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流云霍北萧的女频言情小说《阮流云霍北萧山中雪埋红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豆一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阿碧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她受宠爱时,阿碧没有仗着她的势力耀武扬威,后来她落魄了,她待自己也始终如一。阿碧向来胆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阮流云不相信,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会去下毒。“你说是阿碧下的毒,证据呢?”看到她为了一个婢女顶撞自己,霍北萧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冷冷开口道:“今日晚清就只吃了一碗粥便中毒昏迷不醒,下人说你的贴身丫鬟去过厨房,动过她的粥。”“除此之外,再没任何人接触过。”“厨房的人都是王府的老人,自然不会下毒,晚清身边的人更是可靠,如此看来,下毒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听着他的言辞,阮流云从所未有的恶心。他的人可以相信,苏晚清的人也是无辜,所以只剩她的人可以怀疑了。他究竟是看不上她的婢女,还是根本就看...
自从穿越到这个世界,阿碧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她受宠爱时,阿碧没有仗着她的势力耀武扬威,后来她落魄了,她待自己也始终如一。
阿碧向来胆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阮流云不相信,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会去下毒。
“你说是阿碧下的毒,证据呢?”
看到她为了一个婢女顶撞自己,霍北萧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他冷冷开口道:“今日晚清就只吃了一碗粥便中毒昏迷不醒,下人说你的贴身丫鬟去过厨房,动过她的粥。”
“除此之外,再没任何人接触过。”
“厨房的人都是王府的老人,自然不会下毒,晚清身边的人更是可靠,如此看来,下毒的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听着他的言辞,阮流云从所未有的恶心。
他的人可以相信,苏晚清的人也是无辜,所以只剩她的人可以怀疑了。
他究竟是看不上她的婢女,还是根本就看不上她?
身边阿碧已经跪了下来,她哭着磕头,将自己的额头都磕出血来。
“王爷,王妃,我没有下毒!”
“我是去过厨房,可我只是想给王妃拿些吃的,从来没有动过郡主的膳食啊!”
可霍北萧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挥手下了命令。
“敢下毒毒害郡主,直接乱棍打死,给所有下人做个警示,日后若谁敢伤害郡主,本王定让她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立马就有人要来拖走阿碧,阮流云慌了神,她死死护住阿碧,也跟着一同跪在了霍北萧的面前。
“住手!阿碧不是这样的人!”
她苦苦哀求,放下所有的尊严磕头求饶。
“求你了,北萧,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今日我只求你饶她一条性命!”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冷,泼墨一般乌黑的眸子,藏着沉沉的寒意。
阮流云是真的怕了,她死死抱住阿碧,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
“阿碧是我的丫鬟,丫鬟做什么就是主子做什么,你非要打死她,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看着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霍北萧不自觉拧了拧眉,可犹豫了片刻,他还是冷冷道。
“伤害晚清的人,决不能留在这个世上。”
阮流云心如死灰,她绝望的咬着嘴唇看向他。
“可你也答应过我,任何时候都会相信我,绝不伤害我。”
天空飘起细雨,越发让场景压抑。
霍北萧的神情冷冷的,仿佛不带一丝感情。
他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挥手。
“拖下去,打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阮流云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疯狂落下。
她绝望的看着他的背影,怒吼道:“霍北萧,如果今日你杀了阿碧,我绝不原谅你,生生世世,我和你永不相见!”
他停下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阮流云昏死过去,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快要从身体脱离出来,好似有一把刀,正一点点的在她身体里肆虐。
难道,她就这样回去了吗?
她好像看到了现代世界的高楼大厦,看到了川流不息的人群,就在她想努力看清时,耳边却又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呼喊声。
“王妃!”
“王妃,您快醒醒!”
她猛然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她平时住的院子里。
身体上的伤已经被人包扎好了,阿碧正满眼泪珠的守在她的身边。
见到她醒来,阿碧又欢喜得掉下泪来。
“王妃,您醒了!您吓死奴婢了!”
阮流云打量了一眼四周,除了阿碧再无旁人。
心底莫名涌上一层酸涩,她问道:“王爷呢?”
阿碧满脸的泪珠,听到她问起霍北萧,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郡主受了惊吓,如今王爷正在她院子里陪着她呢。”
“说是受了惊吓,可奴婢看得真真的,郡主脸色红润,分明没有半点伤口。”
受伤的人是阮流云,霍北萧的眼里,却只有苏晚清一人。
说来可笑,他曾经对自己的承诺还言犹在耳,如今已冷漠得让她不敢相认。
回想自己昏迷的场景,她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身体遇到危机情况,就有可能回去。
之前虽然撞了马车,可顶多只是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接下来的日子,阮流云乖乖在院子里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身体恢复好以后,她想到了一个可以回去的法子。
她不会水,或许可以试试跳湖。
做好计划后,她叫来了阿碧。
“阿碧,如果以后我不在了,就拿着我的首饰和钱财出城去,自己买个宅子,买点田地。”
说完她从箱子里拿出一封信递到她的手上。
“这是给王爷的,他看到以后,会放你出去的。”
阿碧被她的一番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可不管她怎么问,阮流云都不肯说。
把事情交代好以后,她便一个人去了后花园。
眼看着她今日如此反常,阿碧实在放心不下,带着信便去找了霍北萧。
霍北萧拆开信一看,顿时就变了脸色。
“王妃在哪儿?!”
他惊慌失措的往后花园赶,跨进院子里的第一眼便看到她正往池塘里跳。
“来人!来人!”
下人们纷纷围了上来,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把她给捞了上来。
霍北萧见她无碍,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看着她的眼神,却冷漠得像块寒冰。
“阮流云!你堂堂王妃,居然也学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把戏!”
“只是这池塘里的水浅,淹不死人,下次要装,也装得像点。”
阮流云擦了一把脸上的水滴,淡然摇摇头。
“我没有在装,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才可以回去。”
霍北萧微微一怔,随即又讽刺道。
“继续演,还当自己是穿越来的?”
“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不觉得可笑吗?这种无稽之谈以后不要再说了!”
“还叫了自己的贴身丫鬟陪着演戏,真是下作。”
说完他撕了信扬长而去。
阮流云看着满地的碎片,有些无可奈何,她呛了水不停的咳嗽,阿碧瞧着霍北萧走远了,这才哭着扑上来。
“王妃,您千万不要想不开啊!”
“有什么您和奴婢说,只是不要寻思!您要是死了,奴婢可怎么办啊……”
看着守在自己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阿碧,阮流云心酸至极。
原来到了这个时候,真心在乎她的人,只有照顾她的婢女。
而她付出了所有真心的人,却对她不屑一顾。
夜里,下人们聚在门前议论,说今夜七夕,为了给郡主祈福,王爷在河边放了几万盏孔明灯,将整个上京衬得如同白昼。
阮流云几乎可以想象得到那会是多么浪漫美妙的场景,她会在灯下许愿,两人四目相对,自然是情意绵绵。
霍北萧向来是懂如何哄女子欢喜的,只是以往他哄自己开心,也不过是为了忘记苏晚清罢了。
如今,却是真情实意的想要苏晚清一展笑颜。
几日后,中秋夜宴。
阮流云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出来得晚了些。
到了宴会厅,她才发现苏晚清已经坐在了本该属于王妃的主位上。
见到她出现,苏晚清立刻装作要起身让座的样子。
霍北萧怎么会让她受这种委屈,一手扶着她坐下,一手对着阮流云指了指台阶下的座位。
“你就坐那儿吧。”
事到如今,阮流云也不想去和她争抢什么,便在座位上坐下。
桌上准备了很多膳食,却都是苏晚清喜欢吃的。
以前这种场合,霍北萧会提前按照她的口味请来厨子,可如今他连她吃不了花生都忘记了,往她的桌上上了好几盘花生做的点心。
宴席开始,苏晚清主动起身,夹了一块糕点,放到她的面前:“流云,这段时间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你不要同我计较。”
“我这个人直爽惯了,其实心是好的。”
“还有,我和北萧之间,只有青梅竹马的情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你不要多想。”
“今日你吃了这块糕点,便当做原谅我了,好吗?”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花生糕,微微蹙了蹙眉:“我吃不了花生。”
苏晚清立刻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低下头:“妹妹这是不愿意接受我的道歉吗?”
不等阮流云开口,霍北萧便沉着脸走上前,将那盘花生糕往她的面前重重一掷。
“怎么吃不了,你这是故意要让晚清难堪吗?”
“她都已经如此诚心的和你道歉了,你还摆什么架子!”
阮流云只觉得眼睛发酸,她吃不了花生又不是第一天了,之前有一次不慎误食,她浑身长满了红疹子,更是呼吸困难,险些没了性命。
当时霍北萧勃然大怒,狠狠责罚了府中的厨子,可今天就因为是苏晚晴夹给她的,她就必须得不顾自己性命,把花生糕吃进肚子里吗?
她抬头看向霍北萧,问道:“如果我吃了这块糕点会死,你也非让我吃不可吗?”
他脸色冷得吓人:“你什么意思?不过一块糕点而已,怎么就会死了?”
“更何况,你之前不是一直寻死觅活说要回去你的现代吗?如果真的死了,岂不是正好!”
说完,他不由分说就要拿起糕点往她嘴里塞。
就在此时,黑暗中忽然窜出一个冷箭,直直的朝两人方向射来,紧接着便是侍卫的惊呼。
“保护王爷!有刺客!”
手中盘子应声而落,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不远处窜出一人,挥刀朝几人奔来,苏晚清吓得大惊失色,眼看着刀剑逼来一动不动。
在这紧急时刻,霍北萧一把推开自己面前的阮流云,死死护住苏晚清。
可没想到,刺客的刀逼近眼前,却转了个方向,一刀刺向身旁的阮流云。
刀剑划破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阮流云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她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利刃,鲜血如注,下一刻天旋地转,整个人直直的倒了下去!
雨越下越大,几乎快要彻底盖过阿碧痛苦的尖叫声。
她不知道自己在雨地里跪了多久,直到大雨和哭喊声一起停止,她才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穿越到这儿的时候,她才十五岁,阿碧也不过十六。
她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年,甚至比霍北萧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曾经那个高挑纤瘦的小姑娘,如今被打得浑身没一块好肉,流的鲜血几乎要把整个院子染红。
明明,只差一点点了。
再差一点点,她就要回去了,阿碧也可以出府,安心的过她的日子。
她都想好了,她要给她安置一间小院,再买一些田地,这样她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生。
可为什么,她最后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哭了整整一夜,她的眼泪都流干了,张开嘴只剩下干嚎。
她抱起阿碧,缓缓走了出去。
阿碧喜欢花花草草,她把她葬在了河边。
收拾好她的后事,阮流云直接带着一把匕首,冲进了城内的医馆。
医馆的陈大夫此前和苏晚清身边的婢女走得近,她当时没当回事,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果然,她装作苏晚清身边的人,不过几句话,便套出了真相。
她拿着匕首抵在大夫的脖子上,带着他一路来到了城墙最高的地方。
很快,霍北萧便骑马出现在城楼下。
见到她,他第一反应便是出言呵斥。
“阮流云!你又在胡闹什么!”
“你是王妃,要注意身份,今日这样发疯,是不想坐你王妃的位置了是不是!”
王妃?她从来便没有想过要当什么王妃。
她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她真心喜欢他,不管他是王公贵胄还是平民百姓。
可他负了她,将她的真心,摧毁得一分不剩。
她将刀比得更紧了些,那大夫吓得发抖,立刻一字不落的将真相说了出来。
“王爷,郡主其实并未中毒,是她此前让人联系草民,说只要诊断她是中毒,事后自会给草民好处。”
“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啊!”
阮流云冷笑一声,随后松开匕首,将他推到一边。
“霍北萧,你可听到了?”
“现在,你知道谁对谁错了?”
霍北萧的神色仍旧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过打死一个奴婢而已,你就如此大费周章的闹出这么大动静?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
在他眼里,或许只有苏晚清的命才重要吧。
听着他如此轻飘飘的话语,阮流云越发的厌恶,已经一秒都不想再多待。
她拿着匕首,直接沾上了城墙的最边缘。
霍北萧冷眼看着她的动作,如同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他讥讽的扯了扯唇。
“又想玩什么把戏,寻死腻活的把戏还没演够,我都看够了。”
“这次的城墙够高,跳下来必死无疑,但是估计你也不敢跳吧。”
说完,他毫不犹豫的转身。
阮流云看着他的背影冷冷的笑了,上次问过寺庙的住持后,她才知道,身体禁锢灵魂是什么意思。
如果肉体死了,那她的灵魂自然就是自由的了。
今天,就是她彻底离开他的日子。
她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
“霍北萧,我和你说过,如果有一天你负了我,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我最后悔的事,便是认识了你,信了你会爱我一生的誓言,是你负了我,所以,我要回家了,从今往后,我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听着她如此决绝的话语,霍北萧不自觉停住了脚步,可他还是没有回头。
所以他没有看到,身后的阮流云看着他的背影解脱一笑,微微闭上眼,而后决绝的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霍北萧正要迈步离开,只听到身后传来砰的一阵巨响。
他蓦然转过身去,整个人顿时僵在原地。
阿碧不敢多说,赶紧要来拉着她回去。
阮流云捡起项圈,一边流泪一边回了房。
回到她的院子,阿碧才敢开口安慰她。
“王妃,不要和郡主硬碰硬,她是和亲郡主对于咱们国家有功。往私里说,她又和王爷有多年的情分。”
“她表面虽然直爽,实际心机深沉得很。您不用用些手段,如何斗得过她?”
“上次她故意约王爷去骑马,却又说不会,让王爷亲自教她。明明刚刚她还说了自己在塞外经常打猎,打猎如何不会骑马?”
“她不就是想要故意和王爷有亲密接触吗?还有,她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却常常半夜借口梦魇,让王爷在她房间里陪她。这些小招数同为女人王妃看得穿,王爷却未必。”
“王妃应该哄好王爷,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阮流云苦涩的勾唇,却坐在窗边暗自神伤。
她一个现代人,如今居然沦落到要靠计谋来笼络自己丈夫的心吗?
她不要,她现在只想回家。
翌日七夕,苏晚清忽然找到门来,说要和她一起去逛灯会。
苏晚清说她在塞外多年,很久没逛过京都灯会,甚是想念。
只是如今京中的千金都与她不熟,所以她只能邀霍北萧一起,可她又怕阮流云误会,所以才带着她。
霍北萧看着苏晚晴,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爱意,“晚清,你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
说完他又冷冷的扫向阮流云。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争宠的,一点都不如以前安分守己。”
阮流云听了只觉得又可悲又可笑,他说她变了,那他呢?他怎么不如当初爱她了呢?
一路上,他们两人倒更像是夫妇。
他们一起说儿时的趣事,一起猜灯谜。
为了拿下苏晚晴喜欢的花灯,霍北萧连着猜了几十个灯谜,引得众人齐齐喝彩。
阮流云想起以前的七夕,他牵着自己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说以后的每一个七夕都要如此。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妄念罢了。
一晚上,她都像个边缘人,一直游离在他们的幸福光圈之外。
直到人潮散去,他们打算回府时,霍北萧才终于想起她来。
“流云,你想要什么花灯?”
她苦涩的扯了扯唇,最后指着苏晚清道。
“我想要她手上的这个。”
话音一落,霍北萧顿时就变了脸色。
“晚清要什么,你就要什么,你非得什么都和她争吗?”
阮流云眸中闪过失落,究竟是谁非要争,这个花灯明明是她先看中的,不过被苏晚清发现,而抢了先而已。
苏晚清挑准时机,故意将自己的花灯递到她面前,“既然流云也喜欢,就让给你吧。”
可霍北萧的动作更快,在她伸手的同时,一把护住她往回走。
“不必管她。”
她分明知道霍北萧不可能让她受委屈,还故作姿态的弄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腔调来。
阮流云觉得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已经走远,她也不想再跟下去,于是便独自一人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