兼收?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热姜糖水还是因为什么,李慧贞双手捧着热乎乎的大茶缸子,脸上红扑扑的,看得郝建有些呆了。
“看什么看......好看吗!”李慧贞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了。
“嘿嘿,好看!姐姐真的好看~”郝建实话实说道。
“切尼光!还敢拿我开涮了是不是?”李慧贞抬手作势要打。
郝建忙假装害怕用手挡住了脸:“姐我错了,别打!这个暖壶给你留下算是我赔礼道歉了!”
李慧贞的手当然没有打下去,而是翻了个白眼说道:“不要!你自己留着用吧!无功不受禄!”
郝建说道:“哎?怎么是无功不受禄呢?
李姐,要不是你把蚊帐给了我,这会儿我只怕要被蚊子给吸干了!
你不知道!山上的蚊子比镇上的可厉害多了!
不信你看看,这还是擦了你给的清凉油呢,还肿起来一个大包!
而且你不是肚子疼吗,一会儿我给你烧一壶开水,倒在暖瓶里,你喝糖水也方便不是?”
“我要喝热水自己烧就是了......”李慧贞还是不肯收。
“李慧贞同志!”郝建突然提高了嗓门!
“啊?”李慧贞吓了一跳,反映过来之后拍了郝建一下:“侬则个小册老,发什么疯!”
郝建说道:“既然都是革命同志,不应该相互帮助吗?”
“应该是应该,可是......”李慧贞还是有些犹豫。
“咳咳......李姐,我看到供销社里有卖猎枪的,我挺喜欢的,你手上有没有富裕的工业券?”
听郝建是有求于自己,李慧贞反而松了一口气,噗嗤一声笑道:“京油子卫嘴子,果然名不虚传啊!我还以为你是真会心疼人呢,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郝建一脸委屈:“姐啊!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
你一个人民医生,从事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光荣行业!
现在你身体不舒服了,我就不应该关心你一下?
至于工业券,我就是问问,万一你有用不完的呢,我帮你使使省了浪费吗!
主席教导我们说: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
“行了行了,知道你能说好了吧!我正好有18张工业券呢,你都拿去吧!”
「李慧贞收下舔狗送的塑料暖水瓶一个,价值3元!系统返还300元!」
「李慧贞好感度+10!最新好感度:50!」
郝建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
“多......多少?咳咳,李姐啊,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工业券啊?!”
“我也算是工人啊!一个月工资三十多块,按照标准,十块钱的工资配一张工业券,我有点有问题吗?
怎么,你怀疑我是投机倒把弄来的?”
“啊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到能买枪了,有点兴奋!我说姐姐,还等什么呢?券赶紧给我吧!”
郝建腆着脸把手伸到了李慧贞眼前。
“给你!都给你!”
李慧贞打开抽屉上的锁,拿出一沓子工业券递给郝建:“有了枪别惹事,听见没!”
“哎嘿嘿!姐姐放心吧,我就是玩儿!”
“行了行了!便宜也占了,赶紧买了枪回糯克村去吧!那么远的路,天黑了当心摔山沟里去!”
“摔到山沟里我就来你这住院,到时候你得照顾我~”
“我照顾你!”李慧贞抬起了巴掌。
当然,还没等她的巴掌拍下来,已经不虚此行的郝建已经一猫腰跑了出去。
出了门还不忘扒着门框说一句:“姐,多喝热水!红糖喝完了再跟我说啊,你保重,弟弟下回再来看你!”
“滚!”
“哎!”郝建一溜烟的跑了。
「李慧贞好感度+10!最新好感度60!」
看着郝建的背影,再看看桌上的红糖和暖水瓶,李慧贞的嘴角不禁也微微上翘。
工业券如果在城里,绝对是抢手的好东西,但是对于独身一人在勐固镇卫生院的李慧贞来说却并没有多大的价值了。
她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在这里又不用出门,所以对工业券基本上没有什么需求。
这次能让郝建占了便宜心里也挺舒服的!
正坐在桌前拄着香腮傻笑呢,却听门口有人说道:“哎!快看快看!破鞋又在想她的野汉子了!”
听了这话李慧贞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往门口走去:“小册老!唔奶想侬阿爸了呀!(小崽子,老娘想你爸了!)”
门口的一群半大小子笑着一哄而散。
李慧贞看了郝建一眼:“哼,我就知道你小子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郝建一屁股坐在了李慧贞白天问诊的椅子上说道:“今天我不回糯克村去了。明天要去昆城。
这不是明天一早才有车吗,所以我想让李姐你收留我一晚上。
我要求不高,就那天我躺着的那张病床就行了!”
李慧贞听了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郝建!孤男寡女的,你觉得合适吗?”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觉得没啥不合适的啊!”
“我觉得有点不合适!”李慧贞冷声说道。
“啊,行,那就不合适吧,那咱们俩说说话总行了吧,一会儿我还去镇政府大院睡牛棚!
李姐你别生气啊!其实我是想住招待所的,但是镇子上突然来了这么多知青,招待所都满了,我才想着来求你的......”
“你......哎呀!糊了!”李慧贞还没说完就闻到了一股子糊味儿。
李慧贞忙垫上一条毛巾把铝饭盒从炉子上端了下来。
“都怪你!竟跟我打岔!”
“啊对对对!都怪我!李姐,小生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郝建学着沪剧的腔调喊了一句,而后笑嘻嘻的开了一瓶黄桃罐头。
李慧贞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后也觉得自己太不矜持了,清了清嗓子打开饭盒说道:“你去昆城做什么去?”
郝建用手捏了一块黄桃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我这俩月在山里头看他们种稻子和苞谷,想起以前有人跟我说过,土豆不挑地方,适合种在山上。
而且这玩意产量也高,就想着去昆明找农业专家问一问,了解一下情况,看看这边到底能不能种洋芋......
沪市怎么说?洋山芋是吧?反正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就行了。”
李慧贞眨了眨一双美眸:“哟!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小册老还真的想干点事啊!”
郝建嘿嘿一笑:“姐你这话说的,你这种稀缺医疗人才都来支援边疆生产建设了,我作为知青,怎么能不向你学习呢?”
李慧贞听了却没有说话,而是闷头干饭。
“咋了?我这话说的不对?”郝建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
李慧贞依旧干饭。
直到被问得不耐烦了,李慧贞好像噎着了,喝了口水说道:“我在沪市呆得好好的,谁愿意来这种地方?”
“那......你是怎么来的?”郝建忍不住问道。
李慧贞叹了口气,突然反问道:“郝建,你觉得姐好看吗?”
“啊?”郝建也是一愣,马上说道:“好看啊!五官也好看,长得也白净,身材也好。用我们燕京话来说就是盘靓条顺!
怎么,有人说你不好看?那他肯定是瞎了眼了!留着一对招子还有啥用,抠出来当泡踩得了!”
李慧贞却没有笑,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我结过婚,只不过我丈夫是个短命鬼,不到一年,自己不知道抽什么风,钻火车下面去了,尸体是用麻袋兜着去火化的。”
郝建看着李慧贞跟前的饭盒,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也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李慧贞自己会往下说的。
果然李慧贞接着说道:“你也说了,我漂亮吗,又成了寡妇,难免有那些不正经的男人来调戏。就比如说我们院长!
那老东西,头上都快没毛了,还想着裤裆里那点事!
有一天他说我专业能力不错,应该重点培养,就把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之后......你也知道,我就结结实实的给了他一嘴巴!”
郝建忍不住说道:“啊......原来李姐你的铁砂掌就是这么练成的啊!是不是那天扇了我一巴掌还手下留情了?”
李慧贞白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后来的事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猜到了。
我直接从可以重点培养的医护人员变成了思想不正的危险分子。
于是就被发配到了西纳州来了。”
郝建点点头没有说话。
李慧贞又说道:“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吧?我是被发配过来的,跟你这样心怀大致,要解放全人类、修理地球的热血知青不一样。
你才是主动要求来这里的,你比我强!”
郝建却摆摆手苦笑道:“错了错了,我不比你强,咱们两个应该是同病相怜了,我爸妈......”
讲述完了自己的经历,李慧贞也跟着苦笑:“原来你也是情非得已,嘿嘿,听你说了这些我的心里反而平衡了不少!”
郝建佯装生气道:“李姐!这我可就得批评你了!你不能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李慧贞却说道:“切!不用这么上纲上线的!咱们现在的痛苦,不都是给少数人提供了快乐吗?”
郝建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姐,慎言!慎言!”
李慧贞随口说道:“肾炎?吃点罗红霉素!”
郝建也知道她是故意打岔,苦笑道:“行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李慧贞笑道:“到底是知青啊,有文化!白居易的《琵琶行》张嘴就来。”
“那必须的!”
郝建站起身来假装从背篓里翻找了一遍,拿出一瓶二锅头:“要不咱们整点?”
大半瓶酒下肚,李慧贞的两腮绯红,眼神也有些迷离起来。
“李姐,不是我说你啊,虽然你是女人,也要心胸开阔一些!”
“我......我怎么不开阔了?”似乎为了证明自己开阔,李慧贞还特意挺直了腰板。
“你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总因为这事儿闷闷不乐的。何必呢?
反正你在沪市也没什么牵挂了,在这边不也挺好的?”
李慧贞很妩媚的翻了个白眼说道:“我可不是因为被派到了这里才不开心的呢!
其实这里环境也好,工作也不累,我还觉得挺舒服的呢!”
“那是因为什么?”郝建问道。
李慧贞沉默了片刻喝了口酒,而后咬着牙说道:“老娘一个人到了这里,谁也不认识。
可不知道是谁说的,说我是破鞋!而后这话还传开了,全镇子的人都说我是破鞋!郝建,你说我冤不冤!”
“呃......那是挺冤的......”
李慧贞说道:“哎!你这个小京油子,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顶着破鞋的名头了?”
“这个啊?当然有了!”郝建说道。
“真的?”李慧贞听了一激动直接抓住了郝建的胳膊:“那你赶紧说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这个......好办法说不上,我要是说了你可别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