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女频言情 雪落白头人不归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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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时

    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临川向晴的女频言情小说《雪落白头人不归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几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晴时,只要你愿意去陪沉昭野睡觉,我就给你补办一场世纪婚礼。”“到时候我会请人帮你修补处女膜,你最珍贵的第一次还是在新婚夜给我,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这不是陆临川第一次朝向晴时提出这个要求了。向晴时虽然是来自古代,却也在这里生活了六年,自然知道面前男人口中的沉昭野是京海人人畏惧的活阎王。他不交女朋友,也不联姻。唯一的癖好就是和已婚处女睡觉。但他在床上极为狠戾,几乎能将人折磨的去掉半条命,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想要攀附他的人将女人源源不断地到他的床上,只为了获得一点从他指缝中流出的资源。陆临川便是其中之一。向晴时垂眸,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守宫砂,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她从自己那个朝代带来的东西痕迹就越淡,就连守宫砂都浅的快要看不见了。只怕是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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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时,只要你愿意去陪沉昭野睡觉,我就给你补办一场世纪婚礼。”
“到时候我会请人帮你修补处 女膜,你最珍贵的第一次还是在新婚夜给我,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吗?”
这不是陆临川第一次朝向晴时提出这个要求了。
向晴时虽然是来自古代,却也在这里生活了六年,自然知道面前男人口中的沉昭野是京海人人畏惧的活阎王。
他不交女朋友,也不联姻。
唯一的癖好就是和已婚处 女睡觉。
但他在床上极为狠戾,几乎能将人折磨的去掉半条命,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想要攀附他的人将女人源源不断地到他的床上,只为了获得一点从他指缝中流出的资源。
陆临川便是其中之一。
向晴时垂眸,看了看自己腕间的守宫砂,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她从自己那个朝代带来的东西痕迹就越淡,就连守宫砂都浅的快要看不见了。
只怕是再待下去,她的命也要没有了。
她必须尽快回去。
“我答应你。”
得到答案后的陆临川脸上露出笑颜,他掏出一张卡递给向晴时:“奖励。”
不等向晴时回应,他便出了门。
临走前,他贴心地帮向晴时倒了一杯热水,向晴时怔愣地看着男人下意识的动作,心中洋溢起一抹苦涩。
六年前 ,一朝穿越,她来到了陆临川身边,原以为自己遇到了此生挚爱,可相爱六年,他和她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接吻拥抱。
偶尔情到深处时,陆临川会让向晴时跪在自己双腿间。
她忍着难堪与震惊,接受着陆临川带给她的,属于这个世界的放纵,可不管欲 火再盛,陆临川从不会对她做什么,她以为这是陆临川爱她,敬她的表现。
没想到却只是为了留着她的处 女膜去讨好他的死对头。
向晴时揩了一把眼角的泪。
她起身往外走,想和陆临川再好好聊聊,可刚走到拐角处,便听到一阵意 乱情 迷的喘 息声。
“哥......轻点,我嗓子痛。”
回应这句话的,只有陆临川隐忍又放纵的粗喘。
向晴时偷偷看过去,只见身为陆临川弟媳的季晚,此刻正半跪在地上,嘴角挂着拉丝的口水,陆临川则扣着她的后脑勺,一下比一下不留情。
“你的技术比晴时好多了,她是个无趣的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在床上伺候好沉昭野那个冷面阎王。”陆临川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熟练地拿起纸巾擦拭着自己。
季晚双眸通红,嘴角肿 胀。
“临川哥,她现在答应你了,你真的要履行承诺给她补办婚礼吗?那我怎么办?你明明答应过我,跟她领证只是暂缓之计,就是为了让她以人妻的身份去陪沉昭野,现在为什么又要办婚礼?”
“我可是为了你,这么多年宁愿守寡都没有改嫁。”季晚贪婪的抱着陆临川。
“我怎么可能娶一个木头为妻?你放心,陆家的夫人只会是你,她向晴时就等着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就好了。”
陆临川笑了笑,同样揽过季晚。
季晚的目光却越过他的肩膀落在正在偷看的向晴时身上。
二人四目相对,季晚的目光充满挑衅,向晴时则狼狈而惶恐的躲开。
现在想来她上次在陆临川那处看到的一圈红色,应该是季晚的口红印才对,想到这里,她一路冲到洗手间,抱着池子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大师说过,她之所以穿越时空来到陆临川身边,是因为二人之间有宿世的情缘。
只要她愿意无条件的帮陆临川做一件有悖道德的事情,就可以斩断这份情缘,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想到这里,向晴时甚至有几分期待去陪沉昭野了。
她已经太久没回家了。


晚上,陆临川掀开被子从后面抱住了向晴时。
在一起的这些年,向晴时宛若一只容易受惊的猫儿一般,喜欢蜷缩在他的怀中,后背与他的胸膛紧紧贴着,陆临川也逐渐习惯了。
不管多晚多累,他都会抱着向晴时睡觉。
可这一次,向晴时却躲开了他的触碰,翻个身到了床的另一端,裹着被子淡淡地看着他。
向晴时几乎从未发过脾气,因此陆临川理所当然的忽略了她的情绪,说道:“晴时,我还有件事和你商量。”
“晚晚这些年不容易,我弟弟走的那么早,她却从未想过离开陆家,我想帮她给陆家留个后。”
向晴时听到这话登时愣住。
身为她的丈夫,陆临川从不肯碰她,即便是欲 火最浓郁时,也没有掰开她的双腿。
可现在,他却说要自己的弟媳生个孩子。
“你不觉得荒谬吗?”
向晴时苦笑一声,见陆临川并没有妥协的意思,便又直截了当地问道:“你爱她?”
“胡说什么。”
陆临川扯了扯嘴角。
“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待到沉昭野那边的事成之后,我找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来为你修复处 女膜,到时候我们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陆临川说的头头是道。
可向晴时从未说过自己在意那所谓的一层膜。
真正在意的人,是陆临川才对。
向晴时没有拆穿陆临川的心思,也没有拒绝他要和季晚生孩子的“请求”,毕竟她很快就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陆临川如何,和她也都没有关系了。
二人相顾无眠,陆临川索性起床将向晴时带去了夜总会。
美其名曰:“学学怎么魅男人,沉昭野可不是个好糊弄的。”
夜总会正是热闹的时候,陆临川带着向晴时找了个好位置坐下来,陆临川指了指抬上,附耳说道:“学学她们的腰肢是怎么扭 动的,晴时,你不能像个木头一样。”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忍受你的无趣,但你必须把沉昭野伺候舒服了,这笔生意才有得谈。”
在陆临川喋喋不休的交代声中,台上的灯光骤然暗了下来。
下一刻,灯光亮起。
舞台正中央,是几乎赤身luo体的季晚。
她浑身被绑满粗糙的麻绳,整个人被固定在一根钢管上,灯光旖 旎,扫过季晚的脸时,将她眼角的泪也照的一清二楚。
“接下来,让我们欣赏由陆家夫人赞助的美艳少妇带来的表演!”
“陆夫人说这位少妇喜欢乱 伦的刺激感,我们将随机挑选至少三名男士来和这位少妇共舞,享受极致的快 感。”台下顿时响起雷鸣般的鼓掌声,还伴随着不少人吹口哨的声音。
向晴时呆坐在原地。
即便不用转身,她也感觉得到陆临川此刻的脸黑得像是煤炭一样。
在场的陆家夫人,只有她一个。
可她从未这样做过!
“不是我。”
“临川,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纵然向晴时拼命的解释,陆临川也听不进去。
眼看着已经有两个男人跃跃欲试的想要上台,陆临川额角的青筋暴起,脸上带着危险的笑:“晴时,我说过,我只当她是一个可怜的弟媳。”
“晴时,你吃醋的样子,不乖。”
抬上的季晚被堵住嘴巴,不断地发出呜咽的求救声,而陆临川的眉头也越蹙越深,最后,他起身上台,冷着脸解开季晚身上的绳子。
又将自己的外套搭在她身上,将人抱下了台。
“临川哥,你不用管我了,我已经被看光了,你知道的,我最是保守!今天的耻辱我就算是做了鬼也忘不了,我活不下去了......”季晚捂着脸大声地哭着。
路过向晴时身边时,陆临川的脸冷若寒霜。
“你放心,我在我弟弟坟前发过誓会护着你,就一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他说这话时,语气狠毒,目光阴鸷。
向晴时吓得趔趄了一下,不知踩到了谁的脚。
“抱歉。”
她低着头说完,便急忙往外走去。
与此同时,男人不悦地看着自己被踩脏的鞋,耳边,是助理诚惶诚恐的声音:“沉总,楼上包厢有新的鞋,我带您去换。”


当晚。
陆家客厅的正中央,多了一根钢管,而向晴时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被一根恶臭的绳子绑在上面,粗糙的绳子在向晴时细嫩的皮肤上留下勒痕。
昔日陆临川最是爱护向晴时的肌肤。
总是说她是牛奶肌,只需抱着心就能软的一塌糊涂。
可现在,他非但对向晴时身上的勒痕视而不见,还让一旁的下人将绳子收的更紧一些。
向晴时双脚离地,用痛苦而哀求的神色看着陆临川。
“临川,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查!”
陆临川神色平静的站在向晴时对面,将她垂在胸前的长发捋到背后,大片风光尽收眼底,陆临川拿着手机拍着视频:“查什么?不是你难道还能是她自导自演?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尚且要脸面,更何况朋友那么多的晚晚?”
“你还要陪沉昭野,不好出现花色新闻,我会把录好的视频送给晚晚,她想怎么处置都可以,就当是你给她赔礼道歉了。”
陆临川将这话说的轻飘飘的。
一句“孤儿”更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
可分明当初二人刚认识时,陆临川会心疼的将她抱进怀中,轻轻吻着她的指尖说着:“我会用我全部的爱来弥补你的创伤,你不是孤儿,晴时,有爱的地方就是家,我爱你。”说到动 情处时,陆临川甚至还红过眼眶。
可现在呢?
陆临川,你还记得你曾经眼角为我而流的泪吗?
只因为男人的一滴泪,她便相信了爱情。
可如今在这泥潭中挣扎的,只有她一个人。
向晴时知道自己的辩解苍白至极,她只好闭上眼睛,不再去看陆临川,闪光灯穿透眼皮照的向晴时直皱眉,耳边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季晚的声音。
“临川哥,你对我真好,但是嫂子应该不是故意的,要不就算了吧?”
季晚娇滴滴地晃着陆临川的手腕,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
陆临川眉眼间的怒意一点点散开,最后宠溺地在季晚鼻子上刮了一下:“就你心软的可爱,我那短命的弟弟怎么忍心丢下你离开的。”
“临川哥,谢谢你......”
季晚吸了吸鼻子。
二人不再理会向晴时,惺惺相惜地并肩离开。
走到拐角处时,向晴时清晰地看到陆临川将录了她的视频的手机递给了季晚。
她从小便被阿娘教导,女子的贞 洁最比命都要重要的存在,可现在她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昔日的爱人,将她的“命”毫不犹豫地放在了另一个人手中。
向晴时记不清自己被绑了多久。
只知道自己的手脚冰凉发麻到没有知觉,被放下时,天光已然大亮了。
陆临川捧起向晴时的脸,看着她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地吻了吻她的唇:“晴时,我不忍心这么对你的,你以后要乖,知道吗?”
“只要你知错就改,我就会和从前一样爱你。”
向晴时艰难地抬起眼皮看着陆临川,讥讽地笑道:“我没错。”
“不是我干的,陆临川,你眼盲心瞎,不配为人夫。”向晴时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的枕边人,幼时,阿娘同她说——
得一双眼明亮的郎婿,便可余生不受委屈。
那时她尚且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看着陆临川的这张脸,她才算是了悟。
“晴时,不要说气话,晚晚已经原谅你了,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说完,他将向晴时抱进卧室放在床上。
“沉昭野那边有动静了,我去打听一下,你把身上的这些疤处理一下,别入不了他的眼。”说完,陆临川扔过去一瓶药便离开了。
向晴时拿起药仔细端详起来。
指尖也愈发地颤抖。
她知道这个药。
是通过特殊的材料,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让受伤的皮肉在短时间内快速脱落并生出新的嫩 肉,疼痛程度与分娩无异。
从前,向晴时就是被蚊子叮一口,陆临川都要心疼半天。
现在,他却亲手将这药丢给她。
向晴时舔了舔干裂的唇,没忍住笑出声,可笑着笑着,眼泪也多了起来。


正上药时,向晴时收到了陆临川发来的消息。
“忘了跟你说,我许诺给你的婚礼已经在筹备中了,你受了伤,婚纱就让晚晚先替你试试吧。”完全通知的语气,向晴时甚至想象得到陆临川打下这行字时的表情。
还没来得及回复,向晴时便又刷到了季晚的朋友圈。
照片里,季晚穿着一件高定的婚纱站在落地镜前,配文道:“不能做你的新娘,但能为你穿上婚纱。”向晴时看向右下角的水印时间。
赫然就是她答应去陪沉昭野的当天。
甚至比那还要再早几个小时。
原来,一切都是早有预谋。
陆临川并不是因为情到深处才应允了季晚,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想让季晚做那个穿婚纱的人。
向晴时回头,看向床头挂着的自己和陆临川的婚纱照,那是他们领证当天,陆临川带回了一件婚纱让她换上,二人就那么随意地在客厅沙发上拍了张合照。
照片里,她的婚纱素净简单,甚至还有些泛旧。
而穿在季晚身上的那件,却无比闪耀。
向晴时关上手机,想出门散散心,却没想到会遇到绑架。
一同被绑的,还有季晚。
两个人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被绑在木床上。
向晴时用了药后,皮肉尚且没有长好,此刻又被绑在粗糙到满是木刺的床上,她只觉得后背疼的刺骨锥心,冷汗直冒。
屋内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绑匪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陆临川的手机号码。
“你说个数。”
陆临川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面对绑匪的威胁,他也只是淡定地说道:“现在杀了她,你只会一分钱都得不到,等我开完这个会,可以给你双倍的价格。”
绑匪顿时激动起来。
“早知道你这么爽快,我就不绑另一个娘们了,一路上哭哭啼啼的烦死了。”
“你说什么?”
“晚晚也在你们手里?”电话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动静,接着便是陆临川急促而紧张的呼吸声:“不要乱来,我现在就过去送钱。”
“我给你们三倍,不,十倍!我要她们两个毫发无伤!”
电话挂断。
绑匪色眯眯的眼神在向晴时身上游走着,下一刻,他的大手毫无预兆地落在了向晴时身上。
“长这么漂亮,就算要不到钱我也不算亏。”
绑匪腥臭粘腻的嘴唇眼看着就要落下来,向晴时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她尖叫哭喊着,却起不到什么作用,一旁的季晚死死地盯着向晴时,眼中是疯狂的笑意。
“向晴时,你装什么贞 洁?你不是马上要去陪沉昭野那个疯子了吗?与其被他玩烂后一脚踹了你,还不如趁着现在多享受一下做女人的快 感。”
“向晴时,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个送去沉昭野房中的女人,是下面被捣烂了抬出来的!”
向晴时落下一行绝望的泪。
她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烂烂,肌肤暴露无遗。
......
一向注重形象的陆临川风尘仆仆的赶来时,恰巧看到骑在向晴时身上的绑匪,陆临川突然激动起来,下一刻,他不管不顾地冲上来,手中的匕首精准无误地插 进了绑匪的脖颈间。
血光四溅中,陆临川将向晴时抱了下来。
“你没事吧?晴时,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陆临川喘着粗气,将向晴时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向晴时怔愣地看着眼前一脸紧张的男人,不由得生出一丝错觉。
他......在关心她?
亲手将她往外推的男人居然会关心她?
她还以为,陆临川早就不爱她了。
可下一刻,陆临川说出的话却让向晴时如坠冰窖,只见他忽然扳过向晴时的肩膀,一脸急切地说道:“他有没有进去?”
“晴时,他没进去是不是?”
“你的第一次还在对不对,快回答我!”


向晴时不可置信地看着陆临川,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陆临川,你真是疯了。”
向晴时双眼含泪,看着眼前的男人喃喃低语道,她不顾身上的伤痛,奋力推开陆临川就要起身,却又被陆临川一把攥住手腕。
“你不能走。”
“晴时,我打探到沉昭野的消息了,今天是个好机会,你去陪他。”
陆临川的声音颤抖,带着微不可闻的请求。
说完后,不等向晴时反应,他又三两步走过去将季晚一把抱起。
“晚晚受到了惊吓,我先带她去医院,一会儿我的人会送你去见沉昭野,你一定要好好表现,晴时,只要讨得了他的欢心,我们以后的日子就能过的更好,我会弥补你的。”
陆临川匆匆说完,便小心地抱着季晚上了车。
向晴时站在原地,愣神许久后,忽然笑出了声。
这一路上她看的清清楚楚,季晚连 根头发丝都没少,只因为一句“受到了惊吓”,便被宝贝似的抱去医院,而她——
向晴时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新伤叠旧伤,用过药水后还没来得及长出来就再次因为被绑而溃烂的皮肉,被绑匪掐的红肿泛着血痕的胳膊。
这些每一处都触目惊心。
陆临川就像是没看到似的。
可偏偏,她没办法拒绝陆临川的要求,于是她只好站在原地,堪堪用破烂的衣衫护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陆临川的人将她带上车。
路上,向晴时的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她的脑海中不断出现别人对沉昭野的评价。
“好好的姑娘进去,奄奄一息地被抬出来。”
“那就是个吃人的变态恶魔,谁都不知道房门一关,里面会发生什么。”
“如果是我,我宁愿去伺候乞丐,也绝不上那活阎王的床!”
向晴时闭上眼睛,脑海中最后出现的,是季晚那张嚣张得意,又带着幸灾乐祸的阴狠脸庞——“向晴时,你还不知道吧?上一个送去沉昭野房中的女人,是下面被捣烂了抬出来的!”
不断响起的喇叭声让向晴时愈发地烦躁。
她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在发抖,她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可直到现在,她才惊觉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惧。
忽然一阵急促的鸣笛声刺穿耳膜。
司机的惊呼声响起的同时,一辆车猛地撞了过来。
向晴时也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向晴时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陆临川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向晴时的手,他的眼眶微红,看上去像是一夜没睡,见向晴时醒了,他登时坐直身子:“你醒了?晴时,你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幸好你没事,不然我怎么办......”
陆临川担心的语气情真意切,可向晴时的心中却毫无波澜,她冷着脸抽回自己的手,将脸别过去不看陆临川,淡淡地说道:“你放心,处 女膜没被撞掉。”
陆临川想说点什么,却也只是嗫嚅了几下嘴唇。
“我去给你洗个苹果。”
陆临川起身进了卫生间。
向晴时的目光落在被陆临川的手机上,须臾,她伸手,拿过陆临川的手机。
翻到了沉昭野的名字。


陆临川将洗好的苹果递给向晴时,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心疼。
向晴时一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孩。
在一起的这些年,她几乎时刻都想黏着陆临川,有个头疼脑热的更是希望陆临川整宿整宿地陪着她,生病时,向晴时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我会死吗?”
“临川,这个世界真好,无论多大的病,似乎都能活下去。”
“我爱这个世界,也爱你。”
可现在,向晴时身上带着伤,像个易碎的陶瓷娃娃般,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却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陆临川忽然觉得呼吸一窒,心中传来绵绵密密的疼。
“晴时,这段时间是我过于极端,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沉昭野权势滔天,得了他的欢心,他指缝中随意露出一点资源,都够我陆氏几代人稳坐商圈了,到时候自然也有你这个陆太太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面对陆临川的喋喋不休,向晴时只是沉默着应下。
带到陆临川走后,她掏出手机将录音发给了沉昭野。
等待了几分钟,确定沉昭野已经将录音听完后,她打去了电话,开门见山道:“沉先生,你应该不喜欢被人利用的感觉。”
“要不要,做个交易?”
那头的男人本想挂断电话,可听到向晴时的声音时,忽然停住了动作。
嘴角也扬起了一抹笑。
是那晚夜总会的小姑娘。
敢踩了他一脚头也不抬就离开的,向晴时还是第一个。
“什么交易?”
向晴时眯了眯眼睛。
“我满足你睡人妻处 女的癖好,你为我抢一场婚,如何?”
直到现在,她都记得那天自己亲眼所见的场景,陆临川与自己的弟媳季晚苟且,亲口说:“我怎么可能娶一个木头为妻?你放心,陆家的夫人只会是你,她向晴时就等着到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就好了。”
既然如此,她也为自己谋划一番好了。
一个小时后。
医院忽然骚动了起来。
走廊上安静的可怕,时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像是生怕说错了什么话似的,直到沉昭野推开了向晴时的房门时,向晴时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毕竟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沉昭野会直接找到医院来。
“你就是向晴时?”
沉昭野看着病床上的女人,嘴角扬起的弧度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对眼前人的兴趣颇深,门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在向晴时点头后,沉昭野将外套利落地脱下,随手挂在了门上。
恰到好处地阻绝了外面人的视线。
“这么看,倒是没有那晚漂亮。”
沉昭野走到床边,垂眸看着向晴时。
他挑起女人的下巴,问道:“没听说过我?”
“听说过。”
“不怕?”
向晴时放在被子下的手逐渐攥紧:“不怕。”
沉昭野来了兴趣。
他一把掀开向晴时的被子,欺身而上:“我沉昭野这里,没有后悔二字,你说的交易,我答应了。”


陆临川赶到时,医院已经重归平静了。
病房里,向晴时靠在床头安静地为自己梳着头发,陆临川冲过来,一把掀开她的被子,果然看到了一抹殷红。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沉昭野在病房里就把你要了?”
向晴时没有回答陆临川的话,只是笑盈盈地看着他:“你的要求我达到了,你许诺我的,也别忘了。”毕竟她和陆临川之间的羁绊,只差一个已经被承诺过的婚礼了。
这件事过后,她就能回到自己的那个世界去了。
陆临川怔愣地看着床单上的那抹血迹,脑海中不可避免地浮现出当时的场景。
明明他那么想讨好沉昭野。
明明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碰向晴时,就是为了这一天。
可为什么,此刻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半晌,陆临川点了点头。
“好......婚礼已经在筹备了。”
陆临川走后,向晴时的脸上才露出痛苦的神情,她捂着小腹,虚弱地靠在床上,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沉昭野分明就是个鲁莽的处男!
明明是第一次,什么都不懂,偏偏又莽撞的要死。
她几乎快要疼死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二人的婚礼如期而至。
向晴时是一个人去的婚礼。
全场宾客,没有一张向晴时熟悉的面孔。
这个世界,她唯一相熟的人,就是陆临川,那也是她决定留下的理由,可现在,枕边人早已离心,一场本该浪漫的婚礼,也不过是阴谋。
“新娘入场!”
司仪的声音慷慨激昂。
向晴时表情木讷地一步步上台,新郎却始终没有动静,耳边的议论声越来越清晰,在人头攒动中,向晴时看到了季晚的脸。
季晚站在人群中,脸上是扭曲的妒意。
她紧握双拳,双眸泛红。
“向晴时,我定不叫你好过。”咬着牙说完这句话后,季晚朝着不远处的黑衣人打了个手势。
她无比庆幸陆临川将向晴时被绑在钢管上的视频发给了她。
不知道婚礼现场,如果向晴时赤身luo体被绑在钢管上羞辱的视频放出来的话,会引起怎样的轰动呢?向晴时那个木讷无趣的人,怕是因此都要没脸活下去了吧?
光是想想,季晚就无比期待。
大屏幕忽然闪了几下。
向晴时的声音比画面先出现:“临川,真的不是我做的,你可以去查!”
向晴时整个人顿时僵硬在原地。
她望着大屏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宾客们更是掩盖不住眼底的八卦神色,眼见着画面就要出现,忽然屏幕猛地变黑,巨大的电流声传来。
大门被人猛地推开。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逆光而站。
“我沉昭野的女人,怎么好像要变成别人的老婆了?”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沉昭野?
“那个大名鼎鼎,如活阎王一般的沉昭野?”
“他不是向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怎么也会为了别的女人出头?”
向晴时更是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他果然来了。
沉昭野轻轻抬了抬手,薄唇轻启。
“砸。”
下一刻,婚宴现场乱造一团,沉昭野则朝着向晴时挥了挥手,向晴时没有丝毫犹豫,提起裙摆朝着他跑去。
二人一前一后逃离了婚礼现场。
出门前,向晴时忽然看到了陆临川。
他衣衫凌乱,像是才赶来似的,可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新郎的服装。
二人四目相对,陆临川的眼中迸出震惊。
“晴时?晴时!”
沉昭野拉着向晴时,往马路上跑去,他嘴角噙着张扬的笑,回头看向向晴时:“能让我沉昭野这么狼狈的,你还是第一个。”
向晴时正打算开口,忽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下水道般的大坑。
不等反应过来,二人双双跌落进去。
身子失重的那一秒,向晴时仿佛看到了属于自己朝代的风景,甚至还有......
自家的院子!
耳边,是遥远的、属于陆临川的声音。
“晴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