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小说 女频言情 过期止痛结局+番外小说
过期止痛结局+番外小说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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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芙

    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玉沈砚舟的女频言情小说《过期止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池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雨初歇,顾权点了支烟。“给你介绍下家,不得谢谢我?”时玉身子一僵,敛眉掩下厌恶。“不用了,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干下去。”不管当小姐还是做情人,迟早要上岸。顾权嗤笑一声,将照片贴在她胸口。“放心,只要攀上他,钱肯定少不了你。”他掏出手机,轻松按了七个数字。“当初为了二十万,就能献身。”“短短三年,身价翻了十倍不止——”“如果你姐知道你那么‘能干’,估计都能笑醒吧?”时玉深吸一口气,指尖狠狠掐进手掌。顾权是故意的。用姐姐要挟她。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谄笑,“那就,谢谢老板了。”顾权嗤笑,一副不过如此的神色。“沈砚舟最近在招秘书,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面试。”“听说他没怎么玩过女人......拿下他,三个月很够了吧?”他口气轻佻,指尖烟灰即将落下...

章节试读


云雨初歇,顾权点了支烟。
“给你介绍下家,不得谢谢我?”
时玉身子一僵,敛眉掩下厌恶。
“不用了,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干下去。”
不管当小姐还是做情人,迟早要上岸。
顾权嗤笑一声,将照片贴在她胸口。
“放心,只要攀上他,钱肯定少不了你。”
他掏出手机,轻松按了七个数字。
“当初为了二十万,就能献身。”
“短短三年,身价翻了十倍不止——”
“如果你姐知道你那么‘能干’,估计都能笑醒吧?”
时玉深吸一口气,指尖狠狠掐进手掌。
顾权是故意的。
用姐姐要挟她。
她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谄笑,“那就,谢谢老板了。”
顾权嗤笑,一副不过如此的神色。
“沈砚舟最近在招秘书,我已经给你安排了面试。”
“听说他没怎么玩过女人......拿下他,三个月很够了吧?”
他口气轻佻,指尖烟灰即将落下。
时玉眸光一颤,顺从地替他接住。
滚烫的火星落入掌心,刺痛却不及心底半分。
在顾权眼里,她一直是个钻进钱眼的下贱女人。
活该被这样作弄。
她十分后悔。
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他是救人危难的正人君子?
三年前她和顾权在夜场相遇。
那时她刚到新场子,清纯无敌,只陪不卖的人设,让诸多男人心痒。
甚至不惜下药也要得到她。
阴差阳错之下,是顾权救她脱离魔爪。
她虽年少经事,但大多是你情我愿。
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还是第一次见。
英雄救美的烂俗戏码降临时,她还天真地以为遇到真爱——
没想到,只是另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
跟着顾权这三年,仅剩的天真完全被磨灭,剩下的,只有滚刀肉般的世故。
时玉翻出压在箱底的职业装:白衬衫,一字黑裙,银丝眼镜。
不笑的时候,还真有几分清高的都市丽人模样。
......如果。
如果她家里没有出事。
或许,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怔忪之际,身后突然缠上一只手。
顾权欺身而上,像条蟒蛇将她紧紧缠绕。
“第一次看你穿那么正经——”
他目光赤裸,脸上满是狎弄:“以后多穿穿,嗯?”
时玉下意识瑟缩回避。
在顾权身边这三年,她不能出这半山别墅一步。
这座金丝笼里,她甚至不允许有一件“正常”的衣服。
时玉紧紧将胸口捂住:“这是唯一一件能见人的衣服,权哥你别——”
“嗤啦!”
雪白的衬衫再一次被撕成破布。
时玉红着眼挣扎,终究抵不过顾权野兽一般的强征挞伐。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泄欲过后,还不忘居高临下地拍照留念。
“衣服我给你再买,到时候去面试,记得把骚劲儿藏好——姓沈的喜欢清纯。”
临走前,顾权假装温柔地把她抱去洗澡。
“白芷过几天回来,你这儿我就不常来了。”
“钱不会少了你——前提是,你得把事儿给我办好。”
“明白么?”
顾权笑眯眯地掐住时玉的脖子,将她往浴缸里按。
他喜欢时玉全身心依靠他的样子。
就像现在这样。
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好像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身心愉悦。
时玉耳鼻喉里全都灌满了水。
强制溺水的窒息,让她凭着本能挣扎。
她只能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浑身发着抖,拼命点头。


面试这天下了暴雨。
时玉蜷在出租车后座补口红,后视镜映出她难得盘起的发髻。
顾权今早派人送来的钻石耳钉硌得耳垂发烫,这是她第一次穿戴超过五位数的首饰。
“小姐,世融大厦到了。”
司机话音未落,时玉的高跟鞋已经踩进积水。
她护着珍珠手包冲进雨帘,突然听见引擎轰鸣。
有人勾住她的手包链条,猛地将她拽向柏油路面——
事发突然,时玉狠狠扑倒在地。
下一秒,却被人托住了后腰。
“报警。”
低沉的男声穿透雨幕。
时玉仰头,望见男人的眼。
冷静沉笃,像是淬了冰的琥珀。
飞车歹徒没有得手,立即轰着油门逃脱。
男人的伞面倾斜过来,黑眸深深:“他们跑了。”
时玉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包早被割断链条。
精心准备的简历散在积水中。
她立马弯腰去捡,被雨水浸透的衬衫里,隐隐透出黑色蕾丝的花纹。
“......时玉?”
帮她的人,是沈砚舟。
他念着简历上的名字,目光扫过她小腿渗血的擦伤,沉声:“跟我来。”
他把时玉带进了总裁休息室。
时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热心,还让助理给她拿了套备用的职业装。
“我把你面试改到十点半,你还有半个小时收拾。”
沈砚舟眉目冷淡,可做的事却十分妥帖。
时玉佯装讶异:“您怎么知道,我是来面试的?”
“你的简历。”
他拿出医药箱,视线落在她擦破的腿上。
羊脂白的肌肤上血痕刺眼,沈砚舟微微抬眸:“自己能处理?”
时玉抿了抿唇,适当表露出警惕。
“沈总对每个求职者都那么体贴?”
“我只对‘精通六国语言’的人感兴趣。”沈砚舟将碘酒递给她,“上周收购案的翻译急性喉炎,我需要备用方案。”
时玉像是松了口气,嘴角掀起被肯定后的雀跃弧度。
她眼睛很亮。
沈砚舟敛眸,“淋浴间里有吹风机,你自便。”
他拿着时玉的简历走了。
安静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他身上浅淡的雪松香气。
暴雨仍在敲打玻璃,时玉望着他的背影,露出轻松的笑。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沈砚舟的视线,在她没有受伤的大腿上停留了几秒。
这就是传闻中的的不近女色么——似乎并不见得。
时玉心底忽然泛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这样清冷骄矜的人......
如果沉溺在欲色里,会是什么样子?
不出所料,时玉成功被录用了。
可她在公司里的境遇,并不是很好。
不少人看见了她在面试之前,出入总裁休息室。
不光呆的时间长,还换了件衣服出来。
她和沈砚舟的桃色绯闻,被传得沸沸扬扬。
还有人明里暗里传播她的学历造假。
三人成虎,让时玉的能力被质疑,工作也变得十分难以开展。
茶水间里,时玉试图用下午茶拉近同事距离。
周助理倚着墙打量她,话里话外都是试探。
“时秘书履历那么精彩,哥大校友册上怎么没有看到你的照片?”


时玉注视着手中的咖啡,生硬地转开话题。
“沈总下午要的并购案分析,周助理能什么时候给到?”
“时秘书别着急。”
周助理似笑非笑:“如果我交不了......凭你在沈总那边的分量,应该很好说话的吧?”
茶水间里响起暧昧的笑声。
时玉红唇紧抿,刚想开口,一道身影推门而入。
“一个分析都不能及时上交,凭你的业务水平,我看也可以递交辞呈了。”
沈砚舟扫视一圈,所有人噤若寒蝉。
大家看出了沈砚舟的态度,纷纷夹着尾巴道歉。
沈砚舟却并不买账,话锋凌厉入骨:“我不希望再听见所谓以‘八卦’为名的造谣。”
“任何损害公司利益,抹黑公司形象的谣言,法务部将会保留起诉的权利。”
“听懂了吗?”
大家战战兢兢,周助理更是白着脸,低声求时玉原谅。
时玉没有说话,抬眸看向沈砚舟。
他贵为总裁,是她的直系上司,本不用替自己出头解决这种小事。
可他还是来给她撑腰了。
还给足了她周旋的空间。
时玉微微垂眸,发现他系着的银灰斜纹领带,正是第一次见面那条。
沈砚舟这人......好像和他的怀抱一样温暖。
她微笑着与这些人和解。
看着他们鱼贯而出的背影,时玉轻轻松了口气。
以后工作上起码不会有任何阻力了。
闹剧落幕,茶水间只剩他们两个人。
时玉想趁机对沈砚舟卖乖。
她慢慢抬眼,眸光楚楚。
“谢谢沈总为我主持公道。”
可沈砚舟丝毫不为所动。
他微晃着咖啡杯,抬眸。
“公道?”
“你真的被冤枉了么——”
沈砚舟扯了扯唇角,眼神如炬。
“伪造简历,本就该被辞退。”
时玉有一瞬间慌乱。
眨眼的片刻,她立即镇定下来。
“沈总,我承认学历是有些水分,但是我的技能水平,您也看在眼里。”
时玉毫不胆怯。
她知道,被揭穿是迟早的,遮遮掩掩不如主动承认。
接近沈砚舟虽然别有目的,可这或许是时玉人生中,唯一一次能接触到这种工作的机会。
她比谁都珍惜。
时玉向前一步,靠近沈砚舟,眸里全是赤忱。
“上周的并购方案,我是唯一一个发现他们在报价上动手脚的人。”
馨香扑面而来。
沈砚舟的手忽然高高抬起——
时玉下意识往后一躲。
跟顾权久了,这已经成了条件反射。
她以为沈砚舟要扇她巴掌。
没想到,这个动作竟刺痛了沈砚舟的眼。
他只是将手,无比轻柔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像是肯定一般,轻轻拍了拍她。
一触即离。
窗外有凉风吹进。
沈砚舟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公司用人唯才,我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
熟悉的雪松香拂过面颊。
让时玉莫名想到了小时候冬令营,和家人一起去大兴安岭打猎。
那时的她,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如今会沦落到要以勾引男人为生。
“晚上跟我去趟商务晚宴,需要怎么做,都清楚吗?”
时玉扬起脸,小鹿般的眼眸里星光点点。
这是真心惊喜。
她没想到,沈砚舟竟是第一个,肯定她工作能力,并且愿意不计前嫌栽培她的人。
当金丝雀的三年,她身体失去了自由,可思想却从没被禁锢。
在应付顾权的同时,时玉从没放弃过学习。
哪怕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和同龄人一样,可她还是一步步地朝着正常生活努力。
沈砚舟将请柬塞进她掌心。
烫金字体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温度。
“造型的工作室我已经发你定位,今天允许你早退。”


宴会在山顶的私人会所举办。
暮色中的盘山公路像条镀金蟒蛇,时玉盯着仪表盘跳动的数字,指甲深深陷进真皮座椅。
后视镜里掠过的凤凰木,让她瞳孔骤缩——
顾权的半山别墅种着同样的树,而他一生气,就喜欢将她绑在树上凌辱。
每片凤凰木的落叶,都曾见证过她的血泪。
“冷气太足?”沈砚舟忽然合上财报。
他今日换了灰蓝条纹领带,袖扣是两枚切割完美的蓝宝石。
和她宝蓝色的礼服裙正好相配。
时玉竭力稳住颤抖的指尖,将不堪回首的记忆努力屏蔽:“有些晕车。”
谎言出口时,她仿佛又听见皮带抽在身上的脆响。
闭上眼,顾权凌辱她的景象,历历在目。
沈砚舟递来一瓶水,同时嘱咐司机:“老陈,导航切观景台路线。”
时玉一愣。
后颈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
沈砚舟竟将羊绒围巾叠成靠枕,垫在她颈后:“闭眼休息,到了叫你。”
似乎有山雾漫进车窗。
行驶安稳,温度正好,身边还有男人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时玉在这种氛围里,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
她竟然在沈砚舟批阅文件的沙沙声中睡着了。
可一沉入梦境,顾权便狞笑着甩开皮带——
时玉猛地睁眼,发现肩头盖着还带体温的西装外套。
“看你一直在出冷汗。”
沈砚舟头也不抬地在合同上签字,钢笔尖微顿,“还晕车的话,药在右边口袋。”
时玉摇了摇头,将西装递还给他。
也许是车内空间太小,无形中拉近了彼此距离。
沈砚舟竟顺势握住了她的手腕,一触即离。
“......很冰。”
他微微皱着眉,毫无察觉一般,将外套重新放在她膝头。
“继续穿着吧,夜里风凉。”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转头看向窗外。
他和人相处,向来恪守分寸,从不逾矩。
可在时玉面前,却并不总是能保持冷静。
沈砚舟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殊不知,发热的耳垂,已经将他的心绪暴露无遗。
“......谢谢沈总。”
时玉垂眸一笑,无限温柔。
车窗反光。
沈砚舟分明想要避开她,一抬眼,却还是能看见那张姣好的脸。
......反正背对着她。
多看一眼,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宴会觥筹交错。
只有此刻,时玉才会庆幸:跟着顾权混迹名利场的繁琐礼仪,总算没有白费。
当沈砚舟向合作伙伴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最好的翻译”时,时玉忍不住抬眸望向他。
从来没有人把“最好”这个词,用在她身上。
她耳尖莫名有点发烫,捏着香槟杯的手指都微微颤抖。
“不舒服?”
注意到她的变化,沈砚舟侧身问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际:“需不需要去露台透透气?”
“沈总这么怜香惜玉?”
突然响起的声音像淬毒的银针,让时玉瞬间背后紧绷。
这个人她认得。
前一阵子顾权刚设计抢了他一块地,气得他在会场踢凳子走人。
郑景晃着红酒杯走近,眼里全是戏弄:“听说顾总上个月刚拍了对钻石耳坠——是时小姐耳朵上这副吗?”
“沈总挑项目的眼光毒辣,玩女人——怎么还喜欢玩二手货?”
话中恶意昭然若揭。
郑景看向时玉,眼神赤裸:“时小姐那么快就找到下家,顾总知道么?”


沈砚舟轻揽住时玉的后腰,温热的触感穿透缎面礼服。
时玉忽然想起暴雨那天,他也是这么支撑着自己,给她不再倒下的力量。
原本怕被揭穿的心虚慌乱,莫名被沈砚舟这个动作安抚了下来。
她定了定神,坦然地对上郑景的视线:
“看来郑总对女人的珠宝首饰更感兴趣,怪不得当初会把自家产业输给别人了。”
郑景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
他眼中怒火分明,猛地逼近时玉。
沈砚舟一下将她护到身后,脸色黑沉。
“既然郑总这么关心别人的事,那上个月在澳门输掉的三艘游艇,我是不是也要去跟老郑总知会一声?”
郑景命脉被掐,脸色立即发绿。
他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可视线却像蚂蟥,死死叮在时玉身上。
眼神阴暗,伺机而动。
沈砚舟知道郑景睚眦必报,低头嘱咐时玉不要离开他的身边。
时玉抿了抿唇,“上次苏富比拍卖会,我也是作为顾总的随行翻译去的,并不是......”
她话音未落,沈砚舟便打断了她。
他扬唇一笑:“郑景的为人,我比你清楚。”
“时玉,我比你想的,更相信你。”
沈砚舟神色认真,浅棕的眸子认真看来时,总让时玉有种被珍视的感觉。
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视线。
时玉敛眸微笑,微抿一口香槟。
宴会厅浮动的衣香鬓影里,沈砚舟又被人缠上应酬。
看着他游刃有余的背影,让时玉恍惚记起,去年酒会,类似的事情也发生过。
明明她才是被骚扰的那个,回去后,顾权却将她反绑双手,强按在鹅卵石地上。
将近五十米的坎坷小路,她的礼服短裙还没脱下来,他就这么让她一步步膝行到他脚边。
直到膝盖鲜血淋漓,他才慢条斯理地给她上药,告诉她:“要乖。站在我身边微笑就行了,为什么要搭理别的男人?”
他一遍遍地在她的伤口上反复摩擦,眼眸黑沉,尽是偏执:“是我对你不够好么?让你这么想离开我?”
那时的时玉痛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抗半分。
因为她知道,一旦“不乖”,面对的,只有更残暴的折磨。
“香槟味道如何?”
阴影再度笼罩下来,郑景的蛇纹皮鞋碾住她曳地的裙摆,“顾权的剩饭,到沈砚舟这儿,竟然成了珍馐?”
郑景指尖的雪茄逼近她裸露的肩头,“你以为换了个笼子......”
“沈总在叫我。”
时玉猛地离开,鱼尾裙摆撕开细微裂响。
郑景嗤笑着弹落烟灰,一点火星溅在她的后腰,灼痛顺着脊椎窜上来,让时玉一下白了脸色。
沈砚舟的身影,竟然成了她唯一的完全保障。
时玉快步走上前去,第一次不顾分寸地紧紧挽住他的臂弯。
触碰的一瞬间,她惊觉沈砚舟衬衫下的皮肤,烫得惊人!
男人喉结滚动,咽下半句闷哼,酒盏一不小心从手中滑脱。
“王总见谅,我的秘书似乎有些醉了。”
沈砚舟强撑着笑,扶住时玉的小臂。
他的情况很不对劲。
时玉一下就明白了状况,带着他跌进休息室。
反锁的金属声未落,男人就带着滚烫的喘息压了下来。
她看见沈砚舟胡乱解开的衣领下,皮肤正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冰块——”
沈砚舟的犬齿擦过她的耳垂,青筋暴起,身上的香气异常浓烈。
他整个人混混沌沌,只能拿时玉当人体拐杖。
牢牢扣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不让她动弹分毫。
时玉身子僵硬,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砚舟忽的偏过了头,滚烫的唇轻轻贴在她的耳垂。
“衣服,帮我脱掉。”


时玉手指抖得厉害。
转念想到郑景笑着问她酒好不好喝,猜测多半就是他搞的鬼。
这种药她领略过,发作快,药效强,如果不及时宣泄或吃解药,将会引起不可逆的损伤。
郑景在等着看笑话,解药多半拿不回来。
时玉只能勉强将沈砚舟拖到了浴室。
冰凉的水流不断冲刷着他的身体,蜿蜒流过泛红的肌肉。
沈砚舟身材极好,可时玉根本没心情欣赏。
他满脸痛苦。
这本是她生米煮成熟饭的最好时机。
如果有了这一夜,顾权那边就有了交代,尾款也能很快到手。
可不知为什么,她却不想趁他之危。
沈砚舟是这些年来,唯一把她当人看的人。
“沈总,还能撑住吗?我这就打120把你送去医院!”
时玉慌张去摸手机,拨打电话的瞬间,被男人一把勾住了脖颈。
粗喘喑哑的男声像是闷雷:“公司上市,不能有、丑闻。”
他沾水的面颊贴向时玉的脖颈,冷热交替之下,让时玉微颤。
“你有没有、男朋友?”
男人的大掌将时玉的脸温柔捧住,与她额头相抵。
沈砚舟双眼通红,可时玉看的出,他理智尚存。
时玉抿了抿唇,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没......”
余下的音节,尽数被他的唇齿淹没。
浓烈的雪松香和微醺的酒气纠缠在一起。
时玉整个人都像被架在了火上炙烤,而那最火热的炭,一次次被埋进她内心最深处。
沈砚舟似乎没有经验,可他嘴上凶猛,动作却十分温柔。
手段最开始有些生涩难言,可后面便像是无师自通。
到后来,休息室内一片狼藉。
沈砚舟的药效终于被缓解了。
可时玉却被折腾得浑身无力。
她蜷缩在被子中,紧紧捂住自己潮红的脸颊。
身上的遮挡物被人剥开,强有力的臂膀将她公主抱起。
时玉下意识挽住他的胳膊,却看见激情时,她失控抓挠的印子。
她早就见惯了风浪,可不知为何,这次在他怀里,竟然久违地体会到了“羞赧”的情绪。
瞧见她醺红半醉的面颊,沈砚舟无比轻柔地将她的头发拢到一侧。
“我会对你负责到底。”
他的声音显得尤为低沉。
“换洗衣服我让人去拿了。刚刚......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时玉微微摇头,满脑子都是刚才荒唐的片段。
沈砚舟当真是非常好的床伴。
事后还无比贴心地给她冲洗,尽是温柔照拂。
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暴雨一般席卷而来。
时玉一惊,沈砚舟接通电话。
徐助理的声音慌张:“沈总,休息室门外全是记者,都是为了想要抓您的把柄而来的——”
“要通知主办方协助吗?”
沈砚舟脸色一沉。
温暖的拇指轻轻拂过时玉锁骨上的齿痕,声音却无比冰凉:“通知清场,西装送两套进来。”
“到时候,你穿我的衣服从后门走。”
时玉眉头紧皱,“沈总,这不是私人晚宴么,应该不会有媒体才对,怎么——”
沈砚舟黑眸深深,神情冰冷:“有人想要做局。”
“——连累你了。”
沈砚舟轻轻抚过时玉的脸颊:“如果你愿意的话,嫁给我,好吗?”
他定定地看着时玉,黑眸深处无比火热。
时玉心神俱震,愕然抬眸。


沈砚舟嘴角浮起笑意:“无论你有什么过往,都是你的一部分,是它们造就了现在的你。”
“比起那些风言风语,我更相信自己的眼光。”
“如果你不愿意张扬,我们可以一切从简,你的所有顾虑我都可以解决。”
沈砚舟情不自禁地向她靠近一步。
这个在直播访谈上都不曾失态的男人,此刻捏着时玉的手掌,却微颤着失了分寸。
“时玉,那晚你也并没有推开我,是否表明,你对我也是有意?”
很久没有人,这么珍而重之地对待过她了。
也从没有人不顾她的过往,只问愿不愿意共度余生。
沈砚舟望过来的一瞬间,她几乎有冲动想要直接应下,可那句话却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时玉慢慢低下了头,眼睫微颤,遮住了眼底的慌乱。
她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不过就是一个拿钱办事、以色侍人的玩物——
这样的人,哪里能配得上沈砚舟如此郑重的爱意。
这一切不过是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被她的表象蒙蔽的假象而已。
可笑的是,骗人的她,竟然有一瞬间当了真。
时玉轻轻舒了口气。
如果成为沈砚舟的未婚妻,顾权的任务也就算完成了。
尾款到手,姐姐的病也能换个医院医治,说不定还能有苏醒的希望。
相比这些虚无缥缈的情爱,或许这才是时玉真正要考虑的事情。
“没关系,我会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的话,随时给我答案。”
沈砚舟轻声道。
时玉抬眸,心终究是乱了。
“如果我答应的话,是不是能先帮你,渡过眼前这个危机?”
记者发布会成功召开,丑闻被喜事平息,热搜头条全是沈砚舟有了未婚妻的消息。
公司上市危机解除,可麻烦却并未停止。
宋柯在总裁办公室质问沈砚舟时,时玉正握着烫金的请柬,站在门外。
作为沈砚舟唯一的至交好友,他比谁都知道时舟公司一路走来的艰辛。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好友跳进火坑而不自知。
“智格集团的公关稿我都看过了!他们故意爆你‘潜规则女下属’的绯闻,就是为了搅黄时舟集团上市!你现在倒好,直接拿婚姻当挡箭牌?”
平板电脑被重重拍在桌上,“为什么不接受白家的帮助?你知不知道,这种公关手段太激进了?!”
“阿柯。”沈砚舟开口制止了他,“需要我提醒你现在的身份吗?”
“这是我公司的内部决策,不用向谁汇报。”
时玉耳膜突突跳动,这才意识到,原来上次中药,和顾权并无关系。
是有人处心积虑,想制造沈砚舟的丑闻。
却阴差阳错,让她钻了空子。
宋柯显然被这句话击中,气急了。
“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你忘了当初为了那点项目,喝成胃出血的样子了?!”
“你现在跟我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
“阿柯。”沈砚舟微漠地叹了口气,“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和她,我是认真的。”
他看了眼腕表,起身把门打开:“十分钟后我要见港交所的人,如果没有其他事,先回去吧。”
时玉躲不及,被沈砚舟一把抓住手腕:“去哪?等会和我一起开会。”
宋柯见到时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是疯了!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根本没有海外留学经历!如果被挖出来,到时候整个集团都会成为笑话!”
宋柯好像知道她的身份。
时玉难堪地垂下眼眸,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
“宋柯,够了!”
沈砚舟的低喝让宋柯神情一僵。
他手背迸起青筋,脸色十分难看。
“这又怎样,海外留学经历是有夸大,可Q大优秀毕业生、年年拿奖金这点足以彰显她的能力。”
“时玉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我不需要从她的过往评判。”
“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对我的未婚妻说话。”
宋柯不肯放弃:“你应该好好照照镜子,看看现在不理智的模样。”
时玉怔怔的望着沈砚舟,心里有些异样。
学历造假的背景下——他怎么那么肯定,自己Q大优秀毕业生的身份是真的?


“我不和你多说什么,但我认识的沈砚舟,是不会允许一段感情,让上亿市值蒸发!”
宋柯泄愤似的摔门走人。
时玉沉默,转身想走。
可下一秒,被人一把拽进怀里。
他的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眼睫,“跑什么?你是我沈砚舟的未婚妻。”
“其他身份都不重要,不是吗?”
时玉从未想过,沈砚舟竟然会如此回复。
心跳莫名开始加速。
他的坚定和执着,反倒将时玉的心防瓦解。
她不忍心再骗他。
“其实我......”
可揭示的话还没说出口,沈砚舟便落下一抹深吻。
他瞳孔深邃,低哑道:“不用说那么多。”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了解。”
“昨日之日不可留,时玉,不要被困在从前。”
沈砚舟的话说得模糊,让时玉根本拿不准他的意思。
是真的知道了她的过往,还是仍沉浸在爱河里,蒙蔽视听,不愿细想?
可他的怀抱实在温暖,宽慰也确实说进了她的心里。
或许,他是上天看她可怜,给她的一次机会。
一次好好做人的机会。
时玉抱紧了他,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订婚的消息已经在A市传开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沈砚舟未婚妻”的身份,一时成了A市最让人好奇的秘密。
时玉总是会想起记者会那日,他声音清朗又决绝:“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彼时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在他挺拔的身姿上,望向她的眼神满是温柔。
这段时间里,时玉刻意放任自己享受这段关系的美好。
因为她深刻明白,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工作上两人默契合拍,生活上他们更是抵死纠缠。
时玉能从他的言语和行为中,感受到真真切切的在乎和爱。
这样厚重的情感,让她觉得自己重新被注入了生命能量。
她好像又过上了正常的日子。
直到顾权堂而皇之的以商务洽谈为由,进入了时舟公司。
“时秘书不给我倒杯酒?”
顾权轻笑,视线毫不客气地在时玉身上游移。
沈砚舟第一时间,将外套盖在时玉光裸的膝头。
“顾总。”他站起身,颀长的身影将时玉遮在身后。
他指尖在桌上轻点,笑不达眼底:“谈公事还是要保持清醒。”
“不然就像你之前的那些项目,总是让公司亏损也不好——你说是吗,顾总?”
顾权被怼,脸色发沉。
“沈总未免太关心我了,不怕未婚妻吃醋?”
沈砚舟淡然一笑,看向时玉的目光满是宠溺。
“这就不劳顾总费心了。”
直到顾权被请走,时玉才松了口气。
她不想和顾权有任何牵扯,连送也不想送,索性与他擦肩而过。
茶水间的监控坏了,一直没有报修。
时玉低头联系后勤部门时,只觉得身后突然贴来一堵热墙。
时玉一惊,回头看去。
下一秒,整个身子都被人紧紧扣在怀里,嘴巴被死死捂住,熟悉又可怕的恐惧瞬间席卷全身。